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人已經去見我黨偉大的創始人——馬克思同志了。
應該不至於呀,車還只是凹了一點下去呢,洋洋安慰自己,可是腦海中還是浮現出了越獄中的種種鏡頭,那高高的鐵絲網,狹小的牢房,可怕的獄友……
洋洋奔上前去,腦袋探進車窗的玻璃,嚎叫道:“你別死啊!”
當然,那句鬼哭狼嚎沒有機會吼出來,因為洋洋在靠近車門的前一秒,正碰到裡面的人下車,洋洋速度那叫一個快,簡直是撞到車門上去,很不幸的,她的車氣不夠裡面的人力氣大。
很巧妙的是,公路與馬路之間有一道小坎,她就那麼撞了一下,踩到那個坎,跌倒了。
所以她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隻烏龜一樣,四腳朝天,天上的夕陽很紅很漂亮,洋洋迎風落淚,無語凝噎。
路旁一行人牽著的賴皮狗立刻尖叫了起來……汪……汪……汪……熱情得彷彿看見了同類……
洋洋偏過頭,出現在眼裡的首先是一雙男人的鞋子,黑色的,有點像上次她在雜誌上看到的那一款,往上是修長的腿,裹在黑色的褲子裡,再向上是同色的西服,能把西服穿得這麼漂亮的男人不多,那麼精英的,領袖的,王者的氣息。
那張臉,背在夕陽的餘暉中有些看不清楚,眉很黑,斜斜往上,眼神有些銳利,洋洋沒敢停留太久,鼻子很挺,唇薄,線條完美。銀灰色的電話握在她的手中,像是握著一個精緻的藝術品,他不知道在跟什麼人講電話,似乎不太愉快。
洋洋幾乎是下意識的摸了摸嘴角,還好,口水沒有流下來,於是在心理把自己的色女本質狠狠的鄙夷的一萬遍,又想起了被派出來的正事,如今看到這個男人完好無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這一分神,男人已經把電話講完了。
他的眼神看向她,洋洋開心之餘脫口叫道:“原來你還沒死啊。”
一叫出口,洋洋頓時連死的心都有了,她這說的什麼話啊。果然,男人原本伸向她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來,然後又慢慢的縮了回去。
“我沒有死,你很失望?”他挑了挑眉。
洋洋頭搖得像撥浪鼓。
“那請把你的血盆大口閉上。”
什麼形容詞,中文一點都沒有學好,洋洋糾正:“這叫櫻桃小口。”
男人估計瞬間被雷劈了一下,嘴角狠狠的抽動了一下,也不知是在笑還是在生氣,他俯下身,洋洋有些期待他會伸手扶她起來,帥哥嘛,哪個女人不喜歡呢,洋洋下意識的露出了一個她認為最好看的笑容,卻只聽見他皺起眉,有些生硬的道:“請問天聖路怎麼走。”
啊,洋洋怔了幾秒,望著已經垂在空中等著男人扶起的手,確定他沒有扶她起來的意思後勃然大怒,這個男人居然這麼記仇,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洋洋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就要往回走,又見辰心拼命朝她使眼色。
洋洋無奈的停住腳步。“這位鍋鍋,嘿嘿,對不起,剛剛把你的車碰了,你想要多少錢,我們賠給你。”
男人有些不耐。“錢不能解決所有問題的,看你是個女人,車子我自己拿去處理,你現在告訴我,天聖路應該怎麼走。”
洋洋撇撇嘴,心下鬆了一口大氣,不過還真巧,他居然跟她們同一個方向,也是要往天聖路,天聖路是往左拐還是往右拐呢,洋洋就是一路痴,還只來過辰心家幾次,這下有點猶豫,她還是先去問問辰心再回答他。
“小姐,請你告訴我,天聖路該怎麼走。”
洋洋嚇了一大跳,洋洋從小就怕老師怕得緊,剛剛那語氣,就像老師叫她起來回答問題般,洋洋身體一凜,然後右手伸出,一指:“往右。”
“謝謝。”男人說了這麼兩個字後就上車,那輛車子也很快消失在她們眼前。
洋洋回到車裡,問辰心:“天聖路應該是往右走吧。”
辰心瞪她一眼。“你左右不分啊。”
啊!
洋洋簡直死第二次的心都有了。“我給他指錯路了。”
辰心搖搖頭。“碰見你,真是他的不幸,不過剛才那個人,我怎麼看著和二哥有點相像。”
“不可能吧。”
“嗯,應該不可能,二哥要三天後才回來呢,更何況,只是臉有點像,肯定不會是二哥。”
而在另一輛車上,車後座的男人爬起來,揉了揉雙眼,打了一個哈欠道:“大哥,怎麼還沒有到啊。”
前面的男人回頭看了他一眼。“就你能睡,剛才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