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
連續忙了五天,到了臘月初六,距離較遠的訂單才算是打發了。顧爽他們卻根本來不及喘口氣,立刻又投入了本地花商的訂單培育中。
臘月初八,周老太和顧爽都起了個大早。周老太洗漱之後進廚房熬製臘八粥。顧爽則習慣地直奔溫室。
自從發現了捕鼠藤的功能,顧爽每天早上都要趕在所有人之前來到溫室打掃死鼠皮。這一天,當她又一次來到溫室後,直接拿著掃把和鏟子來到了食鼠藤跟前。
食鼠藤現在已經有近一米半高,碧綠的藤莖末端一點點殷紅,密密匝匝,遮住了短短的分泌著蜜液的根莖,搖曳生姿,異常漂亮,也非常惹眼,好幾個來溫室看貨的花商都對它產生了興趣,可惜顧爽都以栽培技術不成熟無法打量繁殖培育為由拒絕了。她要是將食鼠藤賣出去,豈不是就把食鼠藤吃老鼠的詭異給洩露了?她吃錯了藥才會那麼做!
顧爽嚮往常一樣,將掃把伸進食鼠藤下往外掃死鼠皮。可隨著死老鼠皮一起掃出來,居然還有幾根紫紅色帶著黑色斑點兒的藤莖。
顧爽心頭一驚,食鼠藤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地藤莖就脫落了?顧爽急忙又去其餘幾棵食鼠藤下察看,竟然發現每一棵食鼠藤下邊都有六七條紫紅色帶黑點的脫落藤莖。
她拿起一根紫紅色藤莖細細察看,藤莖的斷口出光滑整齊,沒有咬痕,所以可以排除被老鼠或其他動物咬斷的可能,而且,顧爽這麼看著,就不由得想起了捕蠅草的夾子來。捕蠅草的夾子都有一定的生長期限和捕食限量,若是捕蠅草夾子到了生長期限或到了捕食限量,舊夾子就會自然脫落,由新生的捕食器夾子代替。
她再看向捕鼠藤其他那些碧綠瑩潤如玉的藤莖,一條條生機勃勃倒也不像生了病的樣子。
顧爽這麼想著,手不知怎麼地就伸向了食鼠藤的翠綠藤莖,溫潤微涼的觸感非常舒服,夜晚捕食老鼠時那般血腥慘厲的藤莖,此刻落在顧爽手中卻彷彿最細嫩柔潤的藤莖,光滑柔潤……
突然,顧爽腦海裡竄過一個抱怨:吃不飽啊吃不飽,不然還能結更多的血果啊……
顧爽生生地打了激靈,卻強迫自己鎮定地保持姿勢不動。屏息靜聽,溫室裡靜悄悄的,她甚至都能聽到遠處兩位大媽打招呼的聲音。
這幾天忙糊塗了,累的出了幻覺了吧!
顧爽自嘲地笑了笑,搖頭正要把腦海中詭異的念頭甩掉,卻又明顯地感到一個念頭。對,是念頭,就像她突然憑空知道了別人的思想,沒有聲音,卻知道對方想的什麼。
吃不飽啊吃不飽,不然我們就可以給主人貢獻更多的血果啊!
這個念頭再一次出現,顧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目光終於緩緩地落在了掌心中託著的食鼠藤藤莖上。
她緩緩地把手移開,遠離食鼠藤藤莖,果然,腦海中那個莫名的念頭隨之消失了。
她簡直有些不敢相信,愣了一會兒,根本無法用自己的將近三十年的所學所知來解釋,乾脆咬咬牙,伸出手,放到了食鼠藤旁邊的瓶子草上。
入了冬之後,瓶子草長勢仍然不錯,可顧爽總覺得它們有些蔫蔫的,不如夏秋季節的時候旺盛。
這一次,顧爽的手一觸及瓶子草的葉片,腦海中立刻就傳來一個弱弱的病懨懨的有氣無力的念頭:餓死了……
顧爽心頭一顫,手也下意識地縮了回來。心頭砰砰地跳的厲害,大腦快速地旋轉著,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居然能夠和植物交流?這算是交流吧?算吧?還是意識交流……太先進了,可也太坑爹了,有了這種能力,她以後還怎麼種花種草啊?
可是,一轉念,顧爽又立刻興奮起來。
有了這種能力,她就可以知道植物的需求,生病啊,生蟲啊,需要什麼營養啊,她都只需要用手碰碰就能知道了哇……
這種能力對於別的人或許沒有什麼意義,可對於一個靠種花賣花吃飯,還要將綠化作為事業的人來說,這算不算是得了個逆天的作弊器?這簡直和遊戲裡的全防禦一樣好用嘛!
顧爽越想越興奮,禁不住朝著一種有一種植物伸出了手。
開了三個多月,終於要開敗的菊花意念虛弱:告別了,待到春風吹滿地,我們再相會!
噗,這還是個文學菊花!
瓷玫瑰活潑潑地嚷嚷,呃算不上嚷嚷,只是意識比較快比較強:不夠暖,不夠溼潤……
拖鞋蘭比較文靜:需要陽光,但不要太強……
剛剛冒頭的水晶蘭脆脆的:不要那麼多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