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力源源不斷地輸送進去。
就這樣一連過了四個時辰,她陰寒的體內竟似個無底洞,無論輸送了多少內力進去,也無法將攝人的寒意鎮住,而弘鳳兮卻快也支撐不住,再進行下去,怕是會受不淺的內傷,可卻又別無他法。
部落代表在一旁開始心驚,如若秦王妃在此地不幸喪命,秦王衝冠一怒為紅顏,整個部族大概是會一併遭受牽連,硬生地被大秦的鐵騎軍踏平,全族上下幾千條性命皆記掛於這個女子身上,她可千萬不要有事啊,他不由得合上五指虔誠地向天神祈禱平安度過難關。
直至日落西山,弘鳳兮才將內力收斂,她微微睜開了眼眸,虛弱無力地靠在他的肩上,輕聲問:“弘鳳兮,蔚染回來了嗎?”他面無表情地搖頭,她如風般微微笑了笑,眼中卻有痛,“弘鳳兮,帶我離開這兒吧。”
他說好。
令人在馬車上焚上靜心安神的香,他取過三重被褥將她的身子包裹緊,然後抱起她向外走去,她安靜地蜷縮躺在他的懷裡,不言亦不語,清澈乾淨的眼睛裡蔓延過複雜難言的情愫,漆黑幽深,宛如看不見底的深海。
許多年前,他殘忍決斷地一句話,斷琴之斷情,將她遠遠地阻隔在他的世界以外;而今,他為了不再與她交集,而選擇了最直截了當的法子,避而不見。她相信自己再這麼等下去,也等不到他的歸來,除非她走。
深夜也阻擋不了她離去的意願,蔚染既然你可以如此無情,我禰禎也非不知羞恥之人,她曾想著用最圓滿的方式了卻過去的那一段未了情,不過照這樣看來是她太過天真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