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體重加上自由落體時的平均速度與衝擊力。她有可能會碎成一塊一塊的,腦袋在花圃邊,手會在游泳池邊,腳就甩掉在保安崗。如果她的外表幸運地能保持完整不散開,那她的內裡也會不可避免地漿成一團漿糊。
光想想心臟都抽搐了。
頭疼,腦疼,肝疼,胃疼。
耳鳴,眼眩,呼吸不調,手腳痙攣。
在重重壓力與妄想的摧殘下,她兩眼一翻,連個噎也不打,乾脆利落地昏了過去。
一碗米湯
疼,好疼。
感覺到五臟六腑好似火在燒一般,特別是腹部有一種絞殺般的痛。她痛苦地呻吟著擰緊了身下的床單,嘴唇咬得死白,額角的汗水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痛死了痛死了,她哧哧地吸著氣,喉嚨裡像被人塞了一把幹稻草似的乾澀得可以。舌根處分泌出少得可憐的唾沫嚥下,如同滴水入沙漠,越發乾渴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了?
她睜開沉重的眼皮,白花花的燈光刺入眼底,頭暈目眩。感覺得到背後一片汗溼,粘膩如油,她努力地想挪動身體試圖翻身,可努力了半天發現自己居然一動也動不了。
怎麼搞的?是被阿飄給壓了麼?(阿飄=好兄弟)
正當她精疲力竭地放棄自我努力想開口叫人時,門口卻晃過一個人影。她此時神智雖然有些模糊,可還是分辨得出來那個身影並不是單衍修。
是誰?
她警覺地閉上眼,屏神凝氣地聽著動靜。很快身邊擦來幾縷風絲,一股清冽的苔蘚味撲鼻而來。冰涼的手指掠過她的額,翻了翻她的眼皮,又摸了摸她的嘴唇,自言自語,“奇怪,這個時候應該醒了啊。”
“你的藥有沒有問題?”是那孽畜,他是不是趁她昏迷的時候給她灌了什麼違禁藥想藥死她?!
“我的藥你還懷疑,你不是吃過最多了麼?”略染暖意的手指並著掌在她臉上啪啪地輕拍起來,“可能劑量有點兒……”
“你到底用了多少劑量?”
“和你用的差不多……啊,大概就是因為這樣,藥量有點大了,所以才一直睡一直睡。”= =凸,藥量都掌握不好還敢給人開藥?你哪個單位的?叫什麼名字?我告死你個蒙古大夫!
“不會睡傻嗎?”滾!你才被藥傻了!
“阿衍,你既然信不過我,乾脆就帶她去醫院。嘖……”嗷嗷,為什麼要擰我的耳朵?為什麼為什麼?
“去醫院不方便。”他皺眉,“靜夜,她到底要多久才醒?”
“老實說,不知道。”靜夜不著痕跡地鬆開爪子,看到‘病人’連著抽動幾下的眉毛,嘴邊浮起笑容,“噯噯,別擔心,不過是個胃痙攣而已,孔都沒穿,嚴重不到哪兒去的。”
“她不是你,腸子流出來還能自己塞進去。”
“不然呢?等你幫我洗乾淨再塞進去?”靜夜騰地站起來,“老子早就死透了!”
“除了胃痙攣,她還有沒有別的症狀?”
“有,輕微的脫水,還有一些營養不良。”靜夜的聲音很輕快,“當然了精神緊張也是誘發的重要因素。”
“就這樣啊。”
什麼叫就這樣啊!
這死男人敢用這麼雲淡風清的口吻說著就這樣啊!他不想想她為什麼會精神緊張,還不是因為天天被他施加精神壓力,她天天處於隨時都要提防著被他活剝生吞的可能性之下,壓力能不大麼?精神能不緊張麼?她只差沒得圓形脫毛症了!還有,脫水,營養不良,這難道不是他乾的好事麼?只允許她吃素,大多清水煮,她現在一喝開水就反胃,一看到蔬菜就想哭。一些營養不良已經很小意思了,如果是重度營養不良是會要人命的啊口胡!
她越想越氣憤,越想越胸悶,一股憤懣之氣從腳底板升起,如燎原之火一般燒灼著血管。心臟一陣滾燙,一陣冰涼,太陽穴處的青筋止不住地跳動著。偏偏這麼激烈的情緒眼下卻爆發不出來,她感覺到喉嚨一陣發緊,尚不及發出一聲不平之鳴,便這麼悄無聲息地厥了過去。
“什麼叫就這樣啊,”靜夜很不滿,“我覺得她已經夠強悍了,能和你共處一室這麼久後竟然還四肢俱全,命也還剩大半條,生命力夠旺盛的。咳,我就說嘛,上次看到那粉滾滾和球似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是你的菜?那種的放你手上折騰不到24小時就該掛點了,要這種型的才耐折騰……唔,我的腰的確比她細一點。”
單衍修看著床上的人沉默了一會兒,皺眉,“你該回去了。”
靜夜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