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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曾說過絕不會被那個女人的言行所蠱惑嗎?為什麼最後還是被她的言行牽著鼻子走?
是了,那個女人的話或許讓他動搖,然而真正讓他相信的,卻是小謹痛苦脆弱的模樣和那近乎喃喃的自語。
離開小謹會讓他痛苦,可是,如果他離開的代價是讓小謹重新站立起來……
龍劭垂下頭,第一次直視自己的心,傾聽自己心靈最深處的聲音,良久,唇角才輕輕牽起。
如果他離開的代價是換回她的腿,那麼,他願意。
是的,願意。
只是這一次,龍劭的思路清明許多,沒錯,他可以離開,但絕不是以傷害她為結果,他離開,他要的,是她從新站起來。
只是,他為什麼要離開?龍劭輕拍著自己的頭,他完全不必相信那個女人的話。
只是,想到這些年小謹那些先知先覺的話和事,龍劭輕鬆起來的心瞬間又沉浸下來。
那個女人的話……真的不需要相信嗎?
龍劭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瓦藍的天空,突然覺得從未有過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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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鏡市城西區發生一起離奇入室盜竊案,犯罪嫌疑人潛入戶住房中,將房中所有東西翻遍但奇怪的是嫌疑人並沒有盜走任何東西,只是在逃離時,不慎被戶主鄰居發現,與之發生肢體衝突,將該鄰居打成重傷,目前嫌疑人凌某已被警方刑事拘留,後續發展我臺將繼續跟進……”
葉雅躺在床上心煩意亂的用手中的搖控轉換著頻道,本來說好要去照顧女兒的,結果她卻在去的前一晚上,突然著涼得了感冒,不但無法去照顧女兒,整個人更是燒的暈沉沉的連意識都模糊了。
想想,不由對女兒感到歉疚,可是自己現在這個身體狀況又實在是無能為力。
至於讓自己的丈夫唐寧華去照顧女兒,葉雅現在是完全不指望的,拋開兩個人本就不融洽不說,最近這段時間丈夫可是絕不輕鬆。
光是一個唐修愛就有夠他應付的了,更何況現在這個唐修愛半顛半瘋的模樣。
想到此,葉雅臉上的煩躁才換上了笑意。
鏡市警局。
凌哲看著眼前的老人,嘴角諷刺的揚起,“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師傅不是常說習武之人應該光明磊落嗎?想不到您行起小人之事來也是如此的乾淨利落。”
陳老緊抿著一張嘴,看著他不說話。
門忽然被開啟,從外面從進一個年約四十的俊挺斯文男人,他的嘴邊總帶笑,讓人覺得說不出的溫煦親切,然而卻是任誰也無法忽視看輕他。
“好久不見了,凌哲。”他笑著站到陳老身側,伸手輕搭在他的肩上,對著眯眼瞪著他的凌哲道,“還滿意我送給你這份見面禮嗎?”
“是你做的?”凌哲陰狠的看著他。
男人輕輕一笑。
“你這算什麼?你不怕我出去說你陳大**以權謀私,你的名聲地位不想要了?”
“凌哲,咱們認識多年你還不瞭解我嗎?那些打算等你出去再想吧!”男人依舊溫煦的輕笑,話中的內容卻是讓人心生寒意,“好好在裡面享受你難得的假期吧!”
“陳冀你——”凌哲騰的站起身抬頭揮向他。
男人輕鬆的格開他,臉上的笑容不變,慢慢靠近他,眼中的冷芒如利劍般射向他,“凌哲,我可沒有我父親那麼好性子,如果不相信你可以試試!”說罷扶起父親的手臂起身離開。
出了門外,早就等在那兒的局長馬上幾步上前來了,躬身道,“陳**。”
男人輕笑著伸手握住他伸來的說,聲音有些歉意道,“王局長,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王局長因男人和顏悅色而些激動,看到站在一旁的陳老忙道,“我不知道這位是您的——”
“王局長。”男人輕輕打斷他,聲音微微沉重,看著他的眼正色道,“希望你忘記我的身份,一切按正常制度進行,裡面的人雖然是我父親的有些關係,但他傷到人是事實,執法必嚴,絕不能因我而徇私。”
“是是是,您放心,您放心!”王局長抹抹汗,想起現在是敏感時期,突然打了個突,出了一身冷汗。
“只是,”男人又輕嘆了口氣,看著他道,“請王局長在許可情況下,對他多照顧一些,畢竟是我父親的徒弟……”
說著忽然側頭看向父親,低聲道,“爸爸,對不起,即使凌哲怨我我也不能徇情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