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在一起呢?他明明就是有更多更好的選擇。
“小辰……”
鐘意沉痛的叫她,眼前的女子卻是決絕的離開,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夕陽下俊美憂傷的男子孤獨的站在那裡,遠遠望去,如一幅意境悠遠的畫面,盡是看著就讓人心疼不已。彷彿相愛的兩個人被迫分離,連最後的纏綿都不被允許。
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鐘意突兀的轉過身,心裡愈發劇烈的抽痛快要超出他的極限。手指慢慢收緊握成拳,深邃的瞳孔慢慢抽離出令人迷醉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以往最常見的冰冷無情。
可是,仍舊痛。仍舊極力的壓制。
一襲黑衣的男子從另一處急奔過來,躬身立在一旁,小心的詢問:“總經理,要不要開車去送一送夫人?”徐清然心知林辰於鐘意的重要性,不管眼前這個鐘意是哪一種狀態,他都是不允許林辰出什麼意外的吧!
“不用管她!”盡是咬牙切齒的厭惡,“扶我回去吧!”只不想,下一句,又是痛苦並溫和的強調。
徐清然微微蹙眉,知道鐘意仍舊在掙扎,默然的垂下頭,將他送回別墅。
鐘意直到在自己的大床上躺好,枕邊
是有過的熟悉的味道。一整夜糾纏的味道彷彿還在鼻尖。
他太明白鐘意這個人對自己強烈的自衛心理,所以,當他難過了,無法訴說了,他的本來的人格一定會很快速的出來。
而現在的溫柔,在鐘意看來只不過是全部的虛偽。
可是,這個時候的他,好愛她。只有這個時候的他,才會給小辰全心全意的呵護,這個時候的他才不會傷害到她。
他好害怕,等下一次他的人格能夠出現的時候,會是小辰受的更加疼痛的傷。他心痛的像是被人凌遲。
一刀一刀的劃割在柔軟的肌膚上。他幾乎不能承受。
仍記得,早晨鐘意醒來的時候,在另一間房,透過影片看見畫面上的女子盯著床上的那一片嫣紅失聲痛哭,淚水劃過臉頰。他拼命的掙扎才走出他隱匿的靈魂。
然而,什麼都來不及的時候,徐清然卻來告訴他,任辰要臨時召開會議。無奈,最後只能讓徐清然代他先去看看。魏傑一直守候在門口,依然不能夠讓他放心。
如果他不留下什麼錄影,鐘意就不會知道這個柔情百轉的他會做些什麼事情。而他,卻會清晰的知道他有過什麼樣不可原諒的罪惡。無法饒恕。
鐘意明明清楚,無論是哪一個他,終歸都是他自己。他卻仍舊是無比的惱恨那個冷冽暴力的男人。連最基本的溫情都不懂得。他恨不得他死掉才會覺得解氣。那個鐘意會傷小辰那麼深,而他最愛的女孩,怎麼還能經得起那樣的折磨呢?
他小心翼翼的守護都還覺得不夠呢!
林辰奔跑在荒蕪人煙的小道上,跑的累了才發覺,卻原來他的別墅是建在那麼隱秘的地方。她怕是要花費很久的時間才能靠這兩條腿跑到可以打到車的地方了。
恨意在腦海裡不停地盤旋的時候,林辰小心的勸慰自己,有什麼好恨的呢?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自己找的嗎?
林辰忽然停下來,耳邊傳來汽車的鳴笛聲,刺耳的提醒著最大的可能。
“噗!”
林辰不可自已的笑出聲來,他還真是不依不饒了!
小腦袋猶疑的轉過去時,亮晶晶的大眼睛卻是倏地黯淡下來,那一瞬間的希冀她一直到最後才懂得,原來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愛了。
所以,哪怕是在那麼絕望的時候,心裡還是留了一點點最後的縫隙,來等待他的填補。
可是……
“你來做什麼?”林辰沒好氣的盯住他,眼裡的淚水早已乾涸,卻是發澀的厲害,有些生生的疼。
不遠處的男子關好車門立在一旁,高貴優雅的站在那裡,他緩緩靠近她,冷笑著質問,“你以為……憑你的力氣什麼時候能跑出去?”
徐清然淡淡的勾勾眉,眼中的戲謔並未加深卻是愈發的讓人琢磨不透。
“那是我的事!”林辰咬咬牙,沒打算和他費多少力氣。
“你跑不掉的!”徐清然不禁搖頭失笑。還從未有人躲得過,如果,是鐘意想要的。
漫天的網鋪灑下來,除非是空氣可以完美無缺的遺漏,這樣謹慎小心看重的獵物,才不會大意一分。
“你什麼意思?”
林辰察覺出他話裡有話,狐疑的盯住他。徐清然卻是垂下眼瞼,無畏的擺擺手,“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