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瘋女人手上他的心就止不住的一陣抽緊,他對她就是軒軒的親生母親這件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
料想再也問不出陳溫怡什麼東西來,秦念直接推開她,大步向房子裡面走去。
這大概是陳溫怡住的地方,她住的是頂樓,秦念心急之下已經什麼都顧不得了,也全然不管自己的動靜會把打草驚蛇。
“啊——”突然樓上的房間傳來小孩子的驚叫聲,秦念心裡一緊,身體的本能反應先於他的大腦意識,就一路往樓上狂奔。
他終於找到那間房間,卻發現只有軒軒一個人坐在亂糟糟的房間地上,正捂著眼睛小聲的抽泣。
秦念趕緊走過去,抱起他來,軒軒看到他,委屈得無以復加,嗚咽著叫了一句“姑父”。
他沒說話,只是伸手拿開軒軒擋著左眼的手,可也只消一眼,就讓他無比的憤怒。
軒軒雪白的面板上有好幾處青紫的磕傷,而眼睛就更是腫得嚇人,像小兔子一樣紅紅的。
秦念看著異常心疼,他想看看軒軒的眼睛到底怎麼樣了,但是手伸出去又因為怕不小心用力弄疼軒軒,於是又收了回來,他問軒軒:“疼不疼?”
“疼。那個阿姨打我……”軒軒嘴巴一扁十分委屈的說道,可是似乎是馬上想起了更加嚴重的事情,他驚呼:“姑父,那個阿姨把小輊帶走了!”
秦念想,自己要花好大的力氣才能剋制住自己想要殺人的衝動,想到被陳溫雅留在這裡的軒軒已經是這個模樣,他根本不敢想象小輊現在怎麼樣了。他心裡急,把小輊放下來讓他坐在房間裡的沙發上,說:“軒軒乖,在這裡不要亂跑,等一下我讓二叔叔帶你去醫院。”
二叔叔說的是秦矜,軒軒從來都是乖巧懂事的孩子,雖然很疼,但是他沒再流眼淚,想要摸摸眼睛也忍住了,他乖乖的坐在沙發上,小聲的說:“好。”
***
秦念已經大概已經猜到陳溫雅的形跡,等到他爬上天台,發現陳溫雅果然抱著小輊坐在低低的圍欄邊。
到了這樣的時刻,雖然有要把陳溫雅千刀萬剮的心思,但秦念還是不敢輕舉妄動,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一些威懾力:“陳溫雅,你到底想幹什麼?”
陳溫雅沒有理他,嘴裡哼著不成調的小調,無意識的擺弄著小輊,秦念這才發現小輊乖乖的躺在陳溫雅的懷裡,一點都不似平常的活潑好動。往好一點的方面猜想,大概是被她餵了安眠藥,往壞裡想……
“陳溫雅,你不要再發瘋。你現在下來,我什麼都不和你計較,這一切就算過。”秦念此生難得有如此不冷靜不理智的時候,可是當看到軒軒臉上的傷痕時,看到小輊一點生氣都沒有的躺在這個女人懷裡的時候,他的確沒有辦法不失控。但他還是逼自己一個字一個字地把話說完說清楚。
陳溫雅連頭都沒有抬,依然自顧自的玩著小輊的頭髮,聲音平穩,在別人眼裡一點都不像一個已經瘋了的人,她嗤笑一聲,說:“喬聆那個賤人把她害死了,我讓她的兒子來陪葬有什麼不可以?”
不知道什麼時候秦矜和警察都來了,秦矜走到秦念身後,告訴他消防隊已經到了,隨時可以救人。
陳溫雅的警惕性卻很高,雖然一直低著頭看小輊,但每次有人想要靠近她便冷笑:“誰要是敢過來我第一個把他從這裡扔下去!”
這裡是二十層的高樓,如果陳溫雅真的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那後果不堪設想,秦念沒有那個膽量去冒險,不敢不相信她。
而陳溫怡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到天台上來了,她慢慢地一步步接近陳溫怡,聲音因為哭了很久已經嘶啞,她說:“姐,別這樣。我知道Tracy的事情你很難過,可是這不關孩子的事……”
“姐,我求求你了,這個孩子也是你的侄子。他長這麼大我都沒有親過他抱過他,我真的只是想把他接過來看看的……姐姐,你不要這樣!求求你看在我的份上,求你了……”
這時陳溫怡已經靠近陳溫雅了,而秦念他們幾個也在一邊不著痕跡的靠近她們。
秦念也才知道原來陳溫雅和陳溫怡都不知道到底哪個孩子是喬昱的孩子,哪個又是喬聆的孩子。
可是哪裡知道陳溫怡的話還沒說完,她就被陳溫雅一耳光扇得偏過頭去,陳溫雅冷笑道:“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不明不白的和那個女人的哥哥生了孩子,居然還有臉提!我當初讓他死真是應該的!”
陳溫怡左臉高高腫起,指痕明顯,還有幾道被尖利的長指甲刮出來的血痕,但她一切都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