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兩個人。
很多女孩都是面上一套,背後一套,包括自己的十分美麗的表妹都是如此。
那時年少衝動,發現自己平日幫圈子裡解決矛盾都是笑話,自己身邊的問題都解決不了,最終卻只能一走了之。
這一走就是幾年。
這幾年,卻讓陸羽收穫匪淺。
離開了帝都那個圈子,走進了真正的生活中,見識了槍林彈雨,見識了人間黑暗,為了賺點錢,人命不如一條狗值錢,再想想自己在帝都的鮮衣怒馬,不由得覺得是兩個世界。
那時候的驕傲,回想起來,如同孩童一般幼稚。
陸羽的臉上沒有了少年的稚嫩,多了一絲成熟,原本那傲氣的臉上沒有了冷落冰霜的感覺,多了一絲平易近人,可是那眼神,卻更加不敢讓人直視。
殺過人,見過血的人,和普通人的眼神就是不一樣,總有一股凌厲之色。
尤其是那些剛剛從戰場上下來的,身上還是有一股血腥味。
陸羽以前走出來一看就是那種圈子裡的貴公子,可是如今卻讓人看不出來頭。
一杯酒醒過頭了,就沒有應有的香味了,喝進嘴裡,就剩下苦澀。
他回來了。
他受傷了,他成熟了,在那戰火紛飛的時候,在那泯滅人性的地方,他卻找回了自己。
火車在帝都停下,已經是深夜了。
陸羽穿著軍靴,出了火車站,沒有紅旗車來接,也沒有狐朋狗友的豪車亮相,他回來的非常低調。
這時候韓玲正在醫院裡,老爺子知道外孫女遇害了,昏迷了一次,送進去搶救,如今搶救好了,似乎睡了過去,她作為兒媳婦只能在跟前守著。
丈夫去處理曼兒的事情了,這回子差不多要回來了。
果然,十分安靜的醫院響起了腳步聲。
這屬於老幹部高階領導的專屬醫院,每個老幹部等於都有單獨的套房,這樣不會互相干擾。
陸慶回來了,老爺子這才睜開眼,原來剛剛根本就沒有睡著,只是不想搭理自己的兒媳婦罷了。
韓玲是幾個兒媳婦中最不討喜的,甜話不會說,性格方正,自然和公公關係普通,看到自己守了這麼久,公公一句話都不說,丈夫回來了,公公卻一下子醒了過來,不由得有些憋。
“我出去透透氣。”韓玲看到丈夫和公公明顯是有話要說,她很識趣的站了起來。
陸慶沒有攔,只是給了一個你辛苦了的眼神,讓韓玲覺得稍微有些安慰,老人年紀大了就跟老小孩一樣,她也能理解,況且經歷這麼多事不高興也正常,只是真正遇到還是不痛快,畢竟她整日這樣守著,基本沒有閤眼過,老人家一個眼神都不給,總是不舒服。
韓玲站在醫院的走廊,燈光不亮,窗外就是帝都城市風光,來來往往還有不少車,距離有些遠,看得到車燈閃爍,聽不到車的鳴笛,這也是為了醫院老人家休養安靜考慮,要知道這裡是帝都,寸土寸金,可是市中心的地方的醫院卻能空出一大片草地,只為了和外面馬路保持距離。
在裡面感覺不到熱,空調是恆定的,韓玲總覺得憋屈,心中有些事不太舒服,想著上次和丈夫去醫院,那個丈夫戰友的妻子倒向丈夫懷裡的畫面,她搖了搖頭,這是怎麼啦?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自己居然還有心思想這個,真是。
難怪父親總嘮叨要是自己是兒子就好了,原本還不服氣,現在想來,女兒家看上去再嚴厲,卻總是容易七想八想,關鍵時刻掉鏈子,不太好。
韓玲把窗戶開啟了一下,外面一股熱浪撲來,冷熱交替不太舒服,卻讓人覺得清醒了一些。
這時候她的手機忽然震動了,韓玲開啟一看,上面寫著:“媽,我回來了……”
韓玲一下子狂喜,做母親的怎麼會不想孩子,可是孩子太倔強,一走就是幾年,還執行什麼秘密任務,連她這個老孃都找不到。
不過驚喜之後又有一絲擔憂,自己一直在打聽孩子的訊息,沒有聽說過他要回來,怎麼突然回來,是在執行任務?還是出事了?
這樣一想,韓玲顧不得跟陸慶打招呼了,看他們父子還在說話,門也關著,悄悄的模樣,顯然也是不希望別人打擾,韓玲快步的走出醫院……
而陸慶是在跟老爺子說悄悄話,等待老爺子的不是一個好訊息,而是一個更悲劇的打擊,兒子陸閒居然自焚了,而且有錄音證明陸閒跟這起爆炸案有關,這樣一來,難免就成了畏罪自殺。
老爺子聽到這個訊息,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