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如此狠心連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放過吧?
為首的男人盯著她不染粉脂小臉,摸著滿是青色鬍渣的下巴,掛出猥瑣的淫。笑:“呵呵……寧小姐可真是國色天香啊!難怪我們熠少那麼迷戀你。”
“告訴閆熠,要殺要剮等孩子生了再來。”寧夢菲此時更加確定這些人是閆熠的手下。心口一緊,還沒癒合的心傷冒出了血珠,痛的她牙床都在打顫。
“既然是淨身出戶,寧小姐是不是該把熠少的東西還回來呢?這箱子裡面應該藏了熠少的東西吧!”
“你們想幹什麼!?”寧夢菲神經嘣的一響,一股寒意席捲了全身,閆熠是個狠角色,但他不至於把她往死路上逼啊?大不了一槍了結了她,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大難臨頭她慌亂的彎下腰身,護住肚子抱住了密碼箱。腦袋裡面一片空白,如果沒有了這些錢,那她和孩子就只有死路一條。像她這種融入人海輕如鴻毛的小人物,死在這個社會都不會有人知道,閆熠和他的這群手下就是一群畜生,王法對他們來說算什麼東西,所以她連那句‘你們還有沒有王法’的經典臺詞都懶得說了。只知道緊緊的抱住密碼箱。抱住她活下去的唯一生機。
她的動作沒有得到幾個男人的同情,呵呵一笑,帶頭的男人使了個眼色,寧夢菲身後的男人伸手就去搶她抱在懷中的密碼箱:“乖乖的交出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弄傷了你肚子裡的孩子就不好了。”
男人粗蠻的從她懷中搶奪,寧夢菲抱的很緊,幾個狠拽男人沒有得手。
“臭娘們兒!”四個男人騰地一下來了怒火,也不知道是誰在她後背猛踹了一腳,寧夢菲抱著密碼箱猛趴在了地上,肚子尖銳的一疼,好像什麼東西裂開了似地,下。體一股熱流噴了出來:“啊……”
“你特麼的找死,快走!”帶頭的男人低咒一聲踹了寧夢菲一腳的男人,四個人拾起地上的密碼箱,慌亂的離開了現場。
寧夢菲平躺在溼漉漉的地上,臉色死白,痛的眉頭糾結在一起,眼淚迷濛了雙眼,一手捂住肚子,一手伸在半空試圖抓住什麼:“救……救…我的孩子…閆…熠…你…好狠……”
肚子越來越痛,下。體不停的流出液體,寧夢菲絕望的閉上了雙眼。不想再看一眼這個骯髒的世界。
世界本可以很美,只是你生命中有這種讓你的世界變髒的人。
三輛加長黑色保時捷吱的一聲停靠在路邊,路中間,女人倒在地上,下。體鮮血溼透了褲子,地上的雨水和著血水看上去觸目驚心。天空不停的飄著綿綿細雨,打溼了女人蒼白的臉,她一動不動的躺著,沒有一絲生機。
車上的幾個被眼前的情景嚇傻了眼,冷鷹轉頭看閆熠時,他在車還沒停穩的情況下,就已經推開車門狂奔了過去。
所有人慌亂的下車,圍了過去。看不到閆熠低頭俯視地上女人的面部表情。
閆熠緩緩蹲下身,伸手探向女人的鼻子,他的手很僵硬,全身都像快要繃斷了似地。探完鼻息估計女人還有氣,一把抱入懷中,冷聲下令:“送醫院。”
“是!”
給了冷鷹一個眼神,緊緊摟住懷中快要奄奄一息的女人,上車呼嘯而去,冷鷹讀懂了他的意思,讓他立馬查到底是誰搶了錢乾的這事?
司機開車一路狂飆,前面兩輛車為他開路,寧夢菲毫無聲息的躺在閆熠的懷中,血色染溼了閆熠的褲子和一隻衣袖,他始終保持著抬頭直視車窗外姿勢,眼神不曾停留在她的小臉上。面色清清冷冷,就像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對!就是這種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臟跳得有多快,雙手有多顫。
抱著這個奄奄一息背叛了他的女人,和弈軒的孩子,竟然比揹負家族事業還要沉重,壓得他肝腸寸斷,撕心裂肺也不過如此吧!
收回視線,低頭盯著女人死白的小臉,發現她左耳朵戴著一枚助聽器,準備掛出涼薄的笑容僵在唇角邊,伸手觸控上她的左耳朵,輕輕摩擦著,低聲溫言軟語:“玩兒累了吧?嗯?”
跟隨他這麼多年的司機沒有被他雲淡風輕的調調所矇蔽,反而更緊張了,猛按喇叭催促著前面開路的兩輛車再快點。
車速很快,有些顛簸,疼痛再次拉回了寧夢菲的感官,耳邊隱隱約約聽見熟悉的聲音,鼻端有股熟悉的氣息圍繞著她,雙眼虛弱的拉開一絲很小的縫隙,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迷迷濛濛中看見一張俊美的臉,眉頭深鎖,這麼漂亮的眸子中翻滾著傷痛,靜靜的低頭與她對望。
“弈……”她覺得自己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