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點地,手攀在門上,想閃開:“你別這樣………不上班麼?”
他見她躲閃,眼眸一冷,兩手箍著她的腰,幫助她單腳站好。
晨曦現在才體會到柺杖的可愛,小小巧巧,哪像程遠航,簡直在提著她走。
“—喂…程遠航………………”她單腿跳得很吃力,掙脫道,“慢點………”
氣喘吁吁進了電梯,晨曦掙開了他,靠在一旁。
程遠航一手揣在褲袋裡,看著如鏡面的門:“於晨曦………你這麼怕我?”
她惶然搖頭,張嘴結巴道:“不是……怕……………不習慣—你—這麼對我………,……”
他的眼神轉過來,深邃如潭:“那就好,會習慣的………”
晨曦懊惱自己言辭笨拙,竟然被他誤解,忙道:“不是的…………………”
“不是什麼?”很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小心的語調。
“就是………你不要自欺欺人,好不好?”她的話衝口而出,“我們早就離婚了………你這樣做,大家會誤解………………”
他斜睨著她:“其實他們沒誤解………瞎子都看得出我在追你………”
晨曦瞠目結舌。
程遠航的手差點忍不住捏一把那張尖尖的臉。嘖嘖,說話結巴,語竭詞窮,一副被他治得死死的樣子,讓他信心倍增。
“……男人對失去的東西有一種執迷,像張愛玲說的白玫瑰和紅玫瑰,你是當局者迷,我是旁觀者清,你這樣,只是不甘罷了,並不是愛我,因為我主動提出離婚,你才有了一種想挽回的心態,難道你真的就忘記周蕤了嗎?幾年的感情,豈能說忘就忘。別把你對我的不甘心當感情…………”
最後一句話,讓他的眼神瞬間清冷下來。
兩人誰也不說話,被壓抑沉默的氣氛籠罩著。
幾分鐘,卻是漫長的時間,晨曦被程遠航從電梯拉出來的時候,看到蕭哲斜斜地靠在過道,驚喜地叫:“阿哲—你回來了………”
看到程遠航的手放在晨曦的腰上,蕭哲的眉眼黯淡了幾分,眼睛落到她蹺起的腳上,忙過來攙住了晨曦,彎腰察看問:“腳怎麼啦?扭著啦?”
他的手觸碰著,晨曦吸氣叫痛。
兩人的毫不掩飾的親密,讓程遠航臉上努力保持的一絲笑冰冷無比,。
蕭哲直起身來,捏捏晨曦的鼻子:“怎麼這麼不小心?我才走幾天,你就成傷員了………”
晨曦皺眉:“昨晚下樓的時候摔的,想給你電話來著,又怕你擔心………”
蕭哲對程遠航頷首:“謝謝你照顧她………”
“不必………”
語氣疏離冷淡。
程遠航看著於晨曦倚在蕭哲的臂膀裡,似笑非笑,大步進了電梯。
蕭哲關了門,打橫抱晨曦起來。
抱著晨曦爬上樓梯,晨曦被他慣在床上,驚呼中,蕭哲張嘴咬住了她的唇,這個吻帶著懲罰的刺痛。他抬起身子,俯視著她:“小曦………我很生氣………”
晨曦怯怯地撫著他的唇:“吃醋了………”
他帶著深究的表情看著她,好像要看到心裡去。
晨曦不自在地轉頭:“——那個人,我和他早沒關係了—我本來是求小航的,他出不來,就找程遠航來了………我沒想過要給他打電話………”
“可是你摔了卻是他在照顧你,昨晚就你們兩人在一起?”蕭哲蹙眉,看看另一個枕頭。
晨曦抱住他的脖子:“不是你想的那樣………”
“哪樣?”他手暗暗捏緊了那個枕頭。
“天氣很冷,又沒電………他沒辦法回去,又只有一床被子,總之我………唉,我和他什麼都沒做………”晨曦懊惱著,“你不相信我?”
她有些委屈了:“阿哲………不是我要他來的,他自己要來,我沒想要找他幫忙…………呶,一晚上我衣服都沒脫………”
“那你告訴我,小曦………我們一起這麼久了,你對我的感情是哪種?和對他的一樣嗎?”蕭哲表情緩和了些,又問,看晨曦張嘴卻沒吐出話來,心裡一涼,用手指按住她的唇,“想好再告訴我………”
他翻身起來,捏住她腫了的腳,倒了點藥油在手心,然後順著筋脈推拿按揉,一直到腳面板泛紅,將那隻腳小心地放好,然後托起她的另一隻腳,晨曦最怕癢的部位就是腳,被他的大手握著,麻酥酥的,不由蜷起身子。他卻不顧她的求饒,從玲瓏圓潤的腳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