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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宇文抬頭看到是李想,瘦削的臉頰表情柔和了一些。
“這是老師的女兒吧,好漂亮。”李想蹲下來,看著小姑娘,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蛋。
上輩子,這個小姑娘想毒死自己,那時候自己剛剛進瘋人院不久,嚇壞了,可是後來心心念念想死的時候,甚至又開始期待鄭小米再回來,不過也許她也害怕吧,知道自己沒有死,卻也沒有再動作。
“姐姐也很漂亮。”小姑娘一點不怕生,居然伸出肉肉的小指頭,學著李想的動作,也捏了一把李想的臉。
看著這樣臉紅撲撲的小姑娘,李想很高興,重生,活著,真好!
鄭宇文看到李想喜歡自己的女兒,很高興,人有時候很容易滿足,對自己的子女特別驕傲,看到別人喜歡自己的子女就跟喜歡自己一樣。
“小米她喜歡畫畫,所以我帶她來選畫筆。”鄭宇文有些驕傲又有些害羞的誇道。
對別人誇耀自己的孩子,果然是人的通病,連看上去很老實的鄭老師也會這樣。
“真的嗎?老師我也在學畫畫啊,下次你來教我化學的時候,可以帶小米一起來,我可以教她。”李想笑道。
這時候孫福清走上前來,他很少見到李想對哪個人這麼親切。
“孫叔叔,這是我的化學老師。”李想給孫福清介紹道。
孫福清有些怪異的看了一眼,面前這個面容消瘦,面板有些黑黃,腳步虛浮的中年男人,開口道:“你最好再做一個手術。”
李想知道這是孫福清的職業病犯了,果然就見到鄭宇文臉色蒼白,激動的拉著自己女兒的手,著急的辯解道:“你胡亂說什麼,我身體好好的,動什麼手術。”
看樣子,鄭宇文自己生病,並沒有讓女兒鄭小米知道,畢竟小女孩這麼小也不懂什麼。
“老師,你和我叔叔聊一聊,我帶小米去選畫具吧,我叔叔叫孫福清。”李想說著就彎下腰抱著小米走到一邊去了。
小米被李想抱著也不害怕,反而咯咯咯的笑,李想抱著她,一樣一樣的帶她挑選畫筆,紙,顏料,範厘在一邊溫柔的看著,想想要的東西在高的架子上的時候,他就伸手幫忙去拿。
而那邊鄭宇文聽到孫福清三個字,如雷貫耳,他自己生病,父親也常年有病,經常和醫院打交道,對這樣的權威人士自然是知道的,不過自己也就是普通老百姓,不可能專門請到他給自己安排做手術。
孫福清雖然不搞特殊化,但是醫院制度是那樣,為了能讓孫福清做手術,誇張到即使是病危的人都寧願多等一天,這樣普通預約是預約不上的。
鄭宇文很激動,倒不是因為自己,自己的身體,醫生也說了,就是那樣,頂多活個幾年,他是想到了自己的父親,要是能請孫福清做手術,說不定也能治好。
如果父親身體好,能安享晚年,那自己就算離開人世也不會太難過了。
孫福清知道想想學了化學,自然去調查了一下這個老師,知道他的能耐和背景,對自己徒弟挑人的眼光很是讚歎,本人倒是沒有見過,不過此刻為了想想,他願意賣一個好,順手而為。
最後李想給小米挑了一整套的畫畫工具,送給她,並約定了下次補習的時候,讓她一塊來。
小孩子容易親近,才逛了一圈,已經一手拉著李想一手拉著範厘親親熱熱的喊:“想姐姐,厘哥哥。“
範厘對新插*進來的小電燈泡表示不滿,不過見想想笑的那麼開心,就隨她了,可是他對小姑娘的肉肉的小爪子還是不適應,還是喜歡牽想想的手,想想的手冰冰涼涼的,大小剛好合適,不會出汗,抓在手裡感覺很好。
而此刻,陸仁坐在醫院,等著自己兒子悠悠轉醒。
其實陸凱凱昨天就醒了,沒有什麼大礙,車毀了,人好好的,不幸中的萬幸。
可是他醒了也不想說話,尤其是在自己老爹面前。
原本陸仁擔心兒子想不開打電話把昨天的事情告訴朱曉琴,徹夜不歸的陪在兒子身邊。此刻卻被聞風而來探望的下屬一個個努力誇獎。
公安局局長劉農歌開口道:“陸書記果然是一個好男人,不僅是好丈夫,還是好父親,男人中的典範啊!”
劉農歌覺得自己這麼樸實的男人,說出這樣獻媚的話,已經很不容易了,陸仁應該很高興才對,沒有想到自己一說,書記父子倆都沉默了,氣氛十分尷尬,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拍馬屁果然不是一項容易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