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時,傅斯年下意識地又踩了踩剎車,想起她今天估計又沒晚飯吃,便打了一個電話回去。
體貼有時候是一種習慣,像傅斯年這樣的男人,養成了這種習慣之後,更是沒辦法輕易剔除。
誰知道電話響了很久也沒人接聽,傅斯年買好了幾樣菜品回到車上之後,這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什麼——
昨天晚上的事發生的那麼突然,是不是把她嚇壞了?他今天早上又一聲不吭地就走了,她會不會胡思亂想?
這樣想著,他不自覺地就加快了油門,回到了家裡。
上了樓,掏出鑰匙開啟門,屋子裡卻是安安靜靜的,一絲燈光也沒有。
她不在?
傅斯年放下手裡的東西,走進屋子裡,開啟了臥室的門。
伸手按亮牆上的燈,他卻微微吃了一驚——莫冉冉竟然還躺在床上!出什麼事了?
他連忙走上前去,將她頭上的被子扒拉下來一截,露出她的臉,卻見她眼睛依舊是紅著的,臉色也有些蒼白。
“冉冉,你不舒服?”他心裡驟然升起一絲愧疚,連忙伸出手來探上她的額頭,卻發現她並沒有發燒。
聽見他的聲音,莫冉冉這才緩緩睜開眼睛來,看見他的一瞬間,忍不住撇了撇嘴,下一刻,忍不住啞著嗓子哭叫起來:“傅大叔,好疼啊……”
傅斯年一怔:“哪裡疼?”
莫冉冉一呆,只是躺在那裡看著他,眼裡流露出一絲幽怨。
傅斯年猛地反應過來,微微一呆之後,臉上浮起一絲不明顯的紅暈:“讓我看看。”
莫冉冉一聽,頓時嚇了一跳:“啊?”
其實傅斯年也覺得尷尬,可是她喊疼,是他造的孽,他又不可能坐視不理。
“我看看有沒有弄傷你。”傅斯年低著頭,揭開了她身上的被子。
莫冉冉實在是覺得疼得厲害,所以雖然害羞到極點,可是還是聽他的話,讓他看了。
這對男人的來說,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工作,傅斯年強自按捺住,替她檢視了一下。
看過之後,他立刻就站起身來,重新把被子給她蓋好,微微清了清嗓子,這才道:“我去放水給你洗澡。”
莫冉冉一張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一樣,藏在被窩裡看著他進衛生間的身影,微微咬住了下唇,更加覺得緊張。
傅斯年很快就放好了水,重新回到房間,看她依舊躺著,這才開口道:“我抱你進去?”
莫冉冉呆了呆,忽然也發現了他神情中的不自然——他好像,也臉紅了?
這一發現立刻就讓她覺得興奮起來,連自己害羞都顧不上了:“傅大叔,你也害羞啊……”
傅斯年忍不住又扶額,不去看她的眼神。
莫冉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後連忙又抿了抿唇,這才鼓足了勇氣道:“我沒有力氣起來……”
這也就是同意他抱自己進去的意思,反正該做的事情都做了,更何況害羞的又不是她一個人,這就像是在心理上給她打了一針強心針,讓她頓時變得不那麼弱勢起來。
傅斯年這才走上前來,揭開她身上的被子,抱著她走進了浴室,小心翼翼地放進浴缸裡。
因為她沒力氣,傅斯年便擔當起了為她清洗的任務。
感覺到他的手再度探進了那產生羞於啟齒的疼痛的地方,莫冉冉頓時又羞得無以復加,伸出手來抱住了他的手臂,身體也微微縮了起來:“傅大叔……”
傅斯年忍不住又清了清喉嚨,這才道:“抱歉,昨天晚上是我太粗魯……可能還需要抹點藥膏,我待會兒去藥房買。”
還要抹藥膏!!!
莫冉冉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頭上衝去,這可真是要命啊!
可是與此同時,她又覺得萬分慶幸,因為傅斯年的態度,比她想象之中簡直好了千倍萬倍——她甚至想過他可能會因為覺得尷尬,連家都不回了,或者以後都會躲著她,可是他沒有,他回來了,給予她應有的照顧。
莫冉冉心裡湧起的感動,便如同浴缸裡的水一樣,幾乎滿溢位來。
終於洗好之後,傅斯年拿過旁邊掛著的浴巾,準備再將她抱回床上去的時候,莫冉冉卻忽然又想起了什麼,看著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傅大叔,床上……被單弄髒了……”
傅斯年聽了,臉上也再度閃過一絲尷尬,許久之後才點了點頭,道:“嗯,那我先去換床單。”
換過乾淨的床單,同時要整理的還有散落一地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