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龍雲趕緊接著,趁熱打鐵地和聲勸道:“我說菲拉雪,殺人一般而言,的確不是件好事。但這也要分情況,不可一概而論啊!不殺善者,這是對的。小惡者,可以感化儘量感化,能饒人處且饒人,這也沒錯。但罪大惡極、屢教不改、長久為禍四方的大奸大惡者,難道也不能殺嗎?”
“你不殺他,他將一直為禍世間。你多留他在世一日,他便多禍害其他善者一天。你也希望替天行道、為民除害,對吧?那機械地死守‘殺戒’,以致縱容惡人為害世間,你認為這對嗎?”
說及此處,當見菲拉雪已嬌顏泛紅、面顯愧色,龍雲便知自己的話正在起效。
於是,他又滔滔不絕地規勸道:
“丫頭,雖然老子不清楚,究竟是你老師們教導有誤,還是你理解不對?但最起碼,有一點是肯定的。凡事都應有度,過猶不及,物極必反。以殺人而論,亂殺人固然不對,但絕對不殺人,也不妥。”
“特殊情況下,殺人即為救人。你殺一個大惡人,便等同救了無數好人。這點,你認同嗎?”
看見菲拉雪緊抿朱唇,輕輕頷首後,龍雲繼續,趁勝追擊地說教道:“丫頭!你那所謂的‘戰者精神’,老子十分懷疑,這是你老師教給你的嗎?唉!如今大陸上。大惡人已然不少。如果所有正義、善良的修煉者。都抱著你那‘戰者精神’不放。那大惡者們,豈不早就橫行無忌、比比皆是了?”
“照此下去,善者們還能有活路嗎?你‘不殺人’的原則,若已堅持到,是非不分、善惡不曉的地步,老子都懷疑,倒底你是善者還是惡者?對付無可救藥的惡徒,老子認為身為戰者。就應該以暴制暴、以殺止殺、毫不留情。”
瞅著菲拉雪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龍雲教育“未成年少女”的情緒,更加高漲。他不斷眉飛色舞地,往下言道:“‘鐵腕治大惡,感化降小惡’,這才是正確的‘戰者精神’。丫頭,你應該好好思考一下老子的話。此外,在真正的殊死戰鬥中,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誰還跟你客氣?敵人會同你講。‘不殺人’的‘戰者精神’嗎?”
“呵呵,敵方要是將‘戰者精神’,那他媽就真見魂系囉!同樣,丫頭!在戰場上,你絕對不可死抱著‘不殺人’的原則,就是不放手。如果那樣的話,呵呵!你離死也不遠囉!”
下意識地捎捎頭後,望著仍舊不住點頭的菲拉雪,龍雲再次興致勃勃、不厭其煩地,講吓去道:“菲拉雪!你聽著,面對實力相當的死敵,你千萬不可婦人之仁、縮手縮腳,不願出殺招放手一搏。否則,即便我們不談勝利,那你認為,你能活命的機率又有多大?難道你就甘心因為‘戰者精神’,而任人宰割嗎?”
“呵呵,恐怕你不會吧?所以,實戰中,你務必當殺則殺,切不可貽誤戰機。呵呵,今日你如聽不進老子良言相勸,那將來你就只能自食惡果。你是聰明人,懂老子意思吧?”
所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經龍雲一番苦口婆心地善意相勸,菲拉雪茅塞頓開,死腦瓜終於活泛開來。待龍雲嘮叨完畢,她終於重重地一頷首。
隨即,抬起滿含感激而敬佩地美目,望向龍雲,她不免遺憾地嬌聲言道:“你的意思,姑奶奶已經明白。敢情姑奶奶學了這麼多年的‘戰者精神’,其中竟有如此重大的缺陷。唉!好幾年來,姑奶奶在‘蘭斯術武學院’,算是白稱呼那些教員,無數聲‘老師’囉!嗯,你說的沒錯,‘鐵腕治大惡,感化降小惡’,這才是真正的‘戰者精神’。”
其實,龍雲和菲拉雪不知道的是,他們誤解了“蘭斯術武學院”那幫教員。菲拉雪火爆脾氣,一根筋,動不動就除暴安良,出手傷人。且她在同齡人中根本無敵,即便對上高年級學員,也算高手。
所以,為使她不在學院鬧出人命、得罪顯貴,為息事寧人、不給學院增添麻煩,那些教員們才統一戰線,私下單獨反覆灌輸給菲拉雪,這套狗屁不通地所謂“戰者精神”。
感覺菲拉雪已開竅,龍雲不禁撓撓頭,立時喜上眉梢、“老懷”大慰:“我靠!這丫頭,總算沒笨到家。謝天謝地!今夜,老子這一番唾沫星,也算沒白費。否則,這丫頭以後,遲早要在戰鬥中,吃大虧、倒大黴!”
想罷,當龍雲又瞄到,地上巫罕喬身首異處的屍體時,其面孔之上,頓然再次升起一股厭惡神色。
於是,他當即將之移到戒中公共空間內,讓暴獸小弟分屍食用。
當然,在處理巫罕喬屍體的同時,他也並沒未忘記,順帶一併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