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始終帶著高貴與威嚴的出塵脫俗,那樣冷然聖潔的氣質世間罕有。龍音淡而無情地一笑,用力地揮舞馬鞭,馬兒箭也般飛馳出去。
她趴在龍音的馬背上,自然不敢回頭去看,停留在原地嬴政的臉色有否被氣成的青灰,待走遠了後,她咯吱輕笑道:“原來溫文爾雅的太宸宮宮主依舊不可小覷,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她嘖嘖嘴,太宸宮主擺了秦王一道,不知政作何感受。
龍音淡若天籟的聲息自腦後響起:“彼此彼此。”
思量半晌,對於嬴政的異常反應十分詫異,當下情勢危急,若以考慮周全的法子尋思,去西域部落定是首選,可他卻為何一再避諱推卻。她當即沉眸,問道:“宮主,你可知曉政為甚不願去那個部落麼?”
他在她身後,淡而無味地笑:“你真想知道?”
她低聲用鼻音應道:“嗯。”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俯身過來在她耳畔一字一句地說:“在那裡有你想見,卻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的人。”
那個人是誰。
她坐在飛馳的駿馬上,迷離的眼眸,看著地平線與天際交割之地由明亮轉向黑暗後,望著深藍色的蒼穹,腦海裡浮現一雙比黃昏的大海更加深藍瑰麗的眼睛,那個冷漠、滿身仇恨的男人,冰封的藍眸,黯然銷魂的琴音,依然清晰在目。
真的,會是他嗎?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