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連打了十幾個,聽藍夕然那歡快的語氣,那些同學差不多都要到的。顧爽暗歎,她最不喜歡的就是什麼同學聚會了,本來在學校時就沒說過幾句話的同學,經過十幾年的時間,更是隔閡的如同陌生人,一群人湊在一起,除了說說學校的舊事實在沒啥話題,更何況,如今的同學們大部分也都成了家,有了自己的生活,聚在一起難免明的暗的相互比較……這些都是顧爽不喜的。
可眼下,她實在是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等天黑。
藍夕然打完電話,和顧爽回學校開了顧爽的車子,兩人兩輛車開始四處接應那些同學。雖說現在許多家庭已經有了不知一輛車子,但畢竟也有人還沒開上車。
不過,大多數人看到顧爽的車子後,僅僅是驚訝一聲:“爽爽開了這麼大一輛車啊!”然後就主動擠到藍夕然的車子上去了。
對此,顧爽也只是一笑而過。倒是顧爽曾經的同桌陳燕燕同學,主動上了顧爽的車子。
顧爽正要詢問一下陳燕燕的近況,還沒等她開口,就聽陳燕燕撇著嘴道:“不就是看藍夕然的老公升職成書記了嘛,就厚著臉皮往上貼,嘁,坐坐人家的車,你就能和人家副局長搭上關係了?”
顧爽愕然,隨即才從陳燕燕的抱怨中得知,原來藍夕然的丈夫不久前剛剛升職成了青山縣最大的湖口鎮鎮委書記,算起來,三十歲的年齡能夠做到正科級,也是很難得的了,想必今後前程遠大,也難怪那些同學都上趕著表親熱了。
輕笑著搖搖頭,顧爽將這些都拋到腦後。世情如此,現在他們這些人畢竟不再是不知事的學生了,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飯店是陳宇強定的,位置比較偏,卻是個難得的大院子,有些仿古建築的意思,名字也取得挺霸氣,飯店的老闆姓周,這飯店就叫:周家大院。
高高的飛簷門樓上,吊著幾盞通紅的大紅燈籠,明晃晃的,在周圍的一片寧靜中,透出一股子熱鬧來。
一群女同學下了車,紅色的燈光打在刻意裝扮過的臉上,一個個粉膩細緻,雖然都已為人妻為人母,卻也還風姿綽約,別有一股子成熟韻味。
及至進了大廳,男同學們也來了不少,呼呼啦啦的足有二十來人。
陳宇強定的是周家大院最大的房間,偌大一張桌子坐了二十來人,竟也不顯得擁擠。
三月雖說已是初春,但夜晚的風還有些寒意。顧爽因為家裡比較冷,還穿著羽絨服,裡邊穿的也是一件偏寬鬆式的淺豆綠的羊絨衫,頭髮更是簡單的清湯掛麵式的直髮,隨意綰在腦後的,若是有眼光的人會認出髮髻的簪子濃翠碧綠,晶瑩剔透,是顧爽買的那套翡翠首飾中,平時唯一會用的一件。
房間裡暖氣開得足,進門同學們就脫了外套,本來就各色千秋的女生們,去了厚重的外套後,更是或高領矜持,或低胸妖嬈,當真是千姿百態,各領妖嬈。
顧爽在這人家這群刻意打扮的女生中,就成了最淡的一抹不起眼的色彩。
一眾人入座,陳宇強當仁不讓地做了主陪之位,顧爽隨意在兩旁找了個位置坐了,左邊是藍夕然,右邊是陳燕燕。剛坐好沒多久,就聽陳宇強道:“噯,顧爽,今天大家聚在一起為的可是你回來,你可不能坐到那裡。”
陳宇強這麼一說,立刻就有好幾個男生起鬨,七嘴八舌地要求顧爽去坐主賓。
顧爽笑笑道:“大傢伙的心意我領了,但我們都是同學,難得聚在一起,大家畢業後十幾年,還能湊在一起說說話就很好了,何必分什麼主次……再說,我可是開了車的,又不能喝酒,坐在那裡,根本帶不起氣氛,豈不掃興。”
聽她這麼說,還有人想要再說什麼,藍夕然笑著嗔道:“小爽吃完飯還要開車回家呢,可不能讓她喝酒。就讓她坐在這裡,我們女生們說說話吧!”
藍夕然此話一出,幾個吆喝的起勁的男生也都笑笑放了手。顧爽感激地看看藍夕然,目光迴轉間,就看到了幾個女生臉色的不虞。
顧爽本來對同學聚會就沒多少熱情,對這些基本上已經能算陌生人的同學,也不會過多地在乎,於是顧自和藍夕然說些零零碎碎的舊事,也聽藍夕然談談她家的妞子,同時說說寶寶的趣事。陳燕燕在另一邊不時地插上幾句話,倒也漸漸地有了一種熟悉的隨意。
因為藍夕然和顧爽都開了車,不能喝酒,其他幾個女生倒是都倒了酒,有白酒也有啤酒,一群男生吵吵哄哄的,都是玻璃杯白酒六口喝乾,還有一套說道:三口到中央,六口到地方……
幾個倒了酒的女生,一開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