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嘯雲,你欺人太甚!好!老夫跟你一戰,三日後,常山,你我不死不休!”薛永暴怒,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卻被對方威脅,試問堂堂薛家之威嚴何在?
儘管人群中還有此起彼伏的呼喊聲,鼓動薛永出手,甚至還有人將皇甫家也牽扯了進去,但是皇甫清置若罔聞。
紀嘯雲哈哈一笑,道:“那好,三日之後,不死不休,還請皇甫前輩作評判,不管最後是誰贏了,都不可以再找對方報仇。”
“好,既然你們雙方非打不可,我也只好厚著臉皮充當評判了。”皇甫清嘆了一息,道。看到雙方沒有在古仁城大戰,他已經感到萬幸了,因為他也隱隱感覺到那些人群中的好事之人似乎另有目的,在平日裡這些謹小慎微的小民是絕對不會介入這種爭鬥之中的。所以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有比古仁城更加強大的勢力滲透了進來。
難不成是五大勢力?想到這裡,他驚出一身冷汗,以古仁城的力量,根本不足以跟其中任何一股力量抗衡,別說是皇甫家,就連整個玄天宗,也不敢直接對抗他們。
在皇甫清的主持下,紀嘯雲和薛永簽下了戰書,戰書一旦簽署,那麼任何缺席的一方將被視為失敗者,從此在天界都將被人恥笑。這對於紀嘯雲來說算不了什麼,他本來就是屬於一無所有的那種,但是對於薛永來說卻不是,薛家在古仁城的威望那可不是一天就建立起來的。
“紀嘯雲,我要為我兒薛瑞報仇,為在大火中死去的數百名薛家子弟報仇!”薛永惡狠狠地道。
紀嘯雲付之一笑,撓了撓頭,道:“報仇言之過早,但願你不要臨陣脫逃,大家可都等著薛家主一展身手呢!”
“哼!臨陣脫逃的恐怕是你吧?我就讓你多活三日,到時候讓你死的心服口服!”在他眼中,紀嘯雲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說話間便透出一股冰冷的殺氣。
紀嘯雲負手而立,氣勢不減,微微眯眼道:“”
皇甫清當即走到二人中間,生怕他們再度引發衝突,微微一笑,道:“二位,既然約定三日後決戰,那此刻便給在下一點薄面,去皇甫家一同飲酒如何?”
“皇甫兄請見諒,我薛某跟此人不共戴天,閣下好意心領了,喝酒就免了吧。”薛永甩了甩袖子,氣呼呼地離開了,薛家武者也是氣勢洶洶地跟在後面,狠狠地瞪了紀嘯雲一眼。
皇甫清又走到紀嘯雲面前,道:“現在你無處可去,到哪裡都不安全,倒不如到皇甫家暫避一下如何?只要你在皇甫家,薛永是不敢對你出手的。”
紀嘯雲抱拳淺笑,道:“皇甫前輩,你的好意我明白,但是我習慣了閒雲野鶴般的生活,不適合在一個地方久住……”
其實他是不想給皇甫家帶來麻煩,如今血魔宮和紀家都想置他於死地,豈是一個小小的皇甫家可以阻攔的?倒不如自己躲藏在外面。
皇甫清眼見挽留不成,乾笑兩聲,道:“既然這樣,那我也不便強人所難了,你一路多加小心……”
“我們三日後常山見!”
“常山見!”
其實,皇甫清也有另外一種猜測,紀嘯雲恨有可能從此銷聲匿跡,根本不會有什麼常山決戰,傻子才會等著薛家找上門去呢,更何況今天外面情形已經隱隱有了一些預兆,不止薛永想殺紀嘯雲,那些躲在暗處的勢力才是更加的恐怖,甚至很有可能危及到皇甫家的基業。雖然他覺得紀嘯雲是個人才,但是還不至於能夠撼動一個薛家。
回到家中之後,皇甫清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玄天宗派出使者求援,讓他們儘快派人過來主持大局,否則到時候場面恐怕一發不可收拾,皇甫家經營數百年的基業將會毀於一旦。
天界就是這麼殘忍,適者生存,每時每刻都存在都有可能發生勢力的更替,前一秒你還是城主,下一刻或許由於某個風波,動亂的發生,而將你所有的經營都徹底毀滅。當初皇甫家便也是在前一任勢力的手中接過了古仁城,所以他們對這種事情極為敏感。
像皇甫家這樣的小勢力,天界不下數百,誰都說不好這些人沒有任何野心,遠的不說,就是離他們最近的化禹城,始終處於敵對狀態,雙方爆發過好幾次大戰,最終互有勝負。
不僅僅是皇甫家,薛家懂得居安思危,甚至於超然勢力六大仙派和四大家族也都會小心一些對自己不利的苗頭出現,任何有對自己不滿或者敵對勢力出現,便會動用鐵血手段滅殺,久而久之,變成了他們主動襲擾對方,睚眥必報。諸如紀家,血魔宮,乃至於為了對方一句話,一個眼神,滅殺一個家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