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估計這頓飯已經夠自己消化個把月的時間,這才站起身拿了杯水躺在椅子上進入中場休息時間,有位偉人曾經說過,佔時的休息是為了吃更過的飯,李曉航對此深以為意。
終於在服務生不得不第三次督促已經熄火的廚房再上一套宴會的菜式時,餓死鬼投胎的李曉航勉強擦了擦油光四濺的嘴巴,末了在服務生心驚膽顫的祈禱下只扯了一隻雞腿姍姍離去。
俗話說食色性也,飽暖思淫慾,古人誠不欺我,這時的李曉航那雙透過現象看本質的眼睛果然在忙著遊走於那些肉隱肉現的美女前凸後翹的身體上。
李曉航發現發明晚禮服的人真是天才,完全將僅有的一點點布料發揮到了極致之處,既不會暴露到引起河蟹注視的地步又滿足男人明目張膽偷窺的慾望。
不過那一秒鐘整個世界在他眼中沒有了顏色,空洞的瞳仁漠然的看著只有黑白的面畫,吵雜喧囂並同一切噪音將他與外在世界隔絕。
王弦邁步走進會場視線看似隨意的掃過便已經發現了李曉航的所在,不遠的幾步路經過的人都友好諂媚向他打招呼,看得出來王弦在這裡很有地位,不過還有很多人的目光卻聚焦在他身旁的一人身上。
宛如漆黑的夜空中僅有的白光那般耀眼奪目,純粹的黑色包裹不住那魔鬼般的傲人的身材,完美的曲線已然讓見慣絕對美女的富商政客都有些震驚,鵝卵石般光滑如雪的肌膚白皙得有些病態,可是卻充滿了妖異讓人無法自拔的吸引力,還有那靜默哀傷的神情更是深深的刺激了全場雄性激素瘋狂分泌的牲口的保護欲。
不過在伊人眼中似乎只有一個人,似乎整個會場之中也僅有那一個人。
李曉航站起身來直視著王弦,絲毫沒有去回應王嬡一直注視著自己的目光,淡漠的說道:“我來了,有什麼話快說吧!”
王弦側過頭去看著王嬡,額角似是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有些不滿的說:“我有能量讓欣喬上西南市的春晚讓你維娜公司旗下藝人各個都成為身價百萬的搖錢樹,也可以藉由我的影響力在不久之後幫你的古月幫成為名副其實可以和金老三相提並論的西門霸主,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條件是什麼?”
王弦已經率先表明的自己的誠意,原本這屆西南市春晚根本不可能有欣喬以及維娜公司的身影出現,原本維娜和欣喬的下場也應該重蹈李維的覆轍,而心狠手辣的影視大鱷牛畢之所以沒這麼做完全介於不想和執意堅持的王弦撕破臉皮。
李曉航忽然閃過一絲旁人不易發覺的冷笑,這個世界很現實,利益與利益的糾葛,等價交換的基礎,該是他付出的時候了。
左手扶到身後,李曉航宛如中世紀貴族騎士般拉起王嬡的手彎腰九十度親吻下去,行了最紳士吻手禮,而後優雅的一個轉身將王嬡摟在懷中,輕蔑的看著王弦然後低下頭去單點朱唇,隨後愛撫著懷中如同木偶般沒有任何牴觸的佳人秀髮,從始至終都帶著詭異的笑容。
這一刻,王弦彷彿看到了自己將最愛的妹妹交給了一個了惡魔,原本期望能給王嬡帶來幸福的契約難道竟然是錯誤至極荒謬到臨界點的死亡通知書。
他不敢再想象下去,恐懼從心底開始蔓延,既而演變成了憤怒,此刻王弦眼中像要吃人似的血灌瞳仁,低聲怒喝道:“我警告你如果敢……”
“你已經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你竟然想以此威脅我,而現在在你即將再次犯下同一個錯誤之前,我善意的提醒你我的忍耐底線只有兩次,不要再試圖用你的堅持來觸碰我的底線,不然你會輸的很慘!”李曉航伸出一支食指在若血的紅唇前做了禁音的手勢,並且輕輕的左右晃動的兩下喃喃自語,隨後手指輕輕在王嬡光潔的脖頸上劃過。
王弦此刻真想將李曉航撕成碎片,可是看著李曉航懷中的妹妹如同洋娃娃般沉靜安然的神情,哪怕痛徹心扉的鋼針刺入自己的心口都沒有回還的餘地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下去。
他第一次在心底埋怨王嬡:“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愛上這個不是人的惡魔!”
然而王弦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王嬡走向這條不歸路,此刻他能做的只有祈禱,因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推開房門,又會見到跌坐在房間陰暗角落裡的王嬡靜靜看著手腕上猙獰的傷口處流淌滿地的殷紅鮮血。
除了深深的自責和派人二四十小時的看護王嬡他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王弦黯然神傷咬緊牙關,良久之後才一字一句的說道:“就算我請求你,請求你不要讓她受傷,只要讓她平安待在你身邊就好,我約定你的事都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