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羽目光悠然,神態輕鬆,帶著幾分嘲弄地掃了那些人一眼:“諸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位任師弟,是我天閣真劍道門下,別看他人小,一直口氣大。那北宮瑤小姐,他一直是視為禁臠的。諸位要是對佳人有意,可得過了任師弟這一關吶。”
刀白羽這話,看似調侃,其實是帶有很明顯的挑撥之意,包藏禍心,十分明顯。
“哦?”烏追陽第一個反應過來,“真劍道弟子。我還以為是哪個宗門的小雜種呢。小子,有沒有種跟我單挑。誰贏,誰就抱得美人歸!”
“放屁,美人在前,憑什麼就你們二人爭?”
其他人不幹了。
任蒼穹本來還保留幾分笑意的臉上,忽然陰雲密佈。前世今生,雜種這個詞,都是他不可能承受的侮辱。
烏追陽洋洋得意,忽然眼前金光一閃,隨即臉上“啪”的一聲,響亮的一巴掌,直接甩在了他的臉上。
鮮紅的五指印,直接印在他臉上。
“烏追陽是吧?”
任蒼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原地,口氣平淡,卻透著一股別人無法抗拒的威壓:“記住,我只說一次,雜種這個詞,下一次讓我聽到。就不再是一個巴掌。我會直接取下你的項上人頭。不管你背後站的是天王老子。”
烏追陽好歹也是追日劍盟的天才傳人,平白無故吃了一記耳光,不由老羞成怒,嗆啷一聲,拔出背後寬劍,叫道:“小子,你偷襲我!”
任蒼穹目光平淡,但全身那咄咄逼人的口氣,往前推進一步,烏追陽的氣勢,便被壓少了一分。
“你不服嗎?”任蒼穹步步逼近,“你不服,在真武聖臺上,我給你機會挑戰我。”
“你們不服?也可以到真武聖臺上打敗我。”
任蒼穹對這些野心勃勃的惡狼,卻是沒有一點客氣。北宮瑤是他的心頭肉,誰動,誰就必須要承受他的怒火。
至於這些人,任蒼穹掃了一眼,就知道,這些傢伙,雖然都是各宗門的精英,但絕對不是最最頂級的那一類精英。
在這些人身上,倒不足以浪費過多時間。
烏追陽氣勢被壓制,一腔怒火,卻是發作不出來。此時此刻,他內心也是驚駭之極。
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真劍道傳人,連他烏追陽都看走眼。烏追陽很確定,如果對方要殺死他,絕對可以在一擊之中完成!
強,絕對不是一般的強。這種強,不是那種大道級強者的絕對壓制,而是蘊藏著某種神秘而可怕的潛在力量。
一旦爆發出來,彷彿可以摧毀一切的那種可怕!
烏追陽連退十幾步,終於忍耐不住。“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薄而出。
這一口鮮血噴出,四下全部駭然。那些原本還打算找任蒼穹麻煩的傢伙,一下子表情大變。
任蒼穹壓根沒動手,走是往前走了一步。那烏追陽就連連後退,彷彿被那金色的氣流逼迫的無路可走,大吐鮮血。
任蒼穹卻恍如未見,目光冷冽地射向刀白羽。
“刀白羽,這次三百年大比,你真不該來的。”
任蒼穹語氣陰冷,帶有一種神奇的渲染力,彷彿要洞破刀白羽神識一般,“上一次,我就說過,你印堂隱隱發黑,參加這次三百年大比,必死無疑。看來,你並沒有把我的忠告聽進去啊。”
刀白羽冷哼一聲,卻是冷笑道:“任蒼穹,故技重施,你不覺得自己是黔驢技窮了嗎?以我斬空道的磐石道心,生死早就覺悟。殺人,被殺,都是大道。你以為我會怕死?”
任蒼穹心中微微一驚,他自然聽得出來,這刀白羽這一次的口氣,明顯十分有底氣,比上一次完全不同。
上一次,刀白羽受挫之後,道心多少出現了一絲裂痕。
而如今,才短短一個月不到,這道裂痕,居然被彌補,完全找不到任何破綻。
“這刀白羽,定然又有奇遇。”任蒼穹內心判斷,心中認定,一定是那尤天戰輸不起,又給刀白羽開了小灶。
不過,縱然敵人千變萬化,任蒼穹自然是以不變應萬變,口裡淡淡說道:“呵呵,原來你不怕死,難怪要出來挑撥離間,做這跳樑小醜。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是怕了我,才會出此下次,煽動這些不知所謂的傢伙對我產生敵視?”
“怕你?”
刀白羽仰天大笑:“任蒼穹,你知道我現在在祈求什麼嗎?我祈求你最好不要在前面就被別人打敗。不然的話,我親手斬殺你的願望,可就不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