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服務員便回過神來,他恭順的彎下腰:“好的,先生。”
這位服務員也是平安夜在場人員之一,想到騎士團一貫的神秘行為,su先生的訪客神不知鬼不覺的來訪也是可以理解的,越是這樣的大人物,他們的貴客越喜歡保持神秘。
門關上了,也把孩子們的笑聲關在門內,舒暢悶悶的苦笑著:“這個理由,能把大多數客人擋在門外,但惟獨擋不住錢穎。你越說的神秘,她越喜歡闖入……我到哪裡找一個訪客呢?”
“會有的”,哈根安慰說:“你前天參加聖誕大祈禱,我進不去殿堂,不知道你的收穫如何,但今天,我收到了一張便籤,他希望能在不驚動別人的情況下,前來拜訪你。這個人跟我們一起來的,就在城堡外。你希望見他嗎?”
“伯爵的朋友?”,舒暢不能肯定的問了一句。
哈根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此前,舒暢透過埃裡克的關係,向躲在騎士團舊址內的一位伯爵舊友發出求見的要求。騎士團隨後派出一位主教帶他去參加平安大祈禱。然而,他在騎士團殿堂裡沒見到那個人出現,只見到一群群老古董。
他們都戴著中世紀時的鐵面具,穿著中世紀騎士團袍服,跪在冰涼的青石板上徹夜祈禱。從頭到尾,沒有一人找舒暢搭訕。天亮時分,他便被引出殿堂,招待者沒有一句交代,便轉身告辭。
回到車裡的舒暢,發現騎士團送給的一份全套身份證明。這是以騎士團現在唯一的倖存組織——馬耳他醫院騎士團發放的身份證明,承認舒暢是他們當中一員。
由於馬耳他騎士團是聯合國承認的正式國家機構,所以,這份身份證明便使舒暢擁有了類似外交官身份,至少通行各國不再擔心被人檢查行李。
然而,這並不是舒暢預期的收穫,雖然,他事後從側面打聽到,能進入大廳祈禱是一種榮譽,大廳內跪坐的人都是些當初的騎士後裔,他們現在各國也算是權貴人物。
但舒暢卻並不在意這個,開玩笑,彼此之間帶著冰冷的鐵面具跪坐在冰涼的石板上發呆,這算什麼榮譽。
以為再無下文的舒暢灰溜溜的回到城堡,都不願再向人提起那件事。他完全沒有想到,當他裝模作樣跪在青石板上,無聊到數身側祈禱人的鬍子數時,還有人在仔細打量他。
“我看了你整晚”,訪客沒有脫下頭罩,他身穿塞普勒斯人通常的獵人裝束,但獵裝上卻帶了個碩大的帽兜,那帽兜將他的臉深深的藏在陰影中,他那空洞的話語,從空洞的帽兜裡面發出來,沒有一點身體語言相配合。
看著那紋絲不動的衣服,以至於舒暢以為他是在跟一件上衣講話。
舒暢搖了搖頭,也儘量學著對方用不帶一絲感情波動的語調,空洞的說:“我希望知道伯爵的情況。在孟買分別後,據說,伯爵去了西班牙,然後再無音信。
或許你知道,我是個新人,我對很多規矩不懂,我不知道該向誰幫助。埃裡克告訴我,你曾是伯爵的朋友。我只好來尋你。”
帽兜裡發出乾澀的笑聲,這種不帶一點感情聲調變化的笑聲,聽起來像烏鴉的叫:“我不知道,伯爵是否還記得我,哈,那是在六十年前,我跟他在費城曾有一段相識的日子,大約有七八年時間。
後來,伯爵說他在那裡待得足夠長了,需要策劃一次死亡,然後,換個地方重新開始……從那以後,我們就分手了……埃裡克……”
帽兜發出一陣抖動,似乎在發笑:“……埃裡克這已經是第二次找我了。此前他四處尋找伯爵蹤跡,是我告訴他伯爵在孟買。我聽說,隨後你去了孟買,成為了伯爵的血裔。子爵先生,是不是這樣?”
門口傳來來敲門聲,大寶跳起來去開門。舒暢與哈根一起交換了一個疑問的目光,是服務員來送飯,還是錢穎尋找過來?
第97章 千古謎底
來的是錢穎。
她端著一盤塞普勒斯水果,明顯沒話找話的說:“聽說你在會客……”
這時,那位訪客已背過臉去,只給錢穎留下一個脊背。
其實,他即使面對錢穎,也只會讓後者看到一張嘴。可即使這樣,他依然選擇了背對“陌生人”。
錢穎快速的掃了一眼屋裡,那幾個孩子們四散在各處,每個人手裡都端著從舒暢床頭找來的槍支,他們目光時時掃射著幾扇大門,露出警惕的神情。
確實是會客,而且會見的是一位不願暴露身份的客人。
錢穎將手中的托盤放到茶几上,殷勤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