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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並沒有如她所擔心的上來將她剝出來一通胖揍,卻是乾脆利落地轉身離開。門口那重重的甩門聲音震得她心臟一通狂跳,過了足足十來分鐘才敢再次探頭出去。
妖孽走了?
他竟然沒有掐死她?
他竟然就這麼走了?
單衍修捏著真皮方向盤的手指關節泛起了白痕。
作為一個正兒八經的受害人,他今天的確是被她氣得不輕。先前他不過是看著她餓得幹扁的可憐樣子,勉強聽靜夜的建議弄了些吃的給她。料不到她看起來是虛弱得軟塌塌,耍起心眼來倒是很精神。關鍵是她不但知道躲,還會耍賴充死,那表現得簡直是讓人哭笑不得。之前她只會反抗,明的,暗的,撕破臉的,竭斯底裡的。他見過她很多種樣子,但從沒像今天這樣見她這麼耍無賴,哄人上當。不求傷敵,只圖一時意氣之快,逞完匹夫之勇後馬上當起了縮著烏龜。想來是情緒累積到了一定的程度,又無法紓解出來,像是浸了水的火藥桶一樣。全身潮溼不給力,點了火也爆不了,只好用這種孩子氣的方法來表達不滿和抗議。他或許可以試著理解她病到神智有些不清醒,做出不理智的行為。但是她不該挑選在今天,挑選在他難得釋放出好意的時候擺烏龍,這怎麼不讓人光火?莫怪他當時氣懵了只能甩了一句幼稚給她後摔門出來,現在坐在車裡,卻也是漫無目的的繞著彎。
奇怪。
他當時怎麼就沒把她從陽臺扔下去呢?
銀色的轎車在半道上拐了個半彎,尖銳的剎車聲伴隨著後面的群起的咒罵聲。他毫不以為意,囂張地壓過線,直接調頭往回開。
他現在就要回去掐死她!
車行半途,眼角的餘光瞄到了一個頗為熟悉的身影,圓腦袋圓臉圓眼睛,像極一顆粉色的橡皮糖。他微眯了眯眼,毫不猶豫地一轉方向,就這麼直接開上了的酒店的迎賓道,悄無聲息地停在她身後。
那顆粉色橡皮糖像是背後長眼,幾乎是在他停下的同一時間就拉開車門坐了上來,動作流暢,一氣呵成。尚不忘用甜乎乎的聲音對外面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