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陸少勳見她這樣子卻慌了,趕緊說:“你別生氣,都依你,都依你好不好……”
陽臺上小樵和江梨聽到這裡面的動靜,知道小淺醒了,趕緊走進病房來,而這次,倒是肖牧之走在最後。這樣的事,大家心知多說無益,反倒不去安撫開導,只說了幾句好好休養,就支開話題去,都盡說些天南地北不找邊際地玩笑而已。
沒多久陸媽也來了,看著陽臺後門大開的樣子,直跺腳,趕緊上前把門關上,嘴裡叨叨唸念地說:“小月子不養好的話,比真坐月子還傷身子呢。”再看看陸少勳正在喂池小淺開水,又一把奪了,變戲法一樣從包裡拿出紅糖和薑片,放到杯子裡衝給她喝。正好這時醫生進來,把眾人趕到外間,給她檢查過後才出來說,再觀察一晚,可以出院回家去養著了。
陸媽便握著她的手說:“先跟媽媽回家去住,調養一陣子,再回團裡,這小月子坐不好,以後要落病根的。”
池小淺本來就不是記仇小心眼的人,此時陸媽親自開口,跟陸少勳說來的效果肯定不同,小淺聽著那句“跟媽媽回家”,冰涼的手被陸媽握住,那暖意蔓延過來,雖說還傳不到心口上,但好歹指尖不再那麼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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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一天在醫院裡和陸少勳抱頭痛哭一場以外,池小淺似乎再沒有哭過。出院後回到陸家也是聽話的吃飯,睡覺。只是看上去以前安靜了些,但還不算過分消沉,江梨和安小樵陪著她的時候,也能跟大家說笑幾句,偶爾還能看到她坐在陽臺圈椅上看書。陸少勳雖然部隊上忙,但是還是儘量每天擠時間趕回來一趟,或看看她就走,或者睡一覺第二天一清早又趕回去。每次回來看小淺這樣乖乖的,雖然心疼她的沉默,但至少沒有他想象中那樣哭壞身子,都算是比較放心了。
可是這樣過了半個月,大家就覺得不對了。陸媽也悄悄留心觀察,發現有人在時,小淺的情緒看著還好,但是說話時說著說著就走神了,有時候要喊她幾聲才回過神來。而沒人在跟前的時候,她回房間待著的時候竟然不是在睡覺休息,而是什麼也不做木然呆坐床頭。而陸少勳兩次留宿的話,發現她夜裡睡得很不踏實,經常會被噩夢纏住,就像夢裡有什麼毒蛇猛獸在追她一樣,每次搖醒她後,都摸到她背上額間冷汗漣漣。而家裡每天盛給她什麼吃的,她都安靜吃完,可是半個月下來卻一斤肉也沒長,反而臉色越發青白。
陸媽和陸少勳暗暗著急,送她去醫院檢查,又查不出什麼毛病。陸媽說西醫肯定查不出什麼,又到處託人打聽哪兒的中醫最好,說再找中醫調理調理。陸少勳點頭說是,但心裡覺得,小淺這不是哪兒的毛病,就是心病。要說能治這病的藥,估計只有用李眉遠當藥引子了。
說起李眉遠,最近倒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呢,快馬加鞭地等著加入連家當豪門兒媳。她這麼大的轉變一點兒也不奇怪,雖然被陸少勳一腳踹掉一顆脾,又被他那樣奚落威脅過,她無時不刻不想著把自己受的這一切討要回來。但是冷靜下來,她還沒為愛瘋魔到什麼都能放棄不要。
之前她和連博交往也是想著退而求其次,可沒想到連家都不同意連博娶她這樣一個身世複雜,沒有真正世家背景的女人進門,連家兄弟眾多,連博顧及自己的家族地位,也不敢下狠勁去跟家裡的阻力相抗衡,總是說從長計議,李眉遠難免就覺得他唯唯諾諾,遠不如穆以辰乾脆利落。但是最近,連家突然就鬆了口,連博又追著說娶她,她想想連家那門第,雖然不如陸家那樣有著紅色背景,但也算大富大貴了。再想到陸少勳對她的絕情,就答應了連博的求婚,看著,也是好事將近。這天,穆以辰和肖牧之一起吃飯。
穆以辰拍著手上的報紙,罵道:“你小子也太敗家了,連這個報紙都登了這麼大,花了你四哥多少公關費啊?”話雖這麼說著,眼裡卻滿是調侃的笑意。
肖牧之接過去,那是一家發行量極大的權威報社,如今登著連博和李眉遠婚禮在即的事情,有圖有真相,滿滿當當的半版。而這樣的報道,最近各大報社都在跟蹤報道。連家雖然算個不小的門第,但是連博目前畢竟還沒掌權,只算個二世祖,而李眉遠雖然近年從嚴肅音樂領域轉到娛樂圈來,說是豎琴演奏家,其實也陸陸續續在接一些廣告,但是怎麼算,也就是個排不上號的小明星。要說靠他們倆的熱度和人氣,要有這麼多媒體關注她們的婚事,自然是不可能的,而這風頭,自然是肖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