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吐粉紅的小舌頭,踮起腳尖,輕輕尾隨唐納德走出艙室。
“女伴?我還以為是父女吶”,兩人一告辭,圖拉姆立刻發表意見。
“出來偷情的,那小女人下艙底,是為了尋找偷歡之地”,舒暢簡斷地評價,而後把頭轉向格倫。
格倫馬上彙報:“沒受過軍事訓練;起臥行走沒有軍人姿態;臂部發達,但腹部鬆弛,我懷疑,臂部肌肉是因為常打高爾夫,練出來的。”
“腹部肌肉鬆弛是因為常坐辦公室——這位是個白領,而且是主管級的”,圖拉姆饒舌的插嘴:“可十幾歲的女伴——這位的嗜好太羅莉了。”
“他把我們當成走私商人了”,舒暢若有所思地說:“快艇、一桌子奢華品、鑽石,還有兩個男人在閉門商議……他以為這是在接頭交易,所以才拼命表白自己什麼也沒看見,赫赫。”
格倫下巴一揚,點點艙面:“一個同伴,兩男兩女,男子年齡相當,女子略大,20多歲,清澀。”
舒暢明白格倫的意思,他是說:唐納德在甲板上還有同伴,這一行人總共兩男兩女。那位男子與唐納德年齡相當,似乎地位也相差無幾。但那位男子的女伴是成年人,約20餘歲,但一付很清澀的樣子,像才參加工作的小秘書。
“他竟然沒介紹女伴的姓名,太失禮了”,圖拉姆咂咂嘴,意猶未盡地說。
與此同時,船艙之上,唐納德的女伴滿眼閃動著小星星,喃喃地念叨:“好有錢哦,滿桌子的鑽石,只不少錢吧。”
唐納德同伴的女伴剛聽說他們的“冒險”,此刻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你怎麼肯定那是鑽石吶?”
“切,連鑽石都不認識,還算什麼女人,我當然知道那是鑽石了!”
“是鑽石”,唐納德轉向自己的同伴,歉意地說:“很抱歉,我們似乎上了條錯誤的船——底艙,兩個男人正在進行鑽石交易,我們的拜訪似乎驚擾了他們……但願這是一次正常的鑽石交易。”
“嘟、嘟”,兩聲簡短的汽笛響起來,預告著遊艇拐入朱美拉海灘,棕櫚道就在眼前。
“要不要給我們的朋友打個電話”,唐納德同伴鎮定自若的問。
“好的,我馬上打”,唐納德撥通了電話,過了一會,他放下電話向同伴通報:“沒問題。馬赫穆德說,遊艇的主人是在船上,他是富查伊拉小酋長的朋友,用的是小酋長的登岸證,連遊艇泊位也是小酋長提供的。
他說,他是賣了好大的面子,才令船主同意帶我們登島的……
說到那一桌手錶、鑽石、奢侈品——我沒敢提闖入的事,只側面打聽了一下。據說,船主昨日在迪拜瘋狂購物,今天一早才回船。
馬赫穆德說,他們購買的東西太多,以至於無法隨身攜帶,那些商人現在正在打包,三天後他們才能完成這項工作,然後交由馬赫穆德送至遊艇。而這三天裡,我們可隨意借用他們的船,唯一的要求是:下底艙前,需經過船主許可。”
第24章 人比人氣死人(2)
“毫無問題”,唐納德同伴輕鬆地回答:“我看過了,船頂平臺、前後甲板,足夠我們活動了。一樓的客廳和臥室我們一人一間,打個盹睡個覺,也夠了。雖然拘束點,但不能夠提前登島參觀,一時窘迫,也可以忍受。”
唐納德的女伴只聽到船主徹夜狂歡,買東西買了一夜,腦袋裡轟的一聲,再也聽不進其他的話。唐納德同伴的女伴聽到兩人說“窘迫”,看著這艘遊艇,暗自咂舌——這也叫“窘迫”,他們平常過的什麼日子?
人比人,氣死人呀!
傍晚時分,遊覽完朱美拉的唐納德一行返回遊艇泊位。此時,太陽已經下山,晚霞燒紅了海天。暮色蒼茫,遊艇碼頭孤燈一盞,一片寂靜。
目前,島上電力設施不全,只要燈亮的地方全是機器的轟鳴聲,可唯獨這個碼頭,燈亮著卻沒有相應的嘈雜聲,這讓唐納德不禁心中一片溫暖。
整段防波堤空蕩蕩的,唯有遊艇相鄰的泊位停著一艘破舊的小船,圖拉姆正在其上爬上爬下,檢查著船隻。走進之後,唐納德才發現,這人就是他在底艙見過的那位與船主交易的男人。
彼此打過招呼之後,唐納德禮貌地詢問:“你的船?”
“馬上是了……不,應該說‘馬上就是我們的船了’,我們已經買下這艘船,只是現在還沒完成過戶。”圖拉姆搓著手,滿意地回答。
“對了,你們玩得開心嗎?現在島上,似乎沒什麼可瀏覽的。”圖拉姆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