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間也不好受。
他知道蘇皓淵只是性格古怪一點但並不是個惡人,因而沒辦法因為心疼唐譯而跟他決裂,但就是因為這樣心裡不免自責。
明明想守護唐譯,然而物件一旦成了蘇皓淵,他卻連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如今終於撥開雲霧見青天了,他的高興並不比蘇皓淵少多少。
走過去一手攬住唐譯一手摟住蘇皓淵,leo雙手用力抱了抱兩人。
“行了,我們也該走了。”
蘇皓淵看了他一眼,視線又轉向唐譯。
“一定要注意安全,別勉強自己知道嗎?”
唐譯點了點頭。
leo撅著嘴抱怨了句“怎麼都不囑咐我”,被唐譯開玩笑地說了句“那我轉送給你好了”之後就咧嘴笑了起來。
看著兩人互相搭著肩膀跟其他幾個藝人匯合離開,蘇皓淵抬起手輕輕按了按左胸。
忐忑的心終於落了地。
唐譯真的原諒他了。
他們乘坐四個小時的飛機到達w市,在機場再次被當地的媒體包圍。
唐譯在ken密不透風的保護下並沒有被記者靠近半步,看著一旁跟leo一起躲在機場保安身後的林默,搖頭笑了笑,這時候就難免感嘆有個會功夫的助理連保鏢都不用請了。
四個男藝人把兩個女藝人圍在中間,在保安的幫助下順利離開了機場。
提前過來的顏宣派了工作人員過來接,因而一行人出了機場就直接上了保姆車。
“過來的粉絲裡有八成是唐譯的粉絲吧?”跟唐譯和leo同一輛車的佟威邊大大咧咧地拎著衣領通風邊開玩笑道。
跟佟威是熟人了,唐譯抬眼看了看他,笑了笑沒說話。
“這個季節拍外景,想想就鬱悶啊,還要穿盔甲,非得烤熟了不可。”
“好歹是郊區,比市裡會涼快不少。”唐譯倒是想得開。
“那可不一定,”leo道,“據說有三十七八度呢,那邊也沒什麼建築物,都是大太陽底下的,非得熱死不可。”
“不是吧……”佟威的臉色更差了,“我很怕熱的。”
“拍戲哪有不辛苦的道理。”唐譯不在乎地笑了笑。
不過雖然不在乎,但到達酒店後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前往基地拍攝時,唐譯自己也鬱悶了起來。
雖然上次拍《根》的時候也是在這個季節,但那時候卻是穿著正常的時令服裝。
然而現在長衫長褲不說,外面還罩著鎧甲和頭盔,整個人被捂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裡面蓄積的汗幾乎能養魚了。
再加上盔甲吸熱,有時候不小心碰一下都燙得幾乎起泡。
在這裡大部分的場景都是露天的,外景中女演員飾演的角色是女將出身,不過戲份相對較少,然而即使如此,女人多少要比男人嬌貴一些,曬傷的程度並不比男人好多少。
晚上回到酒店的時候整張臉都紅得不像話,身上也因為捂汗的關係生了大片的痱子。
唐譯飾演的角色是軍中的軍師,作為這部戲的主角,他是這幾個人裡戲份最多的,自然也是最受苦的人。
不僅僅要在飾演大將軍的leo的戲份時跟在他身邊,即使是跟其他幾人也有不少對手戲,更不用說他作為主演自己的戲份就已經很多了。
這邊的場景幾乎每一場都有他的戲,有時候即使不說話也要站在旁邊做陪襯。
其他幾個人多少有休息的時間,身體上也能緩過勁來,然而唐譯卻活在水深火熱裡。
劇組不可能因為他一個人的關係而延後拍攝日程,更何況唐譯是那麼認真的人。即使身體上確實有些吃不消,但卻連開玩笑的一句“堅持不住”了也沒說過。
這樣的天氣裡,所有的人都非常敏感。
他不想因為自己的態度而影響整個劇組的氣氛。
咬牙堅持了下去,原本白皙的臉也曬黑了不少,脫皮嚴重的時候回去卸了妝幾乎不敢看自己的臉,隔天也只能用更厚的妝來掩蓋臉上的痕跡。
有時候顏宣也主動問他要不要休息幾天。
但他休息了幾乎就代表整個劇組都要等他,不說日程,從道具到酒店,光是錢就要浪費不少。
這部戲的投資雖然不低,但並不代表可以隨便浪費。
再者說,雖然非常艱難,但也並非到無法忍受的程度,唐譯還不至於固執到自己堅持不住了還非要硬撐的地步。
其他人看他如此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