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顯得特別陰霾,臉上有些扭曲。
朱曉琴彷彿沒有看到陸仁這張變化頗大的臉一般,還是殷勤的給他夾菜。
陸仁吃了個半飽,看到朱曉琴的模樣,忽然就氣的把碗筷一摔,頓時一桌好菜好飯,就一片狼藉。
“朱曉琴,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我最討厭你這副唯唯諾諾的模樣,虛偽至極,你知道我是因為生活作風問題被雙規的,你難道一點都沒有想法?”
朱曉琴低著頭收拾碗筷,手一不小心就被那碎了的瓷片割破了,流出了血,可是她一點都不覺得疼,因為她已經疼到了極致,這點痛,對她來說什麼都不是。
“老公從我嫁給你,我就知道我的身份配不上你陸家,我一直小心翼翼,這些年你對我也很好,他們說你生活作風有問題,也只能怪我,如果不是我去縣裡上班,就不會有那些事,一定是有人陷害你的,我一直相信你。”朱曉琴一邊說一邊眼淚滴落下來,卻還是一臉堅定的看著陸仁,看的陸仁居然有些心虛。
這時候家裡的電話響了,陸仁接的電話。
電話接完,他一句話都不說,就去了衛生間。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臉鬍渣,如同一個落魄的老頭,他忽然自己倒了刮鬍子的水,開始給自己刮鬍子,手裡握著刮鬍刀,卻想著電話的內容。
他當不成常務副省長了,連現在的市委書記的位置也要替了下來,接下來可能會把他調到省水利廳去或者是氣象局……
他陸仁風光了這大半輩子,居然要去水利廳,去氣象局,這是什麼鳥地方?他什麼都沒有做錯,他只是愛一個女人,這有錯嗎?
陸仁的手在顫抖,一不小心就一個用力,把自己的下巴刮出了一個血痕,這時候朱曉琴忽然衝了進來,喊道:“老公你不要啊!”
浴室裡剛剛洗完澡非常滑,她一把把陸仁撞倒,陸仁腦袋嗑在了浴缸邊緣,居然直接被撞暈了,於是同時他手裡拿著剃鬚刀,差一點點割到了他的脖子。
朱曉琴看著陸仁的下巴在流血,有這麼一瞬間,她就想抓著那剃鬚刀對著他的脖子劃上去。
可是她沒有,她還有凱凱,她不能就這麼做,這麼做痛快了,可是卻不負責。
這個男人以前還虛偽的偽裝,可是經過這一次的摔到,連偽裝都不願意,一回來就對自己責罵,她是知道剛剛那電話的內容的,因為老爺子已經事先告訴她了,陸仁會暫時調到輕鬆的部門,這件事低調冷處理,過兩三年再復起。
不得不說,生在陸家很幸福,不管犯了多大的錯,都是可以改正的,至今為止老爺子和陸家其他人沒有一個人對自己道歉,把自己的付出看的理所當然。
而且對她都是一副探究的表情,朱曉琴只能賣力的演,否則一個不小心被陸家人抓出來替罪了。
好在朱曉琴以前就是一個沒有存在感的人,大家也沒有發現她的不對,都坦然接受了。
她想殺了陸仁,可是她不能,朱曉琴已經決定了,未來幾年她會好好的陪著陸仁,親自給他做好飯菜,親自給他泡茶下藥,如果不能直接殺了他,也不能離婚,那就慢慢的折磨他吧,來日方長,自己已經賠出來十幾年的歲月,再多幾年也沒有關係。
到時候身體不好的陸仁估計再復起會比較難吧,朱曉琴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陸仁,去打了兩個電話。
第一個叫了救護車。
第二個打電話給小叔:“我今天接你二哥回來還好好的,可是剛剛他聽了電話,居然就自殺了,還好我發現不對勁跑到廁所裡發現了……”
陸閒鬱悶萬分,因為剛剛那個電話是他打的,只是他知會一下二哥,還跟他說了以後低調處理兩三年就可以復起,二哥這是鬧哪樣,家裡為了他付出了這麼多,他居然自殺!
於是陸仁住院了。
當然對外不能說是自殺,只是說身體不好休養。
陸仁自己醒來,面對陸閒的質問,一臉莫名其妙,說我根本沒有想自殺,都是朱曉琴那神經病,看到自己把自己推倒的。
朱曉琴一副任勞任怨,老公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模樣。
陸閒卻完全不相信二哥,如果不是想自殺,你拿著刮鬍刀割自己算什麼事,如今人被救了,醒來卻罵二嫂,看到二嫂這個女人確實也是可憐,可是再可憐,陸閒也是站在自己二哥這邊的,所以也沒有說什麼。
這邊李家知道陸仁出來又住院了,如老太太所想,果然是被調到其他清閒的部門去了,不過陸閒還特意跑來看,這就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