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嘯雲心中一凜,意識到紀家和血魔宮必定派出了更強的高手,當即毫不猶豫地遠遁,消失在了夜空之中。據龍魂斷定,那股力量必定是由真神境的高手釋放出來的,而他本人應該還在幾十裡之外,正在毫無目的地搜尋著紀嘯雲的蹤跡,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為了震懾對方,讓其不要輕舉妄動。
“既然有真神境高手介入,那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反正我們之前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的紀家和血魔宮武者都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一般。”
紀嘯雲面帶冷笑,沉聲道。
黑澤面無表情,從容地道:“我們接下來去救穆思小姐嗎?”
“嗯!”
二人快速地向著廣寒聖地的方向飛去。
經過幾天的趕路,再加上在大山深處跟那麼多殺手周旋,二人臉上稍稍露出疲憊之色,這一日,他們正好路過了古仁城,這個紀嘯雲初到天界時,進入的第一座城市。
兩人收斂了自己的氣息,同時還用一頂斗笠遮住了面容,以免被人認出來,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時,整個天界此刻已經沸騰了。這些日子裡,人們談論的最多的話題就是紀嘯雲,他的生死都牽動著所有武者的心。
因為紀家,血魔宮,甚至戰神殿,無量殿,姜家也都發出了鉅額的懸賞,天界各方勢力都齊聲附和,紛紛要將紀嘯雲緝拿歸案,交給這五大超然勢力處置。
更加讓人瞠目結舌的是,數百名武者組成的追殺大軍,最終鎩羽而歸,血魔宮,紀家損失慘重,有一百多人永遠都留在了大山之中,這可謂是天界有史以來最駭人聽聞的大事件。六大仙派和四大家族的威嚴,從未有人觸犯過,也沒有任何一股勢力可以抵擋他們的鋒芒。
往往是兵鋒所指,敵人早已望風而逃,但這次卻不一樣,只因為他們的對手是紀嘯雲。
如今紀嘯雲風頭可以跟那些大派傳人相媲美的地步,街頭巷尾,人盡皆知其惡名啊。
“聽說那個紀嘯雲還有他的那個追隨者,在山中斬殺了數百名武者,其中甚至還有長老級的人物啊!”
“可不是嗎?最後紀家不得不出動了真神境的高手,足以見得那傢伙的恐怖之處啊。”
“難怪五大勢力都發出如此鉅額的懸賞,任誰見了都會動心的。”
這時候,茶樓之中,一名青年冷笑道:“笑話,一個剛從人間界到來的武者,能有多大本事?我看諸位是被那傢伙嚇破了膽吧?只要那小子落在我的手裡,定然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薛永,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他對紀嘯雲可謂是恨之入骨啊。
紀嘯雲伸手按住了正欲起身教訓對方的黑澤,低聲道:“現在我們不可以暴露自己,否則會引來更多的追殺者。”
常言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五大勢力的酬金將會引來眾多高手,再加上這些勢力本身都派出了眾多耳目打探,所以他不想惹麻煩。
透過在城中得到的傳聞,他可以確定,自己的反殺計劃奏效了,如今紀家和血魔宮不得不從大山之中撤出來,以免造成更大的損失。但是,天界武者對他的評論卻極為負面,再加上紀家和血魔宮在暗中推波助瀾,幾乎在很短的時間內,人們都知道紀嘯雲是一個十惡不赦,冷血殺人的惡徒,並且已經成為了一個名符其實的血魔,就連一直以血魔為尊的血魔宮都拋棄了他。
外面所有傳播的訊息都是負面的,眾多天界勢力本來就對紀嘯雲沒有太多好感,現在更是差到了極點,一個個都想殺之而後快,但是從大山中傳來的訊息卻又讓一部分人望而怯步,就連虛神境三重天的強者對方都能被輕易斬殺,對於那些籍籍無名的武者來說,無疑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紀磊龍和段啟將魔地中一切的陰謀都推給了紀嘯雲,將他描繪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家,而他們自己則像是救世主一般,跟晏風,姜邦飛,傅青等人並肩作戰,跟血魔奮戰到底,成了英雄的代言者。
雖然,天界武者之中有很多人對這些傳聞深表懷疑,但是難免有一部分人趨炎附勢,再加上眾口鑠金,有些假像說的多了,也就讓人信以為真。一些衝動的年輕人,憤憤不平,聲稱只要紀嘯雲出現在他們面前,就要將其大卸八塊。
當然,戰神殿,姜家,無量殿對於三名傳人的查詢從未停止過,這也成了紀家和血魔宮的隱憂,後來甚至直接派殺手暗殺那些進入魔地的人,而他們可以輕易將一切的罪責都推給躲在暗處的紀嘯雲,這樣也可以更加激化這三股勢力跟紀嘯雲之間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