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你在她面前胡說了什麼?南雲燻,我就只求她的原諒,什麼也不求了,為什麼你還要這樣?知不知道我……”殺了他麼?
不,不是?
看著宮七寒瘋了般的樣子,南雲燻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回去?”他又重複了一遍,眼神黯淡,“如果要想讓她原諒你,你就做到她所希望的那樣?永遠地消失在她身邊,再也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在宮七寒越來越憤恨的目光下,他緩緩地從衣袋裡拿出一張信封。
“這是去往美國的機票?什麼時候去都行,只要你消失在了安黛的世界,她就有可能原諒你?”南雲燻將信封如撒花般丟在了宮七寒的腳邊,然後唯美地轉過身去,說出最後一句話,“越快越好?”
宮七寒怔怔地看著南雲燻的背影,憤怒,仇恨,不甘,嫉妒,羨慕……一切可以用得上的心緒,頓時像龍捲風一樣向他席捲而來。
呵,機票?
南雲燻已走遠,宮七寒這才鬆開了拳頭,顫抖著彎下~身撿起了信封,深邃的黑眸如同深海里的眼色,明明帶著深藍色的傷痛,卻偏偏又夾雜著一絲無法置信的情感。
他真的只有消失在了金安黛的世界,她就真的會原諒他嗎?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她才能原諒他?
他顫抖著雙手,開啟信封。卻瞧見裡面,哪有什麼機票?
一張寫著幾個字的紙條從裡面飄出,飛到了他寬大厚實的手掌心上,漂亮的手指在接觸到那張紙上那幾句時,心猛地又陷入一片無邊無際的黑色旋渦之中。
——“晚上十一點,我們見一面?”
就是這樣一句話,讓宮七寒更感到疑惑了。
沒有機票,卻是這樣一句話,南雲小燻,你是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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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塌糊塗。
她的心情,一塌糊塗?
因為剛剛和宮七寒見了一面,本是平復了很多的心情,又開始了翻江倒海的恨意。她抱著骨灰瓶,站在窗前,望著那真的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中的人,心中不知是什麼味道。
有一種報復的快~感,可是卻又帶著一絲糾結的疼痛。
她摸著心口,感覺那裡有一種可怕的液體,正在沸騰。
“安黛,我回來了。”南雲燻從外面推門進來,臉上,依然笑容迷人。“累了嗎?先躺下休息。”
金安黛心口更是劇烈地起伏了。然而南雲燻卻像是沒有看到般的,將她小心地扶到了床邊,從她手中接過吊瓶,輕柔地吊住,然後給她掖好被子。
“我剛才,見到宮七寒了?”倚靠在枕頭上,金安黛忍不住拉住了南雲燻的手,老老實實地說道。
既然選擇了南雲燻,見了什麼男人,就要跟他打聲報告才行。
“哦。”南雲燻卻只是輕輕應了一聲,沒了下文。
是在生氣嗎?看他的臉色,怎麼會那麼不正常?她見到宮七寒了,他至少應該給個生氣的臉色啊?
“燻,我和他沒什麼了。只是剛才不小心碰到的,你這是在生氣嗎?我……”金安黛急了,緊緊地牽制住南雲燻的手。
她已經失去太多了,不能再失去南雲燻了。
她以為南雲燻在生氣,卻不想,南雲燻抬起頭,鳳眸微微眯起。
“是啊,我生氣了。所以,你要補償我?”他突然說出這麼句話來。眼裡,帶著一絲壞壞的笑意。
誒?金安黛頓時像是被打了一棒子似的,孤疑地盯著南雲燻。
為什麼他連說話都跟宮七寒一樣了?連眼神,也一模一樣。不容拒絕的霸道,真讓她感到好奇,他想說什麼?
“你要當我的新娘子?”金安黛疑惑地瞧著南雲燻之時,下一秒,突然聽見從他嘴裡說出的這句話來。
呃?什麼?
“我們結婚?”看到她迷茫的神情,南雲燻心一痛,還是決定這樣說,“那天我們離開宣道的時候,你不是叫你爸爸媽媽幫你準備婚禮嗎?難道說,你不想嫁給我了嗎?”
那麼認真地看著她,只是希望能夠最後一次聽到她需要他的話。希望走的時候,還能聽到一句溫暖他的話。
“啊,這個啊?我想起來了?”金安黛恍然大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突然感到有些糾結。
要答應嗎?可是這些話,確實是她自己說的。
沒有人逼她。更何況,她也確實需要這樣做了。她欠了南雲燻的,欠了路天晴的,她想好好補償,天晴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