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揮刀砍向那隻小母狼……
而多金知道自家波瓦的能力,對付兩隻野狼完全不在話下,也不去助陣,也沒管車子旁邊的鄭卓然和尚凡,反而朝著野狼奔來的方向跑去。--有至少十隻野狼是被蒙倒的,若是此時不處理,等到蒙藥藥效散去,那就真的危險了。要知道,現在尚凡和鄭卓然的子彈都用光了,再多十幾只野狼,這些人只怕就走不全乎了。
顧爽抱著小羅布坐在車裡,車窗外就是尚凡和鄭卓然在與野狼拼殺。
猛地,一蓬血花噴濺到了鄭卓然這邊的車窗上,剎那綻放,然後緩緩流淌下去……顧爽睜大眼睛,卻實在無法分辨這血液的來源究竟是鄭卓然還是野狼。
血花在車窗上綻開的剎那,顧爽感到自己的心臟都停跳了。然後,透過車窗,看到鄭卓然搏殺的身影仍舊沒有倒下來,這才忽悠一下緩過氣兒來。
她握緊了手中的軍刀,回頭囑咐小羅布:“羅布,你乖乖在這裡……”
小羅布黑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卻堅定的搖了搖頭:“不,我是男人,不能讓女人保護。”
聽他這麼說,顧爽心裡難免冒火,正要再說,小羅布突然道:“姨,你把窗戶開開……”
坐車來的路上,小羅布對於電動車窗非常感興趣,上上下下的玩了好久。
聽小傢伙這麼一說,顧爽眼睛一亮,開啟車子電源,按下車窗玻璃……
顧爽沒有按照小羅布說的開啟他那邊的玻璃,而是開啟的她自己這一邊的。
也不知是不是潛伏已久,還是顧爽的肉味兒特別香濃,車窗玻璃一開啟,正在和鄭卓然纏鬥的一頭野狼竟跳將起來,直向車窗裡的顧爽撲來。
顧爽的左手還放在車門的車窗按鍵上沒拿回來,右手中倒是握著軍刀,惶急之下,猛地抬起右手中的軍刀用來抵擋野狼的一撲,卻好巧不巧地撞到了方向盤上,格了回去,那隻大大的狼吻露出慘白的獠牙眼看就要咬到顧爽臉上……
顧爽甚至都看到了狼眼睛裡嗜血的兇殘和瘋狂,就在她努力揮動右臂再次抗拒的時候,就聽得一聲慘嚎夾著點點溫熱噴灑了她一頭一臉,同時,她的肩背也被一個溫熱的東西撞了一下。
顧爽猛地回頭,就見小羅布手裡握著的匕首上帶著一溜兒血珠正從她耳邊縮了回去,見她看過來,小孩子甚至還對她彎了彎嘴角,露出了一個靦腆帶著羞澀的微笑。
生生打了個激靈,這一刻顧爽終於清醒地體會到,這個孩子絕對不同於她生活中一貫意義上的小孩兒,絕對不能與那些揹著書包天天去上幼兒園的小娃娃們等同起來。
愣怔一下,顧爽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對小羅布讚揚一笑道:“男子漢,好樣兒的!”
說完,笑著給小羅布那邊的車窗取消了鎖定,自己也轉身緊緊地握住手中的軍刀,瞅準車外的一個機會,趁著與鄭卓然一腳將一頭狼踢到車門上,顧爽猛地開啟車門,一下子將那頭狼又撞飛了出去,人也緊跟著跳下車,手中的軍刀毫無技巧地直劈下去--剛剛那頭狼被她一車門撞倒在地還沒爬起來,顧爽的軍刀已經劈了下來。
噗!
刀刃入肉斷骨的聲音,夾著血珠飛濺而起,顧爽挾威而至的一刀,正好砍在野狼的腰部--銅頭鐵背豆腐腰。說的就是野狼的頭和背部的抗擊打能力都非常強,卻偏偏腰部最易受傷,抵抗力特別低。顧爽又是全力劈下的一刀,那頭狼哀嚎一聲,腹部破開,腰也段了,卻暫時沒有死去,連連哀嚎著……
另一邊,小羅布從車窗裡探出手臂,用匕首再次劃傷了一頭野狼……
連續的哀嚎,淒厲的令人渾身發冷。
那頭還在和桑格搏鬥的狼王似乎終於清醒地意識到,再鬥下去它們只有全軍覆沒的結局,在損失了一大部分成員,那頭它一心護著的小母狼也被王慶東一刀劈斷脖頸後,終於生出了恐懼之心,長嚎一聲,率先朝著來路奔回去。
這一聲淒厲的狼嚎後,早已經膽怯了幾隻狼再也無心戀戰,匆匆甩開對手追著狼王的背影慌張逃竄。趁著這個機會,又有兩頭狼被殺掉,最後跑掉的只剩下寥寥三四匹,也幾乎都帶了或輕或重的傷。
顧爽一刀劈死那隻野狼後,手裡的刀還緊緊地握著,眼睛緊緊地盯著兩頭和鄭卓然周旋的野狼。狼王這麼一逃,那兩頭狼也匆匆逃竄,被鄭卓然從後邊追上去,用軍刺捅死一隻,剩下的一隻倉惶逃了。
顧爽一口氣散了,手腳都軟的提不起來,只好靠在車子上,抬頭望著轉回身來的鄭卓然,努力擠出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