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抬高下巴,說:“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就休想從我面前過去!”
男子眼中戾氣更盛,他嘴角一抽,一字一句從牙齒縫裡蹦出來:“聶安蕾,你別逼我對你動手!”
女子豔容一沉,道:“有本事你就試試!”
男子猛然捏緊身側的拳頭,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地把一腔怒火壓了下去:“聶安蕾,你真的很煩。”
女子優雅地哼了哼,說:“湯勁,請你搞清楚,今天是你‘主動’騷擾我男朋友,不是我聶安蕾硬巴著你不放。你打了人,難道連個理由都不用給?”
男子繃緊了面部的肌肉,低沉而絕然地說道:“與你無關。”
女子嗤笑一聲:“哈,湯勁,你當我是傻瓜嗎?不是因為我,你跟他能有什麼過節?”
男子不語,女子輕佻地摸了摸他健碩的胸膛,說:“怎麼,看見我和他在一起,覺得礙眼?”
男子一巴掌拍掉她的手:“聶安蕾,你不要自以為是!”
女子張揚地笑起來,仿若火紅的玫瑰花傲然怒放,美得放肆,香得誘人:“湯勁,你敢說你真的對我沒感覺?”
男子一拳橫砸在牆上,發出一聲悶響:“沒有!”
“那我們來做個試驗如何?”
女子妖媚地靠近他,他警覺地退了一步:“你想做什麼?”
濃烈而馥郁的香氣奪走了他的呼吸,蛇一樣的手臂纏住了他的脖子,女子貼住他的唇說:“湯勁,你要是真的對我沒有感覺,那就讓我吻。只要你不回應我,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
男子全身僵直,硬邦邦地站在那裡,剎那間竟有些不知所措。女子睜著眼睛,挑釁地看了他一眼,極盡誘惑地舔了舔紅唇,慢條斯理地在他唇上摩挲。雙唇徐徐分開,粉紅的舌尖從他的上唇一點一點地舔到了下唇。
此時離下班尚有一段時間,地下車庫裡除了他們再無別人。然而這樣的安靜卻讓男子更清晰地感受到唇上的酥軟麻癢,他躁鬱得想揍人。這該死的女人,她吃定他了是不是?他憑什麼要由著她的性子亂來,混蛋!
大手一伸,剛要把她拉開,她柔若無骨的身子卻一下子全貼在他身上,兩腿往上一蹬,竟環住了他的腰。捧住他的臉,她自上而下地瞅著他,得意地問:“這樣就受不了了?”
這女人還要不要臉?她就這麼衝他張開腿,把女性神秘之地繞在他的陽剛之上,那一股子體熱隔著薄薄的衣褲直直地滲進他的身體裡。湯勁呼吸陡的一粗,腰眼頓時發麻。他咬緊牙關,竭力控制飛速飆升的體溫,一轉身,把女人靠牆按住,壓抑地吼道:“聶安蕾,你別太過分!”
女子嘟起嘴,滿不在乎地說:“不想跟我糾纏,就讓我試到底。”
男子氣怒地瞪著她,她兩腿一夾,不管不顧地再一次吻住了他。這次她的攻勢如同急風驟雨,吮住他的雙唇微微用力地咬,逼得他張開了嘴。她把甜軟的舌頭伸到他口中,來來回回地刷過他的牙齒、上顎,又含住他的舌重重地吸,然後放開,把自己尖尖的舌頭往他口腔深處送,引得他喉結拼命地滾動。
熱,徹頭徹尾的熱!湯勁雙掌一緊,抓住了她臀上的兩塊嫩肉。她瘋了,而他也快被她給弄瘋了!他惡狠狠地回咬過去,把她的舌頭拖過來,纏卷,糾結,再衝進她的嘴裡,嚐遍她的每一分味道,濡溼、甘甜、狂野、激切,這妖精!
一陣倒車的聲音將他們劈頭打醒,猝然分開,兩人都是氣喘如牛。車子很快開走了,角落裡的他們仍在對視。又傳來一陣說話的聲音,下班時間到了,地下車庫開始熱鬧起來。聶安蕾慢慢地把腿放下,直起身子。她注視著那雙黑眸,那裡面仍殘留著熱情與慾望,可越來越多的後悔和怒氣卻將它們瞬間趕跑。他開口了,聲音暗啞:“聶安蕾,這不代表什麼,即使我對你有感覺,那也是肉體上的,你用不著得意。”
聶安蕾並未如他所料想的那樣失望,或是憤怒,她只是勾起嘴角,笑:“湯勁,你真是一塊口是心非的、又臭又硬的、茅坑裡的——大石頭。”
湯勁漠然回應:“也許你和你所謂的男朋友可以各玩兒各的,但那並不表示我得成為你的獵物。聶安蕾,不要以為你很瞭解我。我是個怎樣的人,你根本就不知道。好自為之,別再來招惹我。”
望著他漸漸走遠的身影,聶安蕾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湯勁,我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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