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進她的睡衣下襬,用***蝕骨的感觸制止了她的動作。”專心點。”他說。
漫天情潮席捲她,她的世界裡,只剩一片喘息,和身上緊緊相貼的他。最後,他還緊緊壓著她並不起身,伸手摸過掉落在一旁的那個玉墜,扣上她的頸項。瑩綠水潤的一點,棲息在她白皙細嫩的溝壑間。
他吻著那塊玉,也吻著她,”帶著吧,特別……好看。”
“想什麼呢,臉紅成這樣!”田心伸手推了她一下,她才回過神來,面紅耳赤地拿起東西就走。
快到家的時候,她開啟盒子看了一眼那玉。湊做一對,多好。
其實並沒有什麼生日宴,也就是一家子加上穆以辰他們幾個,一起吃晚飯。穆以辰帶上了老婆孩子,穆安年看著襁褓裡的陸念執高興得直拍手,“總算成功了!”
“什麼成功了?”池小淺笑著問她。
穆安年指著肖牧之說:“去年五叔說,四叔要把寶寶放到小淺嬸嬸的肚子裡,他還說四叔笨,老半天都放不好,現在,寶寶出來了,成功了呀!”
“噗……”正在啃螃蟹的小拇指噴了,無語地望著穆安年,這小姑娘記效能再好一點嗎!一年前的事情記這麼清楚。
小淺紅了臉,垂頭轉到一邊。可惡陸少勳卻不要臉不要皮的,湊過來逗小安年,“四叔圓滿完成任務,安年獎勵點兒什麼啊?”
小安年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然後很認真地說:“好吧,就獎勵你一個香吻一枚。”說著撲過去,在陸少勳滿是胡茬的側臉上大大地啵了一個。肖牧之在一邊看得吃味,“給五叔也來一個。”
“不要!”小姑娘身子一扭,一點面子也不給他。
他跳腳,“為神馬!”
“你又不帥……你長得不好看。”在小安年的認知裡,像四叔那樣穿軍裝的才最威風,才是大帥哥,像五叔這種眼珠子黑不黑藍不藍的,頭髮直不直卷不卷的,不好看!
“不好看?”肖牧之只差跳到桌子上了,跟小姑娘較起真來:“哪裡不好看,啊,你說哪裡不好看?”
“這裡,這裡,這裡……都不好看。”小安年一連串指了他好些個部位,眉頭皺得厲害,不停地搖頭,一臉惋惜,“你比四叔白,可是……這些都不好看……”
邊上大夥兒已經都笑癱了,只看到肖牧之就跟被火燒了尾巴的猴兒一樣,齜牙咧嘴不依不撓,“你懂什麼!這些最好看!這叫混血!國際範兒!你懂不懂!你個小奶包你懂個什麼!”B城一隅。
陸尋把遮光的窗簾一拉開,李眉遠不自覺地伸手去擋住眼睛,那光線太明媚,以至於空氣中的微塵都彌散在眼前,無處遁形。一邊的醫生看到,溫和地說:”你應該適當曬曬太陽,房間也要保持空氣流通。”
李眉遠就像沒聽見一樣,只是閉了閉眼,適應了光線再睜開。
醫生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的頹然沉默,依然微笑著走過去,”來,測一下體溫。”儘管李眉遠一動不動,但她還是耐心地將溫度計從她領口伸進去,抬起她的胳膊夾住。五分鐘很快過去,醫生取出溫度計看看,然後笑著說:”體溫正常。你好好休息吧。”
陸尋臉上鬆了一口氣,送醫生出去輅。
房間又恢復了一片死寂,李眉遠呆坐了許久,站起來走到窗邊。她有多久沒出門了?每天蜷縮在這個小小公寓裡,做各種檢查,吃一大把的藥。那邊茶几上,一整排的藥瓶子,全是她每日必吃的。而一個小創口,一場小感冒,都可能成為她死去的誘因和先兆。
”爸,我想出去走走。”她從衣櫃裡取出一條羊絨圍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然後對廚房裡正在切菜的陸尋說到。
”我陪你去。”陸尋放下菜刀紂。
李眉遠搖搖頭:”不用了,我就在樓下曬曬太陽。順便,再買個冷盤。最近吃得太清淡了,想換個口味。”她的語氣太稀鬆平常,所以陸尋點頭,看著她開啟門走了出去。
她坐在小區的花壇上,看來往路人。每個人臉上帶著不同的表情,卻沒有一個像她這樣,臉上只剩毫無生機的死寂。曾經,她是目下無塵高高在上的,可現在,她眼前的每一個人,都是她羨慕的物件。有買菜回來的婦女,說笑著走過,她們看上去五官平庸且都不再年輕,沒有她的驚豔絕色,只有發了福的粗壯腰身。她們大概在交流著丈夫喜歡的菜式,或者在討論孩子的成績?但不論什麼,都是她此生都無法再妄想觸及的幸福領地。也有雞皮鶴髮的老人拄著柺杖散步經過,就連黃昏遲暮的他們,都有著歲月贈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