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卻看到聞聲趕來的顧家父母。
“爸,媽……”她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顧軍和魏清然,聯想到剛才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有些不知所措。
“這麼冷的天,你們圖外面暖和還是怎麼地?趕緊回家!蘇先生也到家裡坐坐吧!”魏清然開口,顧軍掃了糾纏的三個人一眼,沒有說話,不過他那糾結的眉頭倒是讓顧曉羽心裡一驚。顧軍這個人平日裡很少有脾氣,即使他們做錯了什麼,他也不會責怪他們,而是耐心的教導。可是,他一旦生氣了,那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阿姨,叔叔,時間不早了,我先告辭了。改天我一定過來拜年!”蘇青玄知道,這個時候的顧家是山雨欲來風滿樓。自己一個外人實在不適合在場。
“也好,路上小心點!”魏清然衝蘇青玄點點頭。
“嗯,阿姨叔叔再見!曉羽,再見!”蘇青玄示威一樣當著顧城的面再次拍了拍顧曉羽的臉頰。顧曉羽看了看臉色陰沉的顧城,微微避開了。蘇青玄的手在半空中滯留了片刻,無奈的對這顧曉羽笑了笑。可是,後者心虛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再見……”顧曉羽此時此刻腦子一團糟,她不知道他們的談話內容爸媽聽到了多少。總而言之,很複雜。
蘇青玄上車之後並沒有立即離開,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看著顧曉羽一家四口離開的方向,怔怔發呆。追妻大業,任重而道遠。他能感覺到顧曉羽多多少少對自己是有感覺的,可是這一點點感覺和她所面對的諸多顧忌相比的話,真是小巫見大巫。一個是照顧了十來年的哥哥,一個是她的初戀情人麥小楓,還有一個是臨陣搗亂卻讓她十分在乎的歐晴空,他是最沒有優勢的。聲名狼藉不說,還是害死麥小楓的兇手的親哥哥。蘇青玄趴在方向盤上狠狠的皺起眉頭,顧曉羽,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得到你的認可?
顧城和顧曉羽都一言不發地跟在默不作聲的顧家父母的身後。顧曉羽剛剛坐到沙發上,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蘇青玄發過來的簡訊: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還有我。
看著螢幕上的字,本來心亂如麻的顧曉羽突然覺得平靜了下來。
“我不想多說,我要告訴你們的只有一句話,不管曉羽的親生父母是誰,她都是顧家的孩子。只要她還姓顧,你們就是兄妹。你們明白嗎?”顧軍雖然口頭上是對兩個人說的,目光卻是炯炯地看向顧城的方向。
“……我明白的,爸爸。”顧曉羽乖巧地回答,同時伸出手拽拽顧城的衣角,示意他趕緊在顧軍面前明確態度。
“爸,這樣不公平。”顧城悶悶的開口。不過,他沒有敢看顧軍的臉,而只是一直低著頭。
“那要你說怎麼才公平?亂倫麼?”顧軍的聲音裡有了明顯的怒意。
“他爸,你別把話說得那麼難聽!”魏清然開口了。
“他做得出來,我還不能說出來了?顧城,你以為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我們做父母的就干涉不了你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工作上的事情我不管你,我也管不了你。可是,這件事,我管定了!曉羽她是你妹妹啊!你也……你!你要我怎麼說你?!”顧軍氣急敗壞地坐在沙發上喘氣,看來是氣的不輕。
“我們不是親生的!!!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顧城幾乎是吼出來的。他像困獸一樣紅著眼,粗喘著氣。這麼多年,這麼多年,他一直在壓抑著。現在,既然已經被揭穿了,他也沒有隱藏的必要了!他們不是親生兄妹,沒有血緣關係,他不能再一次忍受別的男人把顧曉羽從自己身邊帶走的那種痛苦了!再也不能了。
“可是,小羽就是你妹妹啊!”魏清然看著表情痛苦的顧城,心裡也是一陣難過。其實,她這個做母親的,早就看出了顧城的不對勁。可是這種事情又不能挑明說,她也只能忍。忍到顧曉羽和麥小楓結婚生子。到時候顧城總會死心吧!可是,沒等到顧城死心,麥小楓倒是先離開了。接著就是這混亂的半年,最終演變成了這樣的結局。
“我也知道她是我妹妹!你們以為我沒有想過我們之間的這層關係麼?你們以為……我沒有想過麼?我想的比誰都多……”顧城幾乎要哭出來了。三十歲的男人,被這麼一份不容於世的感情折騰得要瘋了。
“他爸,你看……就沒有別的辦法麼?”魏清然心軟了。
“你是糊塗了還是怎麼了啊!竟然幫著這畜牲說話!我今天就把話撂這裡了,從曉羽進顧家門那天,你們就註定是親兄妹了!時間不早了,都收拾收拾睡覺吧!”顧軍一錘子定音。
“曉羽啊,你別想太多,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