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幾個產業經紀人,我是其中之一。現在外面一片混亂,所有的一切都亂套了。
幸好我還記得這個人,所以……”
這也是段無意義的話。伯爵既然在昏迷之前,提到過讓費力克斯尋找此人,那他怎麼找見這個人不是關鍵。關鍵是現在東西到手了,一切紛亂似乎有了終結的預兆。
門開了,馬薩諸斯興匆匆的扛著一桶水走了進來,他的出現令屋裡面的人大為驚訝。
“不會吧……”舒暢的表情難以置信:“我只是……”
他只是想岔開話題而已,沒想到馬薩諸斯竟然親自去抗水,這讓他有點感動。
費力克斯看問題最接近真相:“不會吧,你這裡居然沒有一個僕人。”
馬薩諸斯點點頭,他樂顛顛的認可了費力克斯的猜測,而後他將這桶水裝在飲水機上,開始殷勤的為舒暢斟茶。
舒暢再次搖了搖頭。
避世隱居到了這份上,已經不是享受,是自尋煩惱。
按理說,大多數美國住宅都有兩套水管,一套是純淨水,可以直接飲用,另一套是45度的溫水,可以用來洗澡。據說德國人的家居更為變態,他們的房子裡面還有一個啤酒管,擰開龍頭可以拿啤酒當自來水喝。
據說,那個孔姓避世隱居者,他修建的“末日避難所”有自己的飲水處理系統,能將重度核汙染的地下水直接轉換成飲用水……這個人,看來連避世隱居做的都不專業,這座避難所外表看似模似樣,裡面,居然沒有一套完整的飲水系統。
舒暢現在知道了伯爵當初為什麼選定這個人看守自己的產業。這個人,或者這個人所在的家族,其血脈裡有一種白痴因子,做事情比較魯鈍,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比較執著,沒有私心雜念。
也就是這樣一個人,才能對著令人垂涎的“上帝武裝”,數十年如一日的珍而藏之,要割舒暢,他哪怕是用牙咬,也會把劍柄咬開,看看裡面藏著啥東西。
扛水桶,這個人的行為讓費力克斯徹底無語,他還能說什麼,現在他只剩下翻白眼的力氣了。喘了半天粗氣,費力克斯才喘出一句話來:“你終於交卸了這副苦擔,下面你打算做什麼?”
馬薩諸斯顯得很興奮,他快樂的燒著開水,把一件簡單的事情做的津津有味,聽到費力克斯的問話,他顯得樂不可支:“這地方歸你了,我馬上給你寫授權書,你拿著它去見我的律師……產業轉移過後,全由他負責,至於我……我自由了,不是嗎?
我現在要去芝加哥……今晚就動身。我要到芝加哥最有名的餐館叫上一桌豐盛的便席,還有……”
說到這,馬薩諸斯神色黯然,他的語調低沉下來:“沒有了,沒有朋友了,他們都已安息了,只剩下我,只剩下我這個孤獨的,我要獨自享受那個晚宴,生活真是悲哀。”
費力克斯看了一眼舒暢,舒暢順手扯下一塊沙發布,將裝“上帝武裝”的木盒包裹起來,把這盒子夾在腋下,他語氣輕鬆的接過了馬薩諸斯的話:“你不會獨自享受盛宴,我不允許。我們是兄弟,你幫我守護了這東西,我欠你的,你的晚宴我請客,我有這個榮幸,能邀請你賞光嗎?”
馬薩諸斯立刻重新高興起來:“走,現在就走,這地方我待了數十年,再也不想聞這副陳腐的氣味,讓它見鬼去吧,我現在擺脫它。就現在。”
重新回到陽光之下,那個人興致勃勃的擺弄著他的雪地車,費力克斯落在後面,他望著馬薩諸斯的背影搖了搖頭,輕聲跟舒暢說:“這個人已經廢了,他只想過一種平靜的生活,我們不可能指望他的幫助,再說。你能忍心打攪他的安寧嗎?”
舒暢不為所動的搖搖頭,輕聲說:“我只需要一份名單,一份潛伏者的名單。這也是幫那些潛伏者完成承諾,不是嗎?過後他們就解脫了,可以像這個人一樣,自由的呼吸新鮮空氣。”
馬薩諸斯發動著雪地摩托車,回頭看了舒暢一眼,他顯然知道兩個人在說什麼,但他卻沒有表態。費力克斯繼續搖著頭,嘆著氣。
“可你的目標已經改變了,他們現在需要對付的是一位安塔魯維亞……這個人是不可戰勝的,即使他們賠上性命,對大局也毫無影響。”
馬薩諸斯連續揮了幾下手,見這兩人只顧交談,他熄了火,摩托車的轟鳴聲熄滅,雪地上顯得極其死寂。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很糟糕嗎?”馬薩諸斯手扶著摩托車靶,小心的問:“難道,這世界之大,已經放不下一張平靜的餐桌嗎。”
“你應該知道”,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