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這本蘭花確實是難得的異本。讓人一見傾心啊。我的想法一直未變,不知顧小姐怎樣才能割愛?”
顧爽暗暗撇嘴,都知道是別人所愛了,還要求割愛……
不過臉上卻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保持著最優雅地表情,不疾不徐道:“尚先生,我對蘭花實在是不懂。根本也不知道什麼珍本異本的,你看要是弄錯了,不久坑了你了嗎。你今天又是受累陪我買車還送我回來,我還沒感謝你,怎麼也不能讓你吃虧……這樣吧,我們不如拿這幾株蘭花去找品鑑蘭花的專家做個鑑定,那樣你也不至於花了冤枉錢。”
不等尚凡回答,陳玉清和劉向民兩位老爺子在一旁搭話了。
陳老爺子道:“珍品花木買賣,還是鑑定一下的好。”
劉老爺子更乾脆:“找鑑定蘭花的大師啊,我倒是有個老友酷愛蘭花,好像還是省蘭花協會的常任理事。不如我給他打個電話聯絡一下,那老頭兒可是一刻也閒不住,說不定又跑去哪裡看蘭花去了。”
被兩位老人這麼一擠兌,尚凡也有些張不開嘴反對了。可他心裡清楚,這幾株蘭花他幾乎可以確定從未現世,若是被那些愛蘭如痴的老頭兒知道了,只怕當場就會多出幾個和他爭搶的人來。那些老傢伙並不缺錢,還德高望重,更幾乎沒有差錢兒的,到時候,別說他多花錢,只怕都沒他的份兒了。
是以,不管怎麼難開口,他今天也必須攔住顧爽找人鑑定。
略一沉吟,尚凡攔住已經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的顧爽道:“顧小姐,你且不急找人鑑定。我有幾句話說完,你覺得不合適再打電話不遲。”
顧爽看著他,很淡定地點點頭:“尚先生不用這麼客氣,有什麼話您請講。”
“顧小姐,所謂珍本、異本蘭花之所以賣到天價,想必顧小姐也明白,那些要價很多都是炒作出來的,而且,大多都是有價無市的。”
見顧爽點點頭,尚凡又道:“顧小姐這本蘭花我也看到了,確實是異本不錯。而且我也酷愛蘭花,對養蘭也算小有心得。俗話說寶劍配英雄,我雖不敢自稱英雄,但絕對敢保證虧待不了這株異品。是以,我很誠懇地希望顧小姐能夠將這本蘭花讓給我。當然,價格我們可以慢慢商量。相信我一定能夠給出一個讓顧小姐滿意的價格的。”
見他說到這份兒上,顧爽和幾位老人暫時不再擠兌,紛紛笑呵呵地讓這尚凡走到休息區的座位上坐了。
顧爽重新煮了水沏了茶,給每位倒上。
陳玉清老爺子笑眯眯地開口:“小夥子,不知道你在何處高就?”
尚凡笑笑:“老伯抬愛了,小子沒什麼大成就,只是經管著幾間小產業。”
劉向民老爺子也開口了:“據尚總看,這株蘭花該屬於什麼品種呢?”
尚凡看了一眼顧爽,隨即目光一轉,看向兩位老人道:“這一品蘭花,葉形草,矮種,荷形花,素花潔白如玉,毫無雜色,符合一荷、二素、三奇的極品蘭花標準,據我看,比之蜚聲海內外的‘天逸荷’和‘素冠荷鼎’也毫不遜色……”
聽尚凡如此說,顧爽和幾位兩位老爺子都禁不住面露驚訝。
‘天逸荷’‘素冠荷鼎’是什麼?這兩品蘭花可都是蘭界的傳說。每一株苗都是四五百萬的天價。這尚凡可是來買蘭花的,按照常理買方不應該挑毛病好壓價嗎?怎麼這個人卻反而大加稱讚起來了?
不過,陳玉清和劉向東兩位老爺子轉眼看看花叢裡的蘭花,還真是美不勝收,風華絕代,這尚凡也不過是實話實說。這樣以來,不過是多花點兒錢,想必還有希望得到蘭花。
雖然兩位老人一瞬間就想透了尚凡的用意,可心裡卻對他這種小手段沒什麼不滿,反而對這個氣質不凡的年輕人生出一份好感來。
顧爽既然能夠把他帶到這裡來,想必是有心賣上幾株蘭花了。相對於一口銅臭附庸風雅卻毫不懂蘭花的人來說,這等絕世珍品交到真心愛護蘭花的人手中才不算辱沒了。
尚凡這麼一番話,顧爽原來設想好的鑑定啥的反而不好開口了。暗暗一想,她索性也不再多話,只微笑地看著尚凡,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尚凡低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接著道:“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天逸荷’‘素冠荷鼎’的價格,說起來我也仰慕已久,幾次與蘭花主人接洽,卻無奈一直未能得償所願。這樣的珍品蘭花實在是太少了。今日能夠見到顧小姐這本異品蘭花,實在是欣喜難耐……當然,若是顧小姐肯割愛,價格絕對不會低於那兩種極品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