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強上百倍,實屬稀少之物,估計對你還算有些幫助,你且叫那人再留上一日,明日不管你是生是死,這刀都將歸還,送他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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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野離開魔王府天已微黑,想起自己離開時,田左盯著自己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具屍體,心中怪不舒服,暗罵:死老頭,如此小看我老人家,看我明天如何剝下那怪牛的皮來見你。
他閉目遙思,幻想自己如何殺死怪牛,最後擬定了數個方案,自覺萬無一失,鬱悶心情一掃而空,惦記小賴的傷勢,匆匆忙忙趕到他的住所,推門進來發現石屋內早站滿了人,原來夥伴們早早過來噓寒問暖了,見到老大過來,知道他被大魔主召喚過去,紛紛上來詢問情況,卻發現他們的老大臉龐幽綠幽綠,均大吃一驚,猜不出他究竟受到了怎樣的折磨,九野一時也解釋不清,敷衍過去。
九野看到小賴支坐床邊,傷勢基本已無大礙,心中稍寬,上來拍打他的肩膀笑道:“我老人家還要看你如何展示情魔心呢?我們互相答應,一定要好好活下來,對吧?”
小賴用力點頭,伸出手來和九野牢牢相握,邊上的夥伴也紛紛把手搭上來,一起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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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九野突然被一陣敲鑼打鼓聲驚醒,睜開惺鬆朦朧的眼睛,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喊:“落靈雨了,落靈雨了!”這才想起來今天是自己的脫胎期,而珊珊來遲的靈雨也終於從天而降。
在這個歲月裡,一年有著五個季節,萌芽季、日灼季、靈雨季、移月季、素天季。其中日灼季最熱,而素天季最冷,靈雨季是所有人最為期盼的季節,因為在這個季節裡,天空會飄落不可思議的靈花,那將是任何修身者最珍貴的禮物,因此每到靈雨縹緲的季節裡,所有的修身者均會敞開身體,貪婪地吸收這大自然賜予的寶貴珍品。
因為靈雨的到來,加上今日剛巧是一年一度的脫胎成魔期,因此幾乎所有的魔人都匯聚在鬼暮嶺,整個鬼暮嶺上人頭濟動,方圓上百里的嶺巔此刻被佔據了近一半的面積,熙熙攘攘,人聲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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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野被幾個魔人帶著,沿著彎彎曲曲的階梯,登上最高層。周圍的人見到幾人的裝束,連忙讓開道路,脫胎成魔是魔窟至關重要的儀式,那幾個魔人稱為魔獄使者,是專門為脫胎期的小魔人們引路的。九野被換上一襲寬大的天藍色長袍,那是聖魔袍,由於他長的短小精悍,聖魔袍又過於寬大,穿著起來稀鬆拉塌,袖擺拖地,加上滿頭滿臉那墨綠顏色,顯得既滑稽又古怪。
九野仰著頭看著天空,這時候靈雨已經漫天飛舞,那是一種類似於雪花的七彩光斑,成千上萬洋洋灑灑地飛舞在天空中,它們輕柔的幾乎沒有重量,穿越在無邊無際的空中,甚至不受風的干擾,用恆古不變的方式,滑翔飄落,幽雅的竟如妙曼的舞姿……當這些靈雨落在鬼暮嶺哪些惡形怪狀的樹叉枝椏上,便依附在上面,閃耀著晶瑩的光芒,雖然片刻消融不見,但前赴後繼的堆積,襯托的那些樹木如璀燦的奇珍,奪人心魄。
魔人們忘形地張開雙臂,盡情地享受那天地間無私的奉賜,他們運用法訣,身體撐起一層薄薄的光輝,肆無忌憚地吸收著靈氣。九野只是覺很好玩,對這些迎面飄至的靈雨毫無感覺,幾片突然鑽進了他的鼻孔,一陣搔癢,忍不住打了幾個響響的噴嚏。
仰面看見鐵頭奔了過來,見到九野裂嘴笑道:“老大,找你好久了,怎麼現在才上來,已經有不少人接受了脫胎洗禮,此刻正開始被引進洪荒穴,進行成魔考驗呢,軒哥他們正四處給你打聽關於那洪荒犀牛的事情,風修哥已經開始脫胎了。”
九野邊走邊道:“我老人家正熱血沸騰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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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胎池設立在鬼暮嶺的北邊,依著一座大石壁,石壁上刻畫著古老的符咒,石壁下方便是巨大的池潭,周圍怪石疊起,潭上籠罩著一片如煙如霧的氣障,色彩斑斕,五彩繽紛的雲霧內依稀可辨那一弘碧水,此刻有數名小魔人正在裡面接受脫胎儀式。
周圍聚集著上千魔人,他們鏃擁在一個大臺旁,神色肅穆虔誠,口中喃喃念著什麼咒語。
九野抬起頭但見臺上前端坐著六名容貌怪異的老者,左邊末席的正是面如枯木的鐮生魔主田左。他邊上那人穿著赤色衣袍,一頭褐色長髮,長著一雙鷹眸,是稱之為封天魔主的博無痕。後面是個灰色衣袍的老者,聳拉著腦袋,則是誅傑魔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