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手下人,著少爺來叩謝恩人。過不多久,謝舟便一臉激動地小跑過來,一頭跪了下去。
任蒼穹微笑打量了片刻,點頭道:“恭喜謝府主了,令郎傷勢痊癒,修煉天賦猶有精進,大善,大善!”
謝通樂的合不攏嘴:“這還不是託了大人您的鴻福。”
“嗯,謝府主,我歸鄉心切,不便久留,先告辭了。”
任蒼穹要走,謝通自然不敢過分挽留。卻又知道這些天閣的高層,不喜歡在世俗世界裡過於高調,當下一個人相送,不帶一兵一卒,將任蒼穹和周雲送出北門府,離開東荒大都。
謝通送完回來,剛回到北門府,卻見到小舅子張楓屁顛屁顛從外頭趕來,兩人正巧在府衙門口撞見了。
謝通對這個小舅子如今是十分不待見,沉著臉問道:“張楓,你來幹什麼?”
張楓恬著臉笑道:“姐夫,那不是……那誰來了嘛。我是親自來給他負荊請罪的。”
“負荊請罪?”謝通看著張楓一身花團錦簇的衣服,哪有半點負荊請罪的架勢,心裡更加不爽,覺得這小舅子簡直就是拎不清,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若是讓他跟供奉大人見上了,指不定發生什麼。沒準供奉大人勾起舊恨,那就大為不妙了。
想到這裡,謝通心裡就來氣,喝道:“趕緊給我滾回去。以後這位大人來,你最好給我躲得遠遠的,連影子都別冒出來,氣味都別接近!”
“姐夫,為什麼啊。”張楓不高興了,“我這不是負荊請罪嘛,又不是來搗亂。姐夫你不能斷我的上進之路啊,你得給我機會改過自新。我相信那位大人一定會喜歡我的。”
“負荊請罪,那你的荊呢?”謝通氣不打一處來,拉著張楓那一身錦繡衣裳,“你穿這一身衣服,是叫負荊請罪?”
張楓笑嘻嘻道:“那不就是一個意思嘛!再說,要負荊,到了姐夫家裡,再換一身不就行了。意思到了就行,呵呵,是吧姐夫?”
謝通被氣的差點說不出話,牙縫裡蹦出一個字:“滾!”
隨即一口氣緩過來,跳起腳板,大罵道:“張楓你個吃貨,再讓我在北門府衙附近看到你,老子一刀把你給斬了!”
張楓幾時見過姐夫發這麼大脾氣,臉都嚇綠了:“姐夫……姐夫你這是怎麼了?我……我是你小舅子啊。你不看我面,也看我姐的面啊。你成我老子,那我姐也得叫你爹了?”
謝通怒氣勃發,知道這張楓聽到風聲,一定是夫人給通的氣,當下一臉鐵青,不管張楓,大踏步走到後院,對著張琳吼道:“夫人,供奉大人來的訊息,是不是你透露給張楓的?”
張琳嚇了一跳,支支吾吾道:“那……那不是想讓張楓給供奉大人賠不是嘛。”
“夫人,你好糊塗!供奉大人何等尊貴。張楓那嘴臉,供奉大人看著就噁心,他賠罪?他有資格賠罪嗎?他連賠罪的資格都沒有!你是不是成心想噁心供奉大人,斷咱們北門府的後路呢?”
張琳也知道自己弟弟那爛泥扶不上牆的性格,面色也是有些畏懼之色,訥訥說道:“有這麼嚴重?”
“當然有了!”謝通很是不爽,他現在可疑點都不像是個妻管嚴,而是一個威風八面的府主,一臉威勢說道,“如果你不想毀了咱們北門府謝家,就讓你那弟弟離這裡遠一點,最好把他打發到其他地方去。不然的話,早晚還得出事。”
謝通甩完這番話,帶著一肚子火氣,拂袖而去。
……
天閣組織掌管下的領土疆域,有百萬裡。從天閣到雲羅城,足足有二十萬裡的路程。
好在,任蒼穹和周雲都有坐騎。若是以小白的速度,這二十萬裡的路程,以最快的速度十天是最多了。
而周雲乘坐的,卻是普通的青翼蝠,速度上不如小白。一路行進,大約半個月後,便進入了地周分舵的領域。
再飛一天,便到了雲羅城的西郊。任蒼穹與周雲降下雲頭,在西郊落下,打算從西城門進城。
由於任蒼穹不想招人耳目,暫時不想讓人知道他回雲羅城,因此在進城前,以《易容千變》之術,將面貌做了一些改變,這才與周雲走向城門。
只是沒想到,一走進城門,卻被攔了下來。而且最奇特的是,這攔門的人,並非城門衛,而是雲羅城主羅軒的鐵騎親衛。
這些親衛,顯然也都是好手。一個個對進出城都盤查的很嚴。
見到任蒼穹和周雲面生,而且是年輕人,那親衛小隊長眉毛一擰:“外來的冒險者麼?我們城主府最近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