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身形魁梧,聲音冷酷,“而且,這次的主顧能得罪嗎?你知道那位小姐是什麼人?……她說了,一定得要這女人死!要是這女人不死,死的可是我們倆!”
先說話那“小弟”沉默了,只在那裡發抖。
我心冰涼,那羽箭明的是向沈浪射去,可是估計那人已猜到我肯定會去阻攔,目標果然是我。杜離大概也猜出來了,所以他才那麼一臉凝重的表情。
“聽說有人要我死?”
我抿了抿嘴,現身在兩人面前,冷冷道。
兩人的臉一下子雪白,面罩下,嘴唇抽風般顫抖。
“神仙饒命,神仙饒命!”
還是先說話那小弟乖覺,頓時磕頭如搗蒜。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是妖是鬼?……”那“大哥”還是有膽魄些,強自撐著跟我對視,我冷冷一笑,吹一口氣,他頓時定住了身,如同被冰凍住了,眼皮都動彈不了。
“神仙饒命,神仙饒命!我們也是受人之託,不知您老是神仙,實在多有得罪!”那小弟全身如篩糠,根本不敢看我,只顧咚咚磕頭。
“是誰要我死?”
“是……是……”他臉色蒼白,卻死咬著牙關。
“你也想變成他那樣麼?”我指指那“雕像”。
“是,是一位小姐,一位蒙面的小姐,我們不知道她是誰,我們只是收錢辦事,神仙饒命啊!”
“也好,你們就在這裡定個三天三夜吧。也省得你們主顧來尋你們的麻煩。”我淡淡道,舉起手指,頓時那小弟也定住了,圓溜溜的眼睛驚惶地張著,看上去頗為好笑。
我緩緩走出,手指卻已經攥緊。
“怎樣?”杜離看見我現身,急問。
“不用進去了。”我扯住他衣袖,“我大概是搞錯了,裡面一個人也無。”
他滿眼不(炫)相(書)信(網)地盯著我,我面色不變,眼神平靜無波。
他只好說:“好吧,我們先去沈府,看看阿浪怎樣了。”
我點點頭。
一路無話,我想我大概得馬上離開這裡了,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恨我,也是我不該,非要貪戀這本不屬於我的溫暖。我就走了,再也不會破壞他們的生活。
我看著杜離線條流暢的寬闊脊背,輕輕在心中道句再見。
沈府大門緊閉,杜離敲了半天,方出現一個紅衣小廝。
“怎麼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