他們血債血償。
此刻的梁以默已經被複仇充滿了頭腦,這一瞬間她化為了復仇天使,那些被隱去的恨意湧上心頭。
☆、166、我們回家
黑夜中,一道修長的身影也慢慢向梁以默靠近,她警惕地發覺,“誰?”
停屍房的燈不是很明亮,迎著光梁以默並沒有看清對方的長相,只感覺一陣薄荷的氣味撲鼻而來,很是熟悉,“唐逸修,你跟來幹什麼?”
唐逸修並沒有回答她,越過她把包裹媽媽的塑膠袋再次縫上,淡淡地說道,“琴姨,不希望你這樣,如果你想報仇我可以幫你,不管怎樣我都會支援你。”
他並沒有安慰,也沒有指責她,只是說了會幫她,支援她。
對於唐逸修的記憶,梁以默一直停留在兒時,那個一聲不吭的悶葫蘆,那時的記憶很是模糊,對於這個兒時的青梅竹馬一直處於忽冷忽熱的狀態,感覺他的脾氣讓人捉摸不定。
“不用,謝謝你對小軒的照顧,這個仇我要親自來報。”梁以默決絕地轉過身來,這一次她不在那麼軟弱。
唐逸修並沒有說什麼,脫下自己的外套替梁以默搭在肩頭,淡淡道,“這是我應該的,你不必謝我,這麼晚了還是回去睡吧,這裡冷不適合你待在這裡。”
梁以默攏了攏外套,“謝謝!”
不去想唐逸修到底作何目的,總之她相信他不會害自己,有些事情非得要親自面對才行。
身後卻傳來涼涼的聲音,“如果想扳倒葉家,我想我們可以合作!”
********曹琴默的葬禮是在兩天後舉行的。
梁家的直系親人已經沒有了,其餘的更在是梁家家道中落後就遠離,所以梁以默並沒有通知他們,來的人只有陸景珩和閔靜一家人,還有徐鳳儀和唐逸修幾人,很是蕭瑟。
葬禮的快要舉行的時候,林楓拉著小楠的手胸前彆著一朵白花走來了,小傢伙哭的滿臉淚水嘩啦啦直流,他很喜歡老師,從她身上感覺到了媽媽的味道,可哥哥告訴她老師和媽媽一樣去了天堂,不會在回來了,再也不會抱著他彈琴給他講故事了。
這天的天是灰濛濛的,天氣不是很好,還帶著小雨,梁以默和易軒把媽媽的骨灰和爸爸的藏在一起,照片上是爸爸和媽媽年輕時候的照片,黑白相片上他們郎情妾意,四年後他們終於在一起了。
終於,雨越下越大,梁以默雙手指甲掀盡了掌心裡,可是她卻感覺不到痛,跪在爸媽的墳墓前,她任憑手心的血流了下來,心裡默唸道:爸媽,你們放心地走吧,感謝老天沒有帶走小軒,讓他陪著我,我也不會讓你們白白枉死,我會讓那些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在陸景珩和閔靜欲言又止和他們父母同情安慰的眼神下,梁以默平靜地面對著他們安慰,從那一刻起她在也沒有哭過,此刻的她看起來卻更讓人心疼。
徐鳳儀過去攬住梁以默,眼圈紅紅看著她,讓人心疼,“小默,走吧,你媽媽看到這樣她會走的不安心的,你跟小軒和我們住一起吧,鳳姨會好好照顧你們的。”
“不了,我現在很好,你們先走吧,我想在這多陪陪媽媽。”
梁以默看著墓碑上淡淡微笑的媽媽,她的微笑是那麼冰冷,從此以後她就只能呆在那冰冷的墓碑上了。
唐逸修一把拉住自己母親,“算了,媽讓他們兄妹多在這待會吧。”
說著,扶著母親離開了,其餘人也跟著散了去。
墓碑前此刻只剩下了易軒和梁以默,易軒心疼地看著姐姐,他在也不是那個十六歲時還一臉天真的男孩了,他已經長成了男子漢,有能力保護自己姐姐,此刻卻不知道怎樣讓她不難過。
“小軒,坐下吧,我們陪媽媽多說說話吧,如果她知道你還在的話,一定很高興。”梁以默已經坐在墓碑前,眼底滿是淡漠。
易軒聽話的坐了下來,今天的他穿的很正式,出自義大利名家設計師手中的黑色西服,給他渾身增添了一份成熟,任誰都看不出這是一個十九歲的少年,臉上的礪刃稜角分明的輪廓,介於男人和男孩之間的魅力,讓梁以默直感嘆,她的小軒長大了。
易軒把梁以默摟進自己寬闊的胸膛,“姐,以後還有我,我們一定不會讓爸媽失望的,他們也許正在天上看著我們,所以我們要幸福給他們看。”
姐姐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他一直很喜歡姐姐身上的味道,這是他最疼愛的姐姐,決不能讓任何人傷害了她,梁以默並沒有發先易軒眼神裡閃過一絲和他年齡不相符合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