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之地,和尚雖不能殺生,但卻可以叫你教生不能求死不得。”
袁茵奔過來拉住了我:“老大,你冷靜一點,在這裡動手,只會斷了小書的生機。”
徐命懸冷笑著拂袖而去,我懷中的小書不停的顫抖著他痛苦到了極點的身體,血一滴一滴的從他的指尖墜落到地上。
“各位施主請吧!”小和尚朗聲道。
小書吃力的睜著他那一雙什麼也看不見的眼睛,艱難的翕動著嘴唇:“殺……殺……”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什麼都做不到……”我無力的望著天空上那耀眼的光芒。
青竹亂顫,風吹過。
“各位施主請吧!”小和尚機械的重複著那句話。
“你是叫普竹吧?你多大了?”袁茵突然走到了小和尚的面前,開始打量他。
“是的,今年十五,姐姐你為什麼要盯著我看?”小和尚的臉竟然紅了。
“因為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英俊的小和尚!”袁茵笑道。
“真的嗎?”普竹睜大了眼睛。
“當然了,你有沒有女朋友呀?”袁茵竟然道。
“行了,姐姐,你想從我這裡下手是吧?沒有用的,不過照例我是有留來求醫者一宿的權利,因為來求醫者都是長途奔波,所以你們今晚可以在這裡住一夜,明早就得走。”普竹輕道。
乾淨的禪房中,焚燒著濃濃的檀香,但卻驅不走小書身上的血腥味。
袁茵用白紗替他裹住雙手,但血仍不斷的從他十個指尖中一滴滴的滲出來,那厚厚的白紗轉眼間就被染紅了。
“老大,血止不住啊!”袁茵的聲音不住的顫抖。
“殺……殺……我……”小書張大了嘴巴,喉嚨中擠出了兩個刺耳的音節。
“傻瓜,那個姓徐的只是發發脾氣罷了,他一定會救你的,如果有病人死在他的寺中,他的臉往哪擱啊?”我強迫自己微笑,我竟忘了小書什麼都看不見了。
小書艱難的搖頭,看來他是實在熬不過這全身筋脈就要斷絕的痛苦。
“沒事的,我會再去求他的,這麼多天你都熬過來了,只要再忍一會,再忍一會,就好了,不要忘了你現在還沒有恢復記憶呢?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可不行啊!”我喃喃的道。
“老大,我受不了!”袁茵推開門跑了出去,風吹了進來。
“小書,你絕對不能死,你絕對不會死……”我說話之間突然發現,小書伸直了舌頭,兩排牙齒艱難的咬住舌頭,舌頭被他咬破了少許。
此時他竟連咬舌自盡的力氣也沒有了,我忙將手塞入了他口中:“痛的話,就咬我的手吧!既然到了這兒,你一定會得救的,我不騙你,如果騙你的話,我就是他媽的烏龜王八蛋。”
小書的嘴巴發出嗚嗚的聲音,門外風中傳來了小茵的哭聲,我的一顆心碎了。
南宮北突然急急忙忙的奔進了禪房:“老大,徐命懸答應再見我們了。”我望著窗外竹中那輪殘陽:“真的?”
“真的,因為我給了小和尚一些錢,還和他定下的協議,只要他師傅肯救小書,無論成敗,我們都帶他離開這兒!”南宮北道。
“好樣的!”我抱起小書長身而起。
“小和尚的意見,徐命懸還是會聽一些的,畢竟徐命懸發誓終身不離綠寺,外面的一切都得依靠小和尚。”南宮北輕道。
金黃色的夕照透過竹林的間隙灑滿了佛堂。
徐命懸坐在堂前緩緩的道:“既然普竹替你們求情,我就可以考慮替你們醫治他,而且不瞞你們說,我對魔焚燬殺患者還是有一點興趣的。”
“小書,你聽到沒有,他答應救你了!”我興奮的道。
“慢著,我只是說了考慮,救不救他,還得看你們是不是有緣人。”徐命懸淡道。
“什麼意思?”袁茵皺著眉頭道。
“我有我自己的規矩,救不救他,得看你們之中有沒有令我感興趣的體質。”徐命懸的目光掃在我們三人身上。
“大師說明白一點。”南宮北撓著頭道。
“我師傅的意思就是,如果你們三人中有他感興趣的體質,他就可以醫那個中了魔焚燬殺之人,如果沒有,我師傅是絕不會醫的。”普竹大聲的道。
“是嗎?”我的心又提了起來。
“最重要的一點是,一命換一命,如果我發現你三人中誰的體質令我感興趣,我就醫這個中魔焚燬殺之人,而被我選中的人就得供我解剖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