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從那兩個字裡行間射出道道靈魂本源,漫入紅衣女人的體內。
“這隻鑽進牢籠的小白鼠真的很肥美呢,比之前的那些都要好吃,看來其他幾個也差不了,嗬嗬嗬!”
……
城市的另一端,鄭曜幾近瘋狂,無數的廣告板上刻畫著一個美麗女人,無數的報紙的頭版上總是有她的出現,每臺電視上總是播放著她的畫面,而鄭曜不知道她是誰?
“您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鄭曜指著報紙上的頭像,再次詢問一個路人,而得到的回答卻是搖頭。
世上最遠的距離莫過於,就在你眼前,而你卻不知道她是誰。
鄭曜頹然的坐在街邊,川流不止的人群裡,沒有一個人能給他解惑,此時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婦人拿著黑色的垃圾袋在揀著路邊被丟棄的易拉罐,慢慢的來到鄭曜的身邊問道:“這份報紙你還要嗎?”
“不要了,也許我永遠都記不起她是誰了,為什麼我的心如此的難受!”鄭曜抬手拿起報紙遞給了老婦,直視著她的眼睛卻看見一份消失良久的溫柔。
“你一定要殺死夢魘,記起我的名字將我抹殺,我叫……”
老婦消失了,連同消失的還有所有的行人,夢境世界又一次發生變異,這是鄭曜的夢境除了他還有誰能改變這夢境呢?是誰一次又一次的打斷觸手可知的真相,難道是夢魘。
從紅色的高跟鞋跟地面接觸,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響,那個身影由遠至近從街角出現。
紅衣女人停下腳步站在原地。
她真的是她?鄭曜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迫不及待的衝了過去緊緊的抱住紅衣女子歇斯底里的喊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為什麼我總是想不起你是誰?”
“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誰嗎?那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天籟般的聲音穿透了鄭曜的耳朵直入了他的靈魂深處。
“我是……”
“老公,我是欣喬,運用你的許可權抹殺這邪惡的夢魘,千萬別說出你的名字!”一個腦袋,從紅衣女人的脖頸上又長出了一個腦袋打斷了鄭曜。
紅衣女人暴怒的張開雙眼,漆黑的眼球寫滿了暴怒和殺意!左手十指瞬間變成了鋒利的尖爪一下切開那畸形的腦袋,罵道:“這該死的賤人一而再的打斷我的計劃實在太可惡了!
不錯!我是夢魘,不過我卻是從你腦海中對這女人的記憶裡產生的,如果你抹殺我,你會連同對她的記憶一起抹殺,你不會再記得這個女人了,你下得了手嗎?嗬嗬嗬嗬嗬!”
夢魘的嘴裡伸出長長的尖舌舔食著爪尖那猩紅色的血液,狂熱的大笑。
欣喬!
記憶裡那無盡的悔恨包裹了鄭曜的全身,那個一隻在家默默等待自己的女人,國安的工作實在忙碌,每次出任務少則幾星期,多則數月才能回家一次,儘管欣喬從不曾埋怨過鄭曜,但鄭曜自己卻深深的覺得自己虧欠了妻子。
而不曾想過,一次在火車站前的送行成為了永遠的別離,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在妻子懷孕三個月的時候離開了她,是他在妻子生病的時候不能在身邊照顧她,是他在妻子離開最終入土之時都不在她身邊。
沒有任何藉口,沒有任何藉口能推卸自己的責任,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夢境世界,只有在這裡能在跟死去的妻子見面,停留在記憶中的傷痛,那麼無法捨棄的愛,不能在放開了。
面對夢魘那囂張的笑聲,他不能,他絕對不能抹殺掉那份稍縱即逝無法挽回的愛。
一隻美麗的燕尾蝶悄然從天空中劃過,轉向城市的另一段扇動美麗的翅膀。
在這夢境中所有的人消失的時候,蝴蝶已經放出了她的那些小夥伴,偵查著城市裡的每個角落。
飛馳的悍馬從一條條寧靜的街道間一閃而過,毫無顧忌闖紅燈之類的交通規則,畢竟在連交警也沒有了的地方在意這些實在是種弱智的表現。
夢魘毫不在意怒視自己的鄭曜,看著街角的一端,自顧自的說道:“那些破夢而入的強盜現在才找到我,真的是太慢了。”
幻化原形,夢魘龐大的身軀撕裂開原本欣喬外形的身體,雷鷹的雙翅,傲氣十足的獅頭,鋒利的獸爪,巨龍一般的耀眼的鱗甲,四五米長盤旋在後的蛇尾的巨獸,周身無盡的黑色覆蓋。
“找到了,目標就在那裡,李勇火力壓制,把那夢魘打成篩子!”悍馬一個急轉剎車,柏油馬路上留下一條長長的剎車印,蝴蝶招呼李勇的同時開始控制散落在城市各處的燕尾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