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中的八卦倒踏,方位則是艮八宮和離九宮。
“甲辰甲寅雙盤會!”年輕的聲音在東南面嘻嘻一笑,身影原地不動,雙手垂放間身周圍起一圈三尺來高的東西,腳下穩穩站在了巽四宮的方位。
子刑卯,戍刑未,申刑寅,午自刑,辰自刑,寅刑巳。
出手便是最毒的殺招,言家這三兄弟瘋了……
“六儀擊刑百煞爭!”三人齊聲高喝,我忽地發現,周圍竟無端地變成了五個人影,六股詭異的白色霧氣迅速在空中扭動著,竟形成了一條青黑的大蛇,蛇頭處四散分叉,枝丫地長出了九個人頭,一股惡臭頓時自九張大口中湧動而來。
“呸!玩什麼六儀擊刑啊?還把個臭蟲相柳搞出來了。”林嶽被臭的直吐吐沫,“丫的這不汙染環境嘛?”
“相柳者,虛靈之惡煞也,其性水屬,蛇身而九頭,身踞九山,成於煞氣。口涎如川成澤,百毒尚為不及,其臭無比。”眼前這條恐怖的傢伙便是傳說中的惡神相柳,隨著身軀逐漸實體化,相柳發出的惡臭愈加濃烈,灰白的霧氣瀰漫包圍著我們,有如流水般嘀嗒的聲音不住響起。
莫炎雙手一張,靈火蓬然自身周亮起,火光流動著將眾人圍起。說也奇怪,惡臭竟被擋在了外圍,彷彿無法穿透靈火。
灰白的氣霧散開,那景象讓人不由心中大寒:相柳九口巨張,黏稠的涎液瀑布般地流淌著,短短時間內凹地幾乎變成了一片小湖。若不是莫炎的靈火支撐,只怕這會我們已經渾身粘滿這些有毒的涎液,烏黑浮腫地漂在這裡了。
林嶽狡黠地眨了眨眼,蹲下身子用食指在地面上不住地畫起圈來,方才他吐吐沫的地方突地流動起一道暗綠色的光流,直衝東北面。那高地上的人影見狀一愣,正要翻身躍開,腳下卻憑空生出了半人多高的闊葉綠草,葉片上滿是粘液鉤刺,死死地將他鉤粘在了那裡。不容他緩過氣來,兩棵矮樹在他前後長起,長滿釘子般尖刺的樹幹調戲似地在他身上輕輕碾壓起來,那人疼得悶聲冷哼,雙手一撤間,南面的人形嘩啦倒地。
原來他們的身形得以瞬間移動是採用了木偶替身,正主被襲,那替身則應聲倒地。隨著東北面和南面的局勢崩潰,相柳的身子立刻縹緲了起來。莫炎雙眼一亮,口中暴喝一聲,手掌上下翻合,身周靈火的勢頭猛漲數倍聲勢巨大地爆向四面。
一陣狂風捲過,四周恢復了原樣,那條可怕的相柳早已不知去向,被林嶽制住的那人應該就是毒王言三,相柳正是他用百毒混合入六儀擊刑的煞氣而生的。
西南位射出一條細索,直奔南面,方才倒地的木偶應聲而起,這手功夫老到沉穩,出手的應該是言大。東南位的言五雙掌輪番擊在身週三尺高的物件上,腳下一抬勾起一個酒罈狠狠砸在面前,一股血腥的氣息立刻瀰漫開來。
那邊言大單手立掌劈開數道木匣,一片粉末隨風而起,另一隻手振臂急揮,南面的木偶雙手立刻捶向胸前,木甲砰地碎裂,傾出大股腐臭的黑水。
莫炎一拍我和林嶽,三人分作三角形站立,各守一面,暉兒和S迅速翻下背囊,取出兩具金屬結構的物件來。
地下一震,一股隱隱的吸力牽動著我們的身體,四周的黃土不住翻滾,大有將眾人活埋的架勢。失去言三援助的二人孤注一擲,竟由言大操控木偶代替,發動了奇門五兇的“三奇入墓”。
S架起了一個金屬支架,八根金屬管傘狀分列在頂端,一旋機簧,尖銳的鏢頭帶著一道銀色細索射向四周堪堪釘在了凹地的邊壁上。S緊接著在機簧上一摁,金屬管猛旋起來,八根銀色細索拉動彈開,化作一片銀色的屏障。
暉兒拎起一個粗大的金屬長筒,旋動底部機括,一股銀色光流奪空而出,堪堪自銀色屏障間穿出,擺動著在銀色屏障上劃出一道軌跡。那銀色屏障隱隱現出一個奇門三盤,銀色光流自六戊、甲子而出,橫擺晃動直衝丙奇。
狴犴狂吼一聲,身上衝起一道暗黃的光影,躍過銀色屏障絞入那光流,四周空氣猛地爆開,龍吟之聲頓起,黃土的吸力與波動倏然停止。
震動之下,言大和言五相繼翻倒,莫炎身形一晃,閃向高地,一旁的林嶽也不見了蹤影。不一會,言大和言五被拖到了面前,莫炎的銀色長索將他倆捆得好似兩個粽子一般。林嶽不知什麼時候溜了回來,身後一根粗大的藤蔓上吊著半死的言三。
“辰州言家果然名不虛傳,奇門兇局布得巧妙啊。”耿婆示意莫炎林嶽將三人放開,“既然我們僥倖獲勝,還請言大先生履行諾言。”
言大臉上微微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