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又溜回到她身上的雙手抓回來,萬分不情願地放開了好夢正酣的她,到衛生間沖涼消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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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夢。清晨,她又一次在他毫無節制的索歡中醒來,尚未完全清醒便又被帶入到那個奇幻旖旎的世界中。事後,他仍是戀戀不捨地親著,吻著,摟著,抱著。她閉著眼睛,靠在他的胸前。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邊,她的下巴被人托起,那人低低地引誘她:“玥玥,搬來和我一起住吧。在你沒有想好之前,我們先試婚好不好?”
她會答應才怪!在經過如此“慘痛”的教訓之後,她要再敢答應,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最傻的傻瓜!瞧瞧,才短短一夜工夫,她已經被他折磨成啥樣了?不答應,堅決不答應!她閉緊嘴巴,搖頭。
“玥玥,你知道,我不愛吃早餐——除非是你為我準備的。”他自上而下,輕柔地按撫著她的脊柱,不動聲色地鬆懈她的防備,“我喜歡你為我搭配衣服,喜歡送你上班。如果你能在上班之前給我一個吻,我會精神一整天。我喜歡下班以後去接你,和你一起買菜,做飯。喜歡吃完飯以後,和你一起散步聊天。喜歡擁著你一起入眠,沒有你,我會睡不好覺。玥玥,我想和你在一起,難道你不想嗎?”
想,她當然想!他太卑鄙了,完全知道她的弱點,並以此為餌,引她上鉤。她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不敢吭聲,生怕一不小心,她的嘴就出賣了她。
“玥玥,你知道嗎?你離開我的那段時間,我一天得抽好幾包煙才能壓得住煩躁的心情。每天下了班,我只想把自己灌醉,好讓自己不再想你。”他墨黑的眸中蘊滿了痛楚,看得嶽玥的心也不知不覺地跟著抽痛起來,“我很怕回家,因為一走進這裡,我就會想起我們在一起的幸福時光。一想到我已經失去了你,你不再在意我,我就恨不得能長醉不醒。玥玥,這種滋味,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再嘗!”
她被他緊緊地擁在懷裡,淚水悄悄地打溼了她的眼眸。她可以拒絕他強勢的命令,然而面對他的哀兵之計,她卻永遠都是束手無策。十多年的時間,他早已滲進了她的血脈。將他生生割捨的日子,她同樣痛入骨髓。他的心情,她能體會。
“玥玥,回來吧。在我身邊,把我看清。我會等你,等你願意再次相信我,願意把你的手交給我。”
第二十九章 心喜
她答應了嗎?當然……沒有。不過,她垂頭喪氣地想,離她投降的日子也不遠了,這些日子,他總是軟泡硬磨地纏著她,她就快抵擋不住了。算了,就順其自然吧。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把目光投向場中。
籃球社團內部的一場對抗賽剛剛結束,顧唯明正對圍著他的隊員們說些什麼,想必是在針對他們的弱點進行指導吧。置身於人群中的他依然耀眼,舉手投足間自然地流露出自信與瀟灑。她不禁想起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破對方的人牆防守,漂亮地投入了一個三分球,頓時將全場的激情點燃。那時的他氣勢逼人,狂傲野性,縱然表面謙和,但總少了幾分內斂之氣。現在的他,涉世已深,早已完全褪去了初出茅廬時的青澀與衝動,不再輕易地顯山露水,把骨子裡的傲氣藏匿於無形,處事圓融,手腕高明,處處顯現的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有人說,還沒長大的男孩,以己為尊,因此鋒芒畢露;而成熟的男子,則以人為尊,所以謙遜有禮。叫人一覽無遺者,別人可以輕而易舉地加以反擊,最叫人捉摸不透而忌憚的,卻是那些披著羊皮的狼。而現在的顧唯明,無疑就是後一種人。他可以很親切地與你交談,然後從中獲取有益於自己的資訊,並毫不客氣地加以利用。他可以縱容你的不懷好意,甚至佯裝不察,然後一步一步地引你走入他早已設好的陷阱。他可以很耐心地聽你喋喋不休地抱怨,然後輕描淡寫地將你問到啞口無言,自覺矛盾。可怕嗎?有點兒。如果他不將這些手段用到她身上,她不會介意他的城府世故,因為現實逼人如此。事實上,他在面對她的時候,更多地展現的是他真實坦率的另一面。想笑就笑,想生氣就生氣,不必事事算計,步步為營。興許因為她對他實在太過了解,所以他也習慣了在她面前卸下那層假面具。
歲月悠悠,帶走了多少人的愛怨痴嗔。可是,她對他的痴戀卻沒有因為時間而淡去。她愛人前深沉穩重的他,也愛私底下任性而帶著些許孩子氣的他,愛那個在事業上游刃有餘的他,也愛那個在生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