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凝重。
“我不知道,或許我太不關心他了,這是我的報應……”
“或許他有什麼秘密基地之類的?小時候的藏身之所?”馬爾不死心的再問。邢義夫沮喪的搖搖頭,沉默半晌,忽的眼睛一亮,“對了,該不會是在那裡吧!”
“哪裡?”馬爾連忙追問。
“他媽媽的墓地,不過我也不肯定。”
“事不遲疑,我們去找找看。”馬爾不等邢義夫回答,快速的將他拉入車內,照著他的指示往山上的墓園駛去。
夜色下的墓園顯得有些陰森,鳥叫蟲鳴在此刻聽起來並不是悅耳的享受,反而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催化劑。
馬爾有股衝動想要拿出包包裡的探測器探看看墓地有多少怪異的景象,不過現在找人要緊,還是先摒除自己的好奇心吧。
“冶廉?他真的在這裡!”邢義夫眼睛一尖,馬上就發現半坐在墓碑前的邢冶廉。
“該死,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馬爾皺皺眉,鼻腔內充滿濃重的酒精氣味。
“冶廉,快醒醒,現在不是喝醉的時候啊。”邢義夫連忙蹲下身搖晃兒子。
“別管我,嗝,你們走。”邢冶廉打了個酒隔,揮著手道。
“冶廉,你何苦這樣虐待自己?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的錯,不過,這跟鳶蘿一點關係都沒有啊,就算她是屬於魔界的,也絲毫不會影響你們的感情,我知道你帶那個女人回家只是演戲給鳶蘿看,你去向她解釋解釋就沒事了啊。”邢義夫扭曲著臉,痛苦的道。
邢冶廉陰沉著臉沒有回應。
沒錯,他原本是要帶女人回去傷害那個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的女人,可等她離去,他才發現原來受傷害最重的竟是自己。
“邢冶廉,你忘記自己答應過我什麼事了嗎?我沒想到你是個出爾反爾的懦夫。”馬爾氣急敗壞的捉起邢冶廉的衣襟道。
邢冶廉緩緩的將視線望向馬爾,眸底閃過一絲痛心的嘲諷,“我沒有出爾反爾,你以為我是因為你告訴我她的身份而這麼做的嗎?”
“不是嗎?”馬爾反問,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通他會為了什麼而突然改變。
“嗤,你們都錯了。”邢冶廉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口齒模糊的說:“她、她的確是個魔女,是個盜竊人心以玩弄為樂的魔女……”
“你在說什麼?鳶蘿對你可是一心一意的,她現在……”
“不要再說她了!”邢冶廉打斷邢義夫的話,一雙眸子中盡是血絲,“她跟那個欺騙你的女人一樣,得到你的心之後就消失無蹤,然後任由你為她痛苦一輩子。”
“所以你不否認你的心也已經被鳶蘿攫獲了是嗎?”馬爾反問。
邢冶廉英俊的臉龐痛苦的扭曲,旋即自嘲的大笑起來,“哈哈哈,沒錯,可笑吧,在我以為我終於可以放下所有回憶的枷鎖,重新開始人生時,諷刺的是她卻把我推入一個更深更黑暗的深淵中。”
“你在說什麼懷話?她如果不愛你,就不會為你受這種苦。”邢義夫凝重著神情道。
“爸,那個女人不也說愛你,結果呢?她人呢?她不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說不定就是回魔界去享樂,早把你拋在腦後。”邢冶廉將犀利的目光移向父親。
邢義夫的臉上閃過一抹深刻的痛楚,喃喃道:“她早死了,在我那夜被你媽下藥無法趕約的同時,她就化為魂魄,四處無依的遊蕩。”
“她死了?”邢冶廉一怔,這跟他一直以來試圖證實的答案完全不同。
她不是該無情的在另一處享樂嗎?
“冶廉,我已經犯了一個無法彌補的錯誤,那個錯誤讓我失去最愛的女人,現在你也要跟我犯同樣的錯誤嗎?”
邢義夫的話讓邢冶廉有種不祥的預感,“為什麼這樣說?”
邢義夫輕嘆口氣,緩緩將他自紫家人口中聽到有關情妖一族的宿命說出來,“現在鳶蘿已經逐漸的凋零,就怕快要不行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她根本一點都不愛我,她不可能為了我而死。”他沒有忘記那天在庭院中聽到的對話。
“她當然愛你,白痴都看得出來你們是互相深愛。”馬爾實在最快急死了。
“我……”
“你還你什麼?還不快跟我去醫院喚醒她,晚了就怕來不及了。”邢義夫看到邢冶廉臉上動搖的神色,加把勁道。
“你要是不走的話,就算把你打昏我都要帶你走。”馬爾自覺有愧於紫鳶蘿,說什麼都一定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