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在他身上扎窟窿。牙縫裡迸出一顆顆字：“還吃！吃你妹！”
陸少勳頭轉到一邊笑完了再過來幫她穿衣服，“好了好了，不生氣了哦。”
池小淺好像是真生氣了，扭捏著拍開他的手。陸少勳大概是得逞了，心情格外的好，儘管她給甩各種臉色，依然哄著她吃早飯。
池小淺忿忿地咬著土司，就像咬他的肉一樣，陸少勳看著好笑就哄她：“其實那個尿不溼你不用費心研究，咱們有現成的用不完。”
“什麼現成的？”
“老五他們集團旗下有個公司是專門做無紡布產品的，就有生產尿不溼，質量不錯。”
“真的！？”
“真的，還生產女性用品，不信你問老五，他是婦女之友，他把馬子的時候一整箱一整箱的送人。”
噗……池小淺憋不住笑了。
陸少勳收住玩笑，“剛才老五給我打電話說約中午一起吃飯呢，說他媽媽給你弄了好些鰵魚膠順道拿給你。”
中午，陸少勳果然提早回來，接池小淺一起去和肖牧之一起吃飯，他邊開車邊看錶：“小淺，我把你送到地方你們倆先吃吧，我一會兒還趕著去軍區，掐著這時間來不及。”
肖牧之約在一家鯊魚館，點了鯊魚粥等他們，卻只見池小淺一個人走進來。
“四哥呢？”他朝她身後張望，卻不見陸少勳人影。
“他著急有事，放下我就走了。”
“哦……他沒口福，這裡的香煎小黃魚做得那一絕。”說著他想起自己帶的東西，把盒子提上來放桌上，“我媽拿給你的，裡面有本小冊子，這個怎麼做怎麼吃法她都寫在上面了。”
“哦……你媽媽好細心。幫我謝謝她老人家。”池小淺笑得很滿足。
“呵呵……”肖牧之看著她純淨的笑容，心裡卻滿是酸楚。昨天他回家去，她媽媽拿這些鰵魚膠給他的時候連聲嘆氣，說：“哎，也不知道陸家現在是怎麼一亂糟。最近外面傳得很難聽，也不知道你乾媽聽了會不會有旁的想法，小淺這孩子可憐見的，現在處境肯定不好。也不知道身子有沒有好好養著。”
肖牧之聽了趕緊追問，這才知道太太群裡已經傳成了什麼樣子，還說池小淺現在基本上被趕出了婆家，連懷孕都沒人照顧，只好接了自己爺爺過來。
“你爺爺現在住得慣嗎？”肖牧之看似隨口一問。
“還行啊，就住在團部附近，他挺喜歡我們給他佈置的那個院子。”池小淺舀了一口粥嚐嚐，覺得香噴噴的好吃極了，遂一口一口吃得很歡。
“那他這次住多久？”“這次肯定長住，等我生了還幫我看孩子呢。”
肖牧之聽了她的話，臉色卻更沉了，看了她的處境是不怎麼好。陸少勳是軍人，忙起來照顧不了池小淺，那這是陸家舔孫兒，再怎麼都應該是池小淺搬回陸家住，讓陸媽照顧著最方便。而且孩子出生後，也應該是陸媽看孩子啊。而現在，池小淺依然住在部隊裡，而且還接了池老爺子說幫忙看孩子，那說明陸媽根本不打算照顧了。
“那你們現在做飯怎麼辦？”他自己不知道，他的眉頭已經緊鎖得不行。
“吃食堂啊，偶爾也自己做。”
她一個孕婦，天天吃食堂……聽到這裡，過慣了嬌生日子的肖牧之拳頭都捏緊了。但他也不願意真發作起來說起那些事讓她太難過，只能悶悶地說：“你缺什麼吱聲啊，四哥忙，有什麼事我們幫你弄。”
小淺卻絲毫沒發覺他的擔憂和不平，反倒拉著他問，“你有生產尿不溼？”
肖牧之得意一笑：“哈哈那是，以後我侄兒用不完。”
“聽說還做衛生巾？”
“……”他撓撓頭：“嗯。”
“你還拿來送馬子？”
“誰說的！”肖牧之怒了，“誰！誰又壞老子名聲！肯定是四哥！”嗚嗚，我又打不過四哥。
池小淺又幹掉了一碗鯊魚粥，這才覺得好像吃得多了點兒，這會兒壓著胃，突然覺得很想吐。她捂著嘴站起來，推開椅子往廁所小跑去。果然一進衛生間，就憋不住把吃進去的粥全貢獻出來了，對著馬桶吐了個昏天黑地地。她在洗手池用冷水洗了把臉，才覺得舒服了點，搖搖晃晃走出來。肖牧之婚都沒結，沒見過女人孕吐，剛見她一頭衝進來很是著急，所以一直站在女衛生間門口等她，此時見她走出來臉色不太好，趕緊上去攙她一把。
“我沒事啦，每天都要吐這麼一兩回的，我都習慣了。”說起來，池小淺也不算吐得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