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戰士不斷磨練而產生鬥氣一樣,魔法師經過長年累月的冥想,魔法元素本身就已經滲透在我們的每一寸肌膚中。我們本身擁有的東西還要辛辛苦苦向外界借,這不是本末倒置是什麼?”
“你是說魔法可以像戰士的鬥氣一樣使用?”伊莎貝爾感覺自己的承受力已經快到極限了。要是魔法也能夠和鬥氣一樣收發自如,那在戰鬥中還需要擔心被戰士近身嗎?
費恩斯知道自己再怎麼解釋都是解釋不清楚的。兩人從一開始接受的魔法教育就完全是兩個不同的領域。他伸出手,曾經在科威特身上發生的奇觀再一次出現。只是,這一次出現在費恩斯手中的不是金色的蓮花,而是一朵湛藍的冰花。一朵花蕾在費恩斯手中慢慢地綻放,最終化作一朵盛開的百合;費恩斯再伸出另一隻手,上面一個小型的龍捲風慢慢長大。費恩斯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它們,直到盛開的百合枯萎化作點點魔法元素消散在費恩斯手心,龍捲風也漸漸失去了原有的離心力,化作一陣拂面清風。
一個人竟然能夠同時駕馭兩種屬性完全不同的魔法!
伊莎貝爾完全呆住了。如果說費恩斯剛才的理念讓她感到驚奇和震撼的話,那麼剛才他所展示出來的“魔法”已經完全讓她痴迷了。
魔法,竟然能夠如生命一般成長,似輪迴般存亡……
伊莎貝爾把自己的魔法比作是初學畫畫的小孩,對比之下她發現費恩斯所展現的只能稱之為“藝術”;她至今難以理解的藝術。
魔法竟然能夠按照人的意願隨意展現。花開花落、雲舒雲卷,這也能是魔法……
許久,伊莎貝爾緩緩抬起頭看著費恩斯。“你真的只是一個魔法學徒嗎?”
為什麼還是執著於這些無謂的稱號呢?費恩斯微微一笑,亮出自己的魔法學徒徽章!“實話告訴你吧,我一個魔法都不會!如果按照你們的標準,我連一個魔法學徒都不算……”
“這不可能……”伊莎貝爾情不自禁地說出自己的想法。上次和費恩斯比賽的時候,什麼小火球,漂浮術,土牆術之類的他用得簡直是爐火純青,連伊莎貝爾這個高階魔法師都自嘆不如。
費恩斯當然能夠理解伊莎貝爾此時的想法;就像他明白為什麼魔法工會八層的總部之外還會有凌駕其上的九層高塔存在。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費恩斯突然感到有點寂寞,那種別人無法理解的寂寞,那種二十年一次次重複出來的寂寞。他一伸手,一個小火球在他手心歡快地跳躍著,他意識微微一動,小火球飛出他的手心圍繞著他的身體飛行。
事實,這不僅僅是可能!
伊莎貝爾望著費恩斯寂寥的臉,突然有種感同身受的錯覺。生在皇宮,誰又能說這是榮耀還是悲哀呢?
“我明白了!”伊莎貝爾微微道。
費恩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伊莎貝爾望著遠處皇宮的方向:“或許我永遠理解不了你的魔法境界,可是我能瞭解你的心情!”她盯著費恩斯的雙眼,“因為,其實我們是同一類人!”
“是嗎?”費恩斯並不想在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上糾結下去,“裝備應該也都安置好了,難道殿下就不應該去看看?”
伊莎貝爾點點頭。兩人正準備離開,突然營地裡又傳來一陣吵鬧聲。
兩人對視了一眼,向外走去。
兩個騎士面如土色地跪在薩貝爾親王跟前,原本鮮亮的鎧甲已經破損嚴重,血染紅了斷裂的地方。
薩貝爾親王一臉平靜,看著兩個騎士久久沒有開口。
“父親大人,發生什麼事了?”伊莎貝爾趕到的時候,周圍的騎士們正如臨大敵。
薩貝爾親王嘆了口氣。
“殿下,你處罰我吧。今天早上是我帶兄弟們去圍攻大公府的!”騎士抬起頭,毅然看著伊莎貝爾。
看著他們身上的傷痕以及現在的神態,伊莎貝爾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紫羅蘭騎士團裡許多騎士都是雷吉瓊斯一手培養起來的,他們的心情伊莎貝爾完全可以理解。“其他兄弟呢?”
“只有我們兩個逃了出來,其他十幾個兄弟現在還在大公府!”騎士痛苦道。
“那還愣著幹什麼!”伊莎貝爾眉頭一挑,淨白的臉上不由蒙上一層怒氣:“你們兩個馬上起來跟我去一趟大公府!”
事到如今,比起責罰更重的是將還在大公府的人救回來,對於卡梅爾家族的實力,伊莎貝爾可比這些衝動的騎士要更加了解。
薩貝爾親王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