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晨頗有意外,夏千羽一直戴著一根項鍊她知道,很漂亮的六芒星吊墜,那項鍊還是她以前送他的,說六芒星很適合他。
項鍊裡可以放相片她還是第一次知道。
只知道那項鍊他平時片刻不離身地戴著,除了洗澡的時候會摘下,不允許任何人碰,連夏千晨也不可以。
她還曾經笑笑說:【小氣,我送你的碰碰也不行?】
【送我的,就是我的了。】
夏千晨的手緊了下,一定是她想錯了,千羽對她才不會……
或許是那項鍊裡有全家的相片,不只是她的。
夏千晨不敢深一步想,也不敢深一步問。
她移開話題跟愛倫說了點別的,任何就說到她當時臨別時,給她的那個『藥』。
“我還沒有用,”夏千晨說,“因為不知道吃了會有什麼效果,不太敢『亂』用,怕浪費掉了。”
愛倫忽然把唇湊過來,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末了,拍拍她的肩:“記住,合理利用。”
外面忽然響起一陣嘈雜聲,有人跑進來興奮地通知夏千晨:“冷家來人了,冷家的車過來了!”
夏千晨的身形僵了片刻。
夏千羽淡淡轉過頭,勾起的紅唇裡綻出一絲奇異的笑。
夏千晨就要起身跟出去,腳步到一半,又怕了。
她嘶啞著嗓音問嗯:“南宮先生呢?”
“哦,他沒有見到你,夏家的人都不歡迎他,他剛剛上了香走了。”
他走了?聽到他走了,夏千晨反而是更痛的失落。
她不是不願意見到他,而是怕見了他,她心痛得管不住自己的行為。
夏千晨茫然地走出去,到大堂上,果然大門口停著一長排冷家的車,可是來的人並不是冷天辰,而是冷安琦。
她一身黑『色』的蕾絲裝,就像高雅的黑天鵝,嘴唇紅豔,面板白皙。
身後簇擁著兩隊衛兵。
氣勢磅礴,讓人望而生畏。
難怪南宮少帝走了,他是不想見到冷安琦?
冷安琦既然來了葬禮,就要遵守夏家的規矩,她不情不願地給夏父上香,可是高高在上,不肯跪下。
拿了下香,好像她的手套都被染髒了,不悅地拍打著。
“你來做什麼,冷天辰呢?”夏千晨問。
“我對於你父親的過失感到很難過,我今天來,有個更遺憾的訊息要通知你。”
夏千晨的心裡有了驚覺的預感:“什麼?”
冷安琦揚了下手,一個衛兵走上來,拿出個皮牛袋交給夏千晨。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