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讓誰的容顏,刻骨深邃。
“只要我活著,雪音就不會死。”
他的言外之意是,要我對天王寺雪音的生死視若無睹,除非我先她一步死去。
他的話裡話外,充斥的只是一個心意:可是我必須要讓她活下去,所以我絕對不會輕易的失去生命。
誰的承諾,一言,就是一輩子。
少年,迎著風閉上了那雙明透的雙眸。
總有的人,能夠看透別人,卻完全看不透自己;總有的人,因為一個愛字,這一生都是為了別人而活。
靈王是如此。
黑田久我將軍不也是如此麼?
只是不知道,君澤涼,你又是不是……別有所思?
為了那個少女,她一顰一笑、她舉手投足,都似幻化在了風中,飄逸溫存,在你最近、也是最遠的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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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知道路,就說出來吧。”
眼神如刀鋒般刺在守林人虛實不分的身軀,君澤涼的聲音一如眼神般冷漠犀利。若這一刻已置身極地冰川的嚴寒,也不過如此了吧?
久遠雖然不語,看過去的視線,卻充滿了極淡極淡的、疑惑的思考。從沒見過涼這麼不耐煩的樣子,記憶裡都是他冷淡的譏誚的視線、不屑一顧。
若不是考慮到他的變化可能因誰的安眠而引,她會覺得,他變了個人。
不是一下子改變的。
而是一點一點的、抽絲剝繭一般,慢慢的改變的。從那雙眼的刻薄,到那性子的,極具殺傷力。
她覺得他,非常的可怕。
雖然她一點不懼怕。
但是涼,已經讓人覺得害怕。
君澤涼明明還沒有做任何實質性的事情,久遠敏銳的感覺,就讓自己分出百分之六十的心思,盯緊他。
盯緊這個少年,會不會在一時的暴戾之下,變成另一個靈王。
“強大的人都是禁不起挫折的,他們的執著,有時反而會逼迫他們走進一條無法回頭的路。”是母親還是父親說過的話吧?
“雨宮,我要你答應我,無論將來我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你都要忘記。不復記憶。”少女飄一漾青絲,似水風中,時近時遠。
她比誰都執著。
可是她絕不會反被執念腐蝕。
因為她是雨宮久遠,因為靈王是因為她才會復活在這一世。
面前的守林人,好像是笑了。
她在這裡待了太長的時間了吧,身體已經和樹杆融為一體的難以分辨,那筆直的脊樑,究竟是樹的生命還是人的心靈?
不得而知。
得知的只是她迴避涼而面對久遠出口的那句話。
她說:你是雨宮家的繼承人麼?
她說:我還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