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可以確定的是,此人絕對不是天閣十殿堂的那些老祖?
難道是那三個隱世不出的殿堂級老祖?
任蒼穹心中一動,但仔細看看,又覺得不像。此人氣度雖然不凡,但似乎還沒有那種壓倒性的氣魄,倒像是稱霸一方的梟雄。換句話說,此人倒像是應無涯的升級版。
驀然間,任蒼穹盯著這道身影,腦子裡浮現出一道熟悉的身影。這背影,這氣度,竟然與那個人有幾分相似。
難道?任蒼穹腦海裡的印象,從模糊,不斷變得清晰起來。內心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
這人感應到任蒼穹從洞府內出來,轉過身來,淡淡開口:“年僅十八歲,卻坐上了百草堂長老的位置。蒼穹長老,果然是年少有為。”
任蒼穹一見此人轉過身來,那眉目之間的氣度,依稀便有幾分元宗師的樣子,心中立刻斷定此人的來歷。
“呵呵,我靈眼峰地處偏僻,卻不知道是那一股風,把元舵主吹到我這靈眼峰來了?”
元麒麟微微動容,那深湛的眼神中,射出一道精光:“你認得我?”
“不認得你,也認得元宗師。想當年,在大王屋山,與宗師兄相談甚歡,幾乎成為朋友。只可惜,最終還是道不相同,未能高攀。”
任蒼穹見到這元麒麟來,早猜到了幾分來意。但元麒麟既然不說,他也不可能主動去提。
元麒麟擺了擺手,似乎不願意提元宗師的事。畢竟自己的孫子在大王屋山被此人死死壓住,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
更何況,這人本應該是和他孫子平輩論交的。如今卻老氣橫秋跟他平輩論交,讓元麒麟心裡多少有些疙瘩。
輕擺了一下手,說道:“蒼穹長老,可否借一步說話?”
“此地偏僻,平常沒有人來人往。元舵主有什麼指教,這裡說也是一樣的。”任蒼穹倒不是怕元麒麟,而是跟對方著實沒什麼好說的。
元麒麟倒也不惱怒,而是淡淡笑道:“蒼穹長老,我元某人,自古佩服少年英雄。仔細說起來,你我兩家,從來都沒有什麼仇隙過節。而你和宗師,更有一段交情。元某這麼說,蒼穹長老認同麼?”
“不錯,我入天閣才兩年,除了那些想壓我踩我的人之外,倒沒有和誰有過真正的過節。元舵主遠在天罡分舵,更談不上恩怨仇隙。”
“對,痛快,蒼穹長老是痛快人。”元麒麟撫掌而笑,“既然長老這麼痛快,元某也不拐彎抹角了。我聽說,蒼穹長老,想至我天罡分舵元家於死地。”
“蒼穹長老,你不必否認。來你這裡之前,我已經去過天刑堂。刑戰老祖,也向我轉達了他的意思。”
任蒼穹只是微笑不語,他知道,元麒麟要說的,肯定不止這些。
“刑戰老祖的意思是,宗無嗔的事,是他技不如人,他可以不追究,可以放下這段過節,解開這段樑子!”
“解開這段樑子?”
任蒼穹悠然笑了:“刑戰老祖,似乎不是那麼好講話的人吧?”
元麒麟卻是點頭:“對,刑戰老祖確實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但是,他也知道,形勢大過人。如今這局勢,蒼穹長老是佔足了上風。是形勢讓他低頭。”
“我元某同樣如此,形勢如此,只能認輸。蒼穹長老,你與我天罡分舵,本來也沒有什麼仇恨。這件事,如果你能將我天罡分舵撇開,你要怎麼查,都行。要拉誰做替罪羊,也都沒問題。”
“我今天來,也不是空手而來。只要蒼穹長老肯點頭,這件事將我天罡分舵撇開,這份薄禮,就當是我天罡分舵的第一份見面禮。等這件事徹底定下基調後,我天罡分舵會另外送上一份比這豐厚十倍的酬謝。”
元麒麟開始鼓動他那三寸不爛金舌,微笑著將手中一枚儲物靈囊一彈,射向任蒼穹這邊。
“這裡有高靈種子一千顆,高階靈藥五百株。靈石二十萬塊。一份見面的薄禮,聊表我天罡分舵的誠意。事成之後,我會讓宗師親自送來最終的酬謝,是這份見面禮的十倍。你是天閣的第一天才,我也有意讓宗師跟你多親近親近。權當是我天罡分舵結交蒼穹長老的一份心意。如何?”
不得不說,元麒麟的遊說能力,十分強。這番話,說的又誠懇,又得體。沒有劍拔弩張,也沒有低聲下氣。有理有據,以結交為名,又隱隱透露出妥協,認輸的意思。
說白了,就是出錢消災。
元麒麟一世梟雄,他在天刑堂說的是讓天傷分舵應無涯頂缸,但到了這裡,隻字不提天猛分舵。