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黛一忍再忍,終於沒有任何力量再去忍住,上前,剛想推開宮七寒,卻被他反手抓~住。
“安黛,我求你了?”宮七寒祈求道,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腕。
似乎下了狠力,她感覺到手腕上已經沒有了血色。
“求我?你有什麼資格求我?還有,請別叫我金安黛?我是小葵?但是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小葵?”金安黛不掙脫,目光冷冷的,直視這個叫宮七寒的男人的眼。
“安黛……”宮七寒受傷地看著她。不知道嗎?他是在保護她啊?為什麼要表現得那麼冷漠?好像不認識他一樣?
“放開?”金安黛狠狠地瞪著他。宮七寒低下頭,心裡頭無比糾結,“不放?”
他只是好想緊緊地抓著她的手,直到天荒地老。他只是想多多觸碰到她的身體,就算是多一秒也好。
“你……”
時間好像靜止了一樣。
所有人都安靜地看著他們三人。
卻沒有人能看出來,宮七寒的心裡翻江倒海,誰也不懂他的苦,誰也不懂他的痛。大家看到的只是,宮七寒為了個冒牌貨,與真正的第五家的千金起了衝突。
南雲燻安靜地看著他們,似乎早已料到,但是金安黛的行為與話語,卻是在他意料之外的。為什麼她可以那麼狠絕地盯住宮七寒?僅僅是因為宮七寒跟別人結婚嗎?
“宮七寒,我再說一句,你放不放?”金安黛的眉頭深深皺起,想甩開宮七寒的禁錮,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一絲力氣。
為什麼他到現在還要為金安娜說話?不,不對。金安娜是他的妻子啊,他不為妻子說話,難道還想為她這個‘殺’了他妹妹的人說話?
好笑,真是好笑?
“不放?”他果然就是不想讓他的妻子被抓去牢裡。
畢竟這麼多人看著,呵呵?
畢竟,他要的只是TOJ的繼承權?
“金安娜,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出不出來?”知道和宮七寒再也沒有話可言,金安黛一偏視線,緊緊地盯住剛剛探出頭來的金安娜。
目光狠戾,已經不再閃著淚花。她的淚已經為天晴而流乾了,又哪兒還有淚水了呢?
“不?不是我,不管是誰的死都不是我?我沒有殺宮真珍,路天晴也是你殺的?宮真珍是你殺的,路天晴也是你殺的?你別想把這些責任都推給我,金安黛,我才是小葵,為什麼你要那麼不要臉?你給我出去,給我出去?你殺了真珍,你殺了真珍,路天晴也是你殺的?”金安娜一想到出去了自己將會面臨什麼,更加努力地藏好了自己的身子,不讓金安黛碰到一絲一毫的可能。
這番話,更讓在場的所有人詫異了。什麼殺不殺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為什麼聽著雲裡來霧裡去的?一個個都面色凝重,今天到底是怎麼了?不是宮家繼承人的大喜日子嗎?
“金安娜?你到現在還要這樣嗎?”金安黛咬牙切齒,要不是宮七寒擋住,她一定過去,撕爛她的嘴?
“哼?殺了人的是你不是我?要去你自己去?宮真珍是你殺的,路天晴也是你殺的?金安黛,你別想把這些都推給我……”金安娜重複道。
兩個人這樣隔著宮七寒吵著,火藥味十足。
“你……”金安黛被氣得胸口發悶,南雲燻連忙過來扶住她。見此情景,楚秋涼也連忙過來,將女兒扶住。愛葵抱著路天晴的骨灰瓶,擔心地問,“姐姐,你不要生氣了,你的身體不要,不要因為某個人氣壞了身體,不值得?”
她本來身體就不好,不能太激動,更何況肚子裡還有個小生命?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動氣?
“你自己殺了人竟然還想找我當替死鬼,金安黛,你怎麼這麼不要臉?”見金安黛突然喘不過氣來的樣子,金安娜又開始添油加醋起來。宮七寒猛地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金安娜一眼,“你給我馬上停下來?”
他已經退讓很多了,這該死的金安娜,不僅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安黛是殺人兇手,還唸叨個不停,真是讓人火大?
“我怎麼樣?難道不是嗎?那天晚上你明明親眼看到宮真珍倒在血泊裡,難道不是嗎?明明就是這個女人把你妹妹殺了的,明明就是她的?”金安娜倒豆子般說著,彷彿這樣就能把金安黛氣死,她就不用進牢房挨罪受。
卻全然不知,殿堂門口,在五六個警察的簇擁下——
“金安娜,你說夠了沒有?”宮七寒還沒有開口,卻在眾多警察的簇擁下,一個許久未出現過的女孩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