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這人是誰?”
任蒼穹震驚之餘,開始揣度此人的來歷。天閣制度嚴密,沒有成為天閣弟子之前,任何人都無法知道天閣內部的組成情況。
對於外界而言,天閣自然是充滿了神秘感。
那人的目光在任蒼穹等人身上一瞥而過,本來匆匆來去的步伐,居然停了一停。在那靈物頭頂輕輕一拍,調轉頭來朝任蒼穹這邊緩緩滑翔過來。
面對此人的威壓,武飛揚和高鴻星不由自主退了幾步,有意無意落在了任蒼穹等人的背後。
有趣的是,看到此人出現,四周路過的那些弟子,一個個都收了臉上的淡漠,紛紛停下來打起了招呼。
“滄浪師兄!”
“拜見滄浪師兄!”
“步師兄好!”
那人表情冷淡,微微點頭,指了指任蒼穹等人,問四周的一群同門弟子:“這幾個人是誰?”
那些弟子個個都是面面相覷,回答不上來。
他們也就是路過,如果不是看到步滄浪師兄的話,他們壓根就不會停下腳步,哪會管這些面生的年輕人是誰?
倒是有個把弟子機靈,獻殷勤道:“步師兄,如今各大分舵考察年輕才俊,差不多都結束了。這些人,應該是來自什麼地方的年輕弟子吧?”
天閣組織管轄之下,有一百零八個分舵。每個分舵都會舉辦這種盛會大選,到了迎新之時,來自各地的正式弟子兩三千,外圍弟子更是四五千,總共加在一起足有上萬之數。
而這上萬之數,雖然對各地而言,都是一等一的年輕俊傑,都頂著天才的名號。
但這種所謂的“天才”,到了天閣組織最核心的總部,絕大部分的人,最終也是別人的墊腳石,成為襯托紅花的綠葉。
真正能夠脫穎而出的,每十六年能有一兩個,就算非常不錯了。
武道修行之殘酷,絕非一般人所能領悟。能領悟者,除非機緣太差,不然的話,遲早都將成為名震一方的強者。
所以,這些天閣弟子對於各地來的新人,抱著無視的態度,也是合情合理。在他們看來,自家修煉才是最重要的,根本沒必要把時間花在新人身上。
步滄浪審度了任蒼穹等人幾眼,口氣略微有些不快:“既然是各地來的新人,那就是天閣弟子,怎麼把他們晾在這裡?是誰負責接送的?”
其他弟子都是不敢接腔,敲詐新人,已經成為迎新閣的傳統了。大家心知肚明。只不過這時候誰敢多嘴?
好在步滄浪似乎也知道其中貓膩,並未深究下去,而是淡淡道:“有道是欺老莫欺少,你們一個個就料定這些年輕人,將來不會出人頭地,成為你們需要景仰的存在?”
一干弟子都是苦笑,唯唯諾諾,不敢頂嘴。
“把他們帶上,安排到迎新閣去。迎新閣開放了這麼多時日,各地的新人還沒有集齊,這辦事效率可真夠差的。”
步滄浪吩咐完畢,一揮手,駕著坐騎飛射而去。
顯然,步滄浪的話還是很好使的,至少這些弟子沒有一個敢出口不遜,也沒有人敢把步滄浪的話當做耳邊風。
各帶一個,將任蒼穹六人帶離了石臺,朝迎新閣飛去。
從石臺遠遠看去,迎新閣似乎只是一簇密密扎扎的建築。當他們身臨其境的時候,才知道迎新閣所在的懸峰有多麼磅礴大氣。
踏在石階上,兩旁古樹蒼虯,奇花異草,時有靈禽飛舞,讓人目不暇接。
進了迎新閣之後,正式弟子和外圍弟子區別就顯示出來了。
正式弟子,便有資格在迎新閣內部分配到一間打坐修煉的草廬。
而外圍弟子,就只能在外圍接待賓客的客房裡安排。
任蒼穹秉承著多聽少問的原則,隨著接待人的安排,來到分配給他的草廬之中。
那名負責接待的弟子將屬於任蒼穹的身份玉牌找了出來,放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笑道:“任蒼穹,好威風的名字。不過……”
“不過什麼?”
“算了,你剛進門,肯定躊躇志滿,咱不說那些大煞風景的話了。你好好待著,沒事不要到處亂闖,管好自己的嘴巴……”
“呵呵,這位師兄定有許多過來人的教訓,要說與小弟聽一聽?”
“哈哈,要說我是過來人,倒是沒錯。不過嘛,這過來人的經驗,也不是說分享就分享的……”
這是要敲竹槓呢。
任蒼穹心裡透亮,要說給點賄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