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中一直呢喃著,“我不能,我做不到!”
“景緻!”
看著眼前平時囂張的和霸王似的女人,現在卻哭的梨花帶雨,處事優柔寡斷、扭扭捏捏,一點也沒了往日裡的風格,到把她的優雅陷阱都給逼的扔到了九霄雲外,做了回邪惡的“知心姐姐”。
只是,蕭瑜雖然清醒,可當事人無論怎麼勸都不聽話,她也沒了辦法。最後反而被她所感,有些不忍心的回抱著她的脖子,一下下的撫順這她的頭髮,極輕的嘆息著,說著安慰的話,“我不說了,也不再提了。現在是要想辦法,讓這孩子平安出生。景緻,不為你自己想想,也要為孩子想想,懂嗎?”
雖然在安慰景緻,蕭瑜卻沒有停止過權衡,想著這件事兒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孩子的爹和她面前這傻丫頭見面,攤開了就是最好辦法。她覺得,景揚對景緻的感情不會少,只是兩人之間的橫著鴻溝太大,可如果他們想,就一定能走過去。當然,景父應該也不會是那麼刻板的一個人,要不然他也不會接受景揚,還把他當親兒子待了。至於景揚那個未婚妻,這不還未婚嗎,只要是未遂的,哪都好辦。聽慕寒說,景揚要娶的是徐晉的妹妹,那適當時候,可以去找裘歡,讓她在枕邊幫忙吹吹風。這個徐晉對誰的話都可能不聽,狠起來親孃老子都不認,但對這個老婆倒是唯命是從的,如果有她幫忙事情也會好辦點。而且,裘歡現在和景緻一樣,都是孩子的媽……
“蕭瑜,答應我一件事兒。”
景緻突然開口,令蕭瑜的思緒抽回。
“嗯?”挑眉,蕭瑜示意她先說說看。
垂眸,景緻原本盯著蕭瑜的眼睛失去了勇氣,不敢再看她。緩緩吐氣,她猶豫了會兒說,“瑜,這件事不要告訴程諾,不要告訴我哥……任何人都不要告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閨蜜,你一定會幫我保密的,對吧!”
蕭瑜的眸子猛地顫了下,嘴角也抽了抽。心說,這女人不會真想一個人躲在外頭養大孩子吧!
瘋了瘋了,這個世界都瘋了!
“景緻,你要什麼都不說,這孩子豈不沒名沒份!”雖說蕭瑜不在意別人這樣說她,但她和這孩子不一樣,她好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換位思考,如果她有了孩子,孩子沒有父親,外人會怎麼說,這孩子的成長該多扭曲?說不定,那就養出了第二個夏天瓀。
於是,蕭瑜又下了劑猛藥,她在景緻身邊坐下,反手指著自己說,“景緻你看清楚,我揹著私生女的頭銜,過了多少年。雖說外人面前不說,但背後那口水都足夠把我淹死了!難道……難道你想你的孩子也和我一樣,揹負著這種本來不會有的東西,一輩子嗎?你對得起他嗎!如果你想讓他出生就受苦,遭人白眼,還不如讓他現在就死!”
這劑猛藥似乎下的有點重,景緻一時間矇住了。她看清了蕭瑜眼底怨恨的光,似乎看到了她的恨,她的傷口。而那些都是蕭瑜從來麼有暴露過的。
她知道蕭瑜是為她好,那些話放在以前,蕭瑜絕對不會說出來,她知道蕭瑜很在意,很在意別人口中帶著些嘲諷、憐憫、鄙夷意味的三個字——“私生女”。試問,如果這個孩子出生了,沒有父親,她一人在外漂泊,別人要怎麼說這個孩子,就像蕭瑜說的,即使表面不議論,這背地裡的口水都夠把景緻給淹死的了。
“瑜,瑜,我該怎麼辦……”張張嘴,景緻的話哽咽在口中,說不出了。兩行清淚再度湧出眼眶,她沒了主意,只能擁著蕭瑜,哭的極為傷心。“他是我哥哥啊,我哥哥……”
就是這兩個字,這一層本不該有,卻又偏偏有了的關係,讓景緻的眼睛矇住了。但站在旁邊看著的人卻無比清醒,蘇幕遮、蕭瑜,甚至那個剛剛回國的黎晝……黎晝,突然想到了這個名字,蕭瑜眼前一亮,旋即又灰暗了下去。直覺告訴過她,黎晝和景緻、景揚之前絕對有一段什麼不為人知的事兒,而他這次回來的時間又剛剛好,那麼的巧合。她或許該去找黎晝好好談談——
“咣”,門被大力的推開,鋼製的門把手撞在門後的牆上,發出巨響。蕭瑜心中一驚,轉過頭不由苦笑,原來曹操不止說說就回來,想想也是會出現的。
門口,那雪膚黑髮的身形挺拔的俊秀男生站在門口,碧藍的眸子緊緊地黏在蕭瑜懷中哭泣的景緻身上,眼底充斥著一種說不出的情意,深邃而又複雜。步步走近,男生的身影是那樣的高大,柔和的臉龐與他周身籠罩的氣勢融合,正太的外表,猛漢的心性,型男的風采沒有,卻有種介於男孩和男人之間的韻味,逐漸蛻變。
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