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斯理、不慌不忙地說:“下官這裡地人都是皇后娘娘親自挑選、任命的,下官不敢隨便調換。”
新安公主臉上掛不住了,終於吼了起來:“別動不動就把皇后娘娘抬出來!你信不信本公主現在就能把你開除出宮?誰給了你膽子跟本公主頂嘴了?”
“咳咳……”站在公主身後的彩珠咳了起來。我朝她看過去,發現她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珠。
要知道,這可是在皇后的含章殿啊。在這裡口出狂言,不把皇后放在眼裡,一旦傳到皇后耳朵裡去,皇后會怎麼想?所以彩珠大膽出聲,怕自家莽撞的主子說出更多不該說的話來。
新安公主也意識到自己在怒氣攻心之際言語有失,露出了挫敗的神情,然後,竟孩子般地一跺腳說:“我自己跟母后說去!我就不信,換一個人都這麼難了。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不過會寫幾個字而已,我宮裡會寫字的人多的是!”
說畢拂袖而去,她的手下也趕緊跟上,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開走了。
卷五 相思引 (134)捉摸不透的上司
安公主一行走後,侯尚儀才沉著臉問我:“王獻之剛了的,是不是?”
“是的,大人。”我老老實實的承認。
在自己的上司面前,我不敢隱瞞。剛剛多虧了她幫我頂著。
她聞言怒聲道:“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這裡是哪裡?皇宮啊,你們把皇宮當菜市場嗎?色慾燻心,竟然在這裡幽會!”
色……色……什麼心?
我的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又不敢大聲辯駁,怕引出更多難聽的話來。她的毒舌我是領教過了的沒錯,可是,“色慾燻心”、“幽會”這幾個詞實在是太嚴重、太嚴重了。我嘴唇抖動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說不出一個字。
連譚書典都聽不下去了,在旁邊小心翼翼地幫我說話:“大人,他們應該不是約會的。您氣糊塗了,剛剛我們遇到王公子的時候他不是還告訴您,他是進宮來覲見皇后娘娘的嗎?”
原來她們也是從那條小路回來的,所以在路上遇見了王獻之,還跟他交談過。也就是說,她們和王獻之原本就是認識的,那為什麼還要用這麼難聽的話說我們?
侯尚儀依然氣沖沖地說:“他當然要找藉口了,覲見皇后不就是現成的藉口?如果他是為覲見皇后而來的,為什麼沒去見皇后,卻跑到這裡來了?他會走那條路,明顯是從這裡過去的。”
我趕緊解釋:“王公子的確是進宮覲見皇后的,之所以沒有立即進去,是因為門口地公公告訴他,九公主在裡面。他這才避了避。準備等公主走了再進去。”
譚書典也幫腔道:“是啊是啊,大人也知道他有多怕九公主了,宮裡地老人,哪個不是看他們捉迷藏一樣長大的?總是一個躲,一個追。”
侯尚儀的臉色這才稍稍和緩了些。我趕緊給她倒上了一杯水,雙手端給她說:“大人去皇后娘娘那裡回事那麼久,肯定累了吧,快坐下喝杯水。”
她愛搭不理地徑直走過去坐下。我捧著茶杯跟在後面,等她坐好後再次奉上,她這才接了過去。喝了好幾口後,才面帶憂色地對我說:“你看這怎麼辦呢?聽九公主的口氣,好像非要把你弄過去不可了。可是我看她對你又沒有善意,怕你過去會吃虧。”
我苦笑著說:“屬下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求大人指點迷津。”說著作勢要跪下去。
她一把拉起我:“我要有辦法,難道不幫你?問題是。現在我也很為難。我擋得了一次,擋不了二次、三次。畢竟她是公主,又是太子的親妹妹。她要一個人,皇后也不會駁回的。”
“那完了。”我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下。
好不容易哥哥不在,讓我暫時擺脫了哥哥的魔爪,難道又要成為妹妹的禁臠?
譚書典也連連嘆氣。
侯尚儀的手指在桌上敲呀敲。等她終於敲停了之後。她想出了一個辦法:“要不,你跟暢說說看?那丫頭現在挺得娘娘歡心的,這幾天娘娘用早膳都是跟她一起地。”
我想了想。說:“暢每天晚上都在皇后娘娘那邊陪她唸經、抄經,我可以求她帶我去。娘娘喜歡找人抄經,我已經幫她抄了三捲了,今天九公主應該已經把那幾卷經書交上去了吧。娘娘看了如果喜歡,我以後每晚就在娘娘房裡幫她抄經,這個理由,不知道能不能讓娘娘把我留下來?”
譚書典插話道:“今早九公主是向娘娘敬獻了三卷經書,娘娘看了很高興,說抄得真好,直誇九公主孝順呢。原來那經書是你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